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也不曾想自己從教學樓內走出,居然會被那位住在隔壁的鄰居所邀請。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略微絲毫一下,便答應了這位異國公主的邀請。

    原因無他,算是他前世心底那一絲不甘在作怪吧。

    前世這位異國公主在陵大可謂是高高在上,除卻本校的各大學霸和高富帥,就連金陵諸多名校的驕子都來陵大追求這位異國公主,追求者可謂是如過江之卿,數不勝數。

    坐在瑪莎拉蒂上,秦軒一臉的淡然,神情平靜如水。

    這倒是讓沐兮有些驚訝的偷瞄着秦軒,儘管,她已經注意這個神祕的華夏青年許久了。只是沒想到,她們居然這麼巧,在龍池山就是鄰居,居然還是同一所大學的校友。

    沐兮有一種直覺,這個青年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你叫什麼名字?”沐兮終於打破沉默,試探着詢問秦軒。

    “秦軒!”秦軒淡淡一笑。

    “秦!軒!”沐兮一字一頓,似乎這個名字在她眼中是一本懸疑小說鉅作的書名一樣,需要反覆品味。

    “我叫沐兮,很高興認識你!”沐兮伸手,做了一個很老套的交友方式。

    只不過這種老套的交友方式放在一位異國公主上,估計整個金陵的男士都會欣喜若狂吧。

    秦軒一笑,手指輕觸,點到爲止。

    “沐兮,華夏有句諺語,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你邀請我共進午餐,恐怕不是想與我互相認識一下吧?”秦軒聲音緩和,注視着沐兮。

    沐兮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笑道:“秦軒,你的交友方式一直是這樣麼?我只是覺得我們是鄰居,如今又發現我們居然是校友,覺得很有緣分……應該是用緣分來形容的,對吧?”

    秦軒淡淡一笑,望着沐兮眼眸深處暗暗閃爍的光芒不予置否。

    既然不願意說,那便算了!

    秦軒微微點頭:“的確是很有緣分!”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目的地,最先下車的是薩拉,恭恭敬敬的從駕駛位上走下,來到沐兮身旁爲她拉開車門。

    “公主請!”薩拉優雅道,吸引了不少周圍的目光。

    沐兮的舉止同樣高貴優雅的從車上走下,絲毫看不出來之前在別墅內那副主不主,僕不僕的模樣。

    秦軒也走下車,擡頭看了眼這家西餐廳的名字。

    中譯來說,叫做優雅時光,當然,這家西餐廳上面還是用法語標註的。

    秦軒對於法語一竅不通,但他卻知道這家餐廳的名字,因爲前世他曾來過。這家西餐廳可是金陵最頂尖的五星級西餐廳,裏面的廚師據說是千里迢迢的從法國請過來的,環境更是佈置的極爲舒適優雅,是金陵許多成功人士來往最多的西餐廳。

    三人緩緩走進了三樓靠窗的座位上,沐兮與秦軒對坐,薩拉則是在一旁如同侍從一樣的站立着。

    “這裏的西餐味道很不錯,是我唯一在金陵喜歡的西餐廳。”沐兮微笑道:“希望你能滿意!”

    秦軒一笑,也不客氣,先點了一些便將菜單交給了沐兮。

    隨後,兩人便互相聊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頓飯,秦軒也依舊平平淡淡,態度冷靜而又不施禮節,彷彿面對的不是一個足以讓金陵許多人癡狂的異國公主,而是普通的校友而已。

    當然,這種態度卻彷彿讓沐兮有些不甘心。

    直到這頓午餐結束,藉着秦軒去衛生間的時候,沐兮才自我哀怨的望着薩拉,“薩拉姐,我是不是變得沒有魅力了?”

    薩拉一臉的微笑,望着沐兮的模樣似乎嗅到一種危險的訊號,連忙矯正沐兮的思想,“怎麼會?說不準他喜歡的是男人呢?”

    剛回來的秦軒恰巧聽到了這句話,額頭上冒出幾絲黑線。

    沐兮也不知是不是因爲薩拉的話,眼裏憋了好久的笑意,直到兩人告別,秦軒率先離去後,沐兮才搖頭道:“薩拉姐,我敢打賭,秦軒絕對聽到你的話了。”

    薩拉這才恢復原本的模樣,一屁股坐在秦軒的位置上。

    “我都快餓死了,聽到就聽到唄,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普通的華夏大學生而已,公主你爲什麼要邀請他。”薩拉有些埋怨道。

    她直接叫來服務生,便要點餐。

    “不好意思,兩位女士,剛纔那位男士已經結賬了,兩位是要繼續點餐麼?”服務生的話語讓沐兮和薩拉微微一怔。

    “好吧,算是比較紳士的一個大學生,不過也僅此而已。”

    薩拉嘟囔着,直接點了一份雙人餐,當然,這是她自己的。

    沐兮搖了搖頭,目光遙望向窗外。

    “秦!軒!”

    沐兮的眸光似乎變得悠遠,眼眸深處卻有一絲憂慮,“希望這頓午餐算是一個善緣吧!”

    “薩拉姐,亞德大叔的傷怎麼樣了?”沐兮轉過頭來,低聲問道。

    薩拉一怔,嘴裏塞着滿滿的牛排,她卻在幾秒鐘全部嚥了進去。

    “亞德啊,還好,已經送去醫院治療了!”

    薩拉眉頭緊鎖,眼眸深處似乎也閃爍着一絲冷意,“公主放心,我會親自爲他報仇的。”

    沐兮笑了笑,沒有再言語。

    金陵市軍區醫院,此刻,一名青年還是在徹底的暈厥之中。

    不過多時,一對穿着高貴優雅的中年夫婦衝進了來,看到牀上青年昏迷的狀況後,那名中年女人頓時便掉下眼淚出來,悲呼道:“舵宇,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一旁的中年人也是面色陰沉到了極點,詢問醫生一些狀況後,臉色變得愈加陰沉。

    “趙友福,你兒子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還在這站着?”中年女人回頭一看,更是氣的嘴脣哆嗦,指着那個中年人道:“我不管你怎麼做,誰打了我兒子,我一定要讓他受十倍的痛苦!”

    趙友福眉頭皺了皺,對着妻子失禮的模樣感覺到不滿,但在兒子重傷的悲痛下,他心中未嘗不是和妻子一個想法。

    拳頭微微握起,趙友福深吸一口氣。

    他眼中閃過冰冷的光芒,冷冷道:“你放心,無論是誰,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比舵宇慘上十倍百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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