戰爭,似乎是的。

    自從這一夜後,整個華夏更亂了,不僅僅是海外宗師,就連一些堪比內勁強者的海外天驕,也有許多人進入了華夏。

    本應該由護國府來處理的這些人,此刻,卻不斷以各種身份的涌入到華夏內。

    “亂世,要來了!”在江南道觀的某個老道,喝酒迷迷糊糊的對着那尊擒蛟踏龜的真武大帝說着。

    風雨飄搖,江湖動盪。

    當然,這對於普通而言,這依舊是普通的一天。

    新聞上,更不可能有這些的隻言片語,即便是一些地方不小心變得狼藉,也總會有理由圓說的。

    或賠錢,或補償,至於真正的真相,誰在乎呢?

    在炎河往西的一條路上,莫清蓮沉穩開車,進入到了一個小縣城。

    “秦軒,喫早餐麼?”莫清蓮看了看旁邊一排早餐店,熱氣騰騰的肉包子,喉嚨滾動,神情卻沒有變了半分。

    自昨夜後,她就不再稱呼秦軒爲秦先生了,而稱呼本名。

    秦軒對於稱謂自然不會在意,他眸光掃過,淡笑道:“買點來吧!”

    他不餓,但莫清蓮總是要喫的。

    莫清蓮下車,在許多人驚豔的目光中,買了幾個拳頭大的包子,還有兩杯豆漿。

    回到車上,把秦軒的那一份放在了後面,然後自己細嚼慢嚥的開始喫着早餐。

    餘光偶爾落在秦軒的臉上,與秦軒那雙淡然的眸子對視着,她還是會略有慌亂的移開。

    這時,遠處一輛車也在緩緩開過來。

    周圍的人都有些震驚,好奇似得的望着這大早上出現在早餐店前這兩輛數百萬的車。

    平時,這裏也就是街坊鄰居隨便買點早點的地方,今天怎麼了?不用想,他們也知道,這兩輛車上的人絕對是非同一般的大人物。

    後來的車輛上,司機也注意到了莫清蓮的車,轉頭對着身旁的中年男子道:“三爺,是臨海的車。”

    臨海?

    略有疲憊的中年人微微睜眼,瞄了一眼車牌,“莫家的車?”

    “奇了,莫家的人來這裏做什麼?”蕭如君有些疑惑。

    “要不要下去問問?”司機詢問道。

    車上,後座的兩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微微睜眼,目光落在莫清蓮的車上。

    這一雙老者眼眸如虎豹,咄咄逼人,透漏着一股兇悍。

    “嗯!”蕭如君輕輕點頭,眸光掃過那兩位內勁強者。

    司機下車,整理一下西裝,大步向莫清蓮所在的車上走過去。

    他走到莫清蓮車上前,示意着。

    “有事?”莫清蓮打開車窗,擦拭着嘴角的油漬。

    司機見到莫清蓮的容貌,不由心中一怔,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身爲蕭如君的司機,他自然認識許多人在臨海、江南。

    不巧,這位美女,他剛好認識。

    “原來是莫小姐!”司機餘光透過縫隙,掠過車後秦軒的身影上。

    莫清蓮輕輕一瞥,不再言語。

    司機歉意一笑,彬彬有禮的退去。

    “是莫清蓮?”回到車上,他還未曾開口,蕭如君的話語便響起。

    “三爺慧眼!”司機恭敬道。

    蕭如君眸光閃爍着,莫清蓮在……那,他似乎明悟,爲何這裏會出現蕭家的車了。

    “你再去問一問,蕭如君想要見一見秦大師,可否?”

    秦大師?

    司機一怔,不僅僅是他,連後座的那兩名老者,老臉都略微有些錯愕,喫驚的望向莫清蓮所在的車。

    司機再次折返,來到莫清蓮的車窗前,把蕭如君的話帶到。

    莫清蓮微微皺眉,回頭望向秦軒。

    秦軒淡然自若的坐在車上,拿着一杯豆漿允吸着,“可以!”

    他擡頭,將空杯子放在一旁,又拿起了兩個包子。

    一去一回,蕭如君得到迴應後微微沉吟。

    “三爺,這位秦大師未免也有些太孤傲了吧?這是讓你親自去見他。”身後的一名老者略有不滿。

    他們雖然知道這位秦大師前段時間做出了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那又如何?蕭如君如今坐擁三位宗師,身後亦有蕭家。

    一個秦大師又能如何?若他能入先天,或許還有資格讓蕭如君親自拜見,但一位宗師,居然就有如此大的架子?

    蕭如君神色平靜,並未有半點不悅,而是注視着前方。

    幾個呼吸後,他微微點頭,“好,那我就去見一見!”

    之前在靜水的那處宴會上,他已經見過秦軒,如今,應該是第二面。

    只不過,那次,對方還不過是一介宗師。而如今,對方已經是臨海至尊,秦大師。

    兩者相差,何其之大。

    這才僅僅數個月。

    蕭如君心中輕嘆,他拉開車門,掠過莫清蓮,一直走到秦軒另一側的車門位置,拉開車門,不急不緩的坐了上去。

    “秦大師,又相見了!”蕭如君噙着笑容。

    “嗯!”秦軒迴應的很平淡,對於這位南方臥龍,談不上喜惡。

    “秦大師此去,是要去普羅寺?”蕭如君也不尷尬,問道。

    秦軒輕輕點頭,“答應了蕭舞的,總要去看一看!”

    蕭如君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但也僅此而已,畢竟,蕭舞是他女兒,不管對方承認不承認。

    “看在蕭舞的面子上,可否請秦大師幫我一件事?”蕭如君沉默幾秒後,聲音沉緩的傳出。

    秦軒微微轉頭,“我和你沒有什麼交情,更談不上幫字。”

    “這關係到蕭舞的……”蕭如君的話語還未說完,一輛迷彩軍車便掀起大片煙塵,停在了兩輛車前。

    從上面直接下來一位校官,神色略微慌張的走下。

    “蕭如君?”這位校官先是敲了敲蕭如君的車,似乎得到迴應,連忙向蕭如君走來。

    “也罷!”蕭如君緩緩一嘆,他直接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然後跟那位校官聊了幾句,便匆匆的上車,跟在那軍車的身後迅速離開。

    “秦軒,這位蕭三爺似乎是有關乎蕭舞的事情,你真不打算聽聽?”莫清蓮開口問道。

    “預料之中,何必再聽?”秦軒淡淡一笑。

    武菩薩安寧遭人圍殺,蕭如君卻恰巧出現在此處。

    秦軒看了眼窗外,撕咬一口包子,心中輕嘆,“看來,蕭舞的這位父親,倒也不像傳聞般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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