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形,雨無聲!

    風雨之道,迷惑感知。

    對於魔影十一人,秦軒這一劍,近乎是無形無聲,但若有外人在此,可看秦軒那一劍真容。

    一劍,引動天地風雨,摧垮萬物。

    風雨衝擊,將一切震滅成虛無。

    而這,不過是秦軒丹田內第一枚道種的初步運用罷了。

    只是初成,便如此。

    秦軒收劍,他轉身望向院內滿地狼藉,望着那魔影所在之地。

    “傀儡化身麼?”秦軒輕輕一笑,“也罷!”

    微塵之輩,何以入眼,於他而言,更不曾有半絲威脅。

    這一次魔影能逃,但下一次,便不可能再逃。

    能從他秦長青手中逃走一次者,方爲仁慈,第二次,不可存在。

    ……

    玄天真宗,在一處懸浮在空中的山嶽內。

    枯焚在盤坐修煉,悄然,他目光微震。

    “歸來了!?”

    他望向洞府之外,一抹魔光掠過,直接沒入他眉心。

    枯焚的表情微變,從魔影身上,他竟然察覺到了一絲驚恐,恐懼。

    “枯焚,他不是人!”

    “你若不能徹底釋放我,你不能再招惹他!”

    魔影的聲音從枯焚的腦海中響起,枯焚面色驟變。

    旋即,他目光凝聚,“一劍殺十一返虛道君!?連魔影的化身都毀滅了!”

    枯焚輕微吸了一口涼氣,他望着這洞府,連他都感覺到一抹悚然。

    這等實力,合道大能也不過如此,那魁梧壯漢,究竟是誰?

    “我太累了,枯焚!”

    腦海中,魔影發出一聲低喃,旋即便沉寂。

    枯焚目光微凝,停下修煉。

    “林安麼!?”

    他走出洞府,望着這浮空山嶽外的天地。

    旋即,他似乎已有打算,再次歸入洞府之中。

    ……

    林安小院,第二天林寶醒來,她望着似乎不一樣的地面。

    “大叔,你翻新了地面?”林寶滿是詫異道。

    這地面明顯與昨天不同,院牆也是。

    “嗯!”秦軒輕輕點頭,他靜靜的坐在一旁品茶。

    “對了,大叔,你昨天教我的練氣法好有趣,我感受到了一抹氣息在體內流轉,這就是大叔所說的法力了麼?”林寶像是炫耀似得,她擡起手掌,手指間,一抹嫩芽悄然浮現。

    這非是法力浮現,而是真正的嫩芽。

    林寶擡手給秦軒看,得意洋洋。

    “不錯!”秦軒輕輕點頭,他拍了拍林寶的腦袋,以表讚揚。

    他只是傳說一點普通的練氣功法,適合林寶而已,也只是到煉氣境。

    對於林寶,秦軒談不喜歡,但還是略有有一點好感。

    此功法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微末,順便便傳授給了林寶。

    這一天,秦軒依舊在品茶,他不乏枯燥,靜靜的在此地,寧心靜神,等待着法衣製成,偶爾也會指點下林寶一些簡單的靈訣,看着林寶苦思冥想,或者動體內法力弄出一些不倫不類的靈訣,時間也算是過得飛快。

    直至,再次入夜。

    秦軒望着天上皓月,心如止水。

    他施展煉體法,沐浴月華,磨礪身軀,打入返虛的基礎。

    第二天清晨,林寶還未從修煉之中醒來,門外竟再次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一人推門而入,緩緩走進來。

    他看到了磨礪身軀的秦軒,目光微頓。

    “枯焚見過道友!”青年淡淡一笑,那與枯冥有幾分相似的容貌,此刻卻彬彬有禮,絲毫不見當初在酒樓下一言不合便動手的傲氣。

    秦軒依舊在煉體,如若身無外物。

    枯焚目光微頓,他也不以爲意,走到一旁的石桌,望着那杯盞。

    “五品靈茶!?”枯焚眼中微頓,他乃玄天真宗的嫡系,自然見多識廣,認出了杯中之茶。

    五品靈茶,在修真界比起五品靈藥還要稀少一些。

    “你不應來此地!”秦軒淡淡開口,使得枯焚一驚。

    他猛然轉頭,發現秦軒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面前,那雙眸子,平靜淡然,卻又彷彿漠視萬物。

    甚至,枯焚有一種感覺,秦軒雖然在看他,但他卻未必能夠入這雙眸子內。

    “貿然打擾,道友見諒!”枯焚微笑道,也不以爲然。

    秦軒不予理會,他緩緩坐下,倒茶,斟酌,卻不曾給枯焚留杯。

    枯焚的目光微沉,但依舊不改笑容。

    “道友對於枯焚,可是有偏見!”

    “不是偏見,而是事實!”秦軒淡淡開口,“若你聰明一些,就應該明白此地不是你能踏入之地,在踏入此地的那一刻,你的生死便不由你做主了!”

    秦軒淡然語氣淡然,但話語卻讓枯焚瞳孔微縮。

    這未免太過狂妄了,放眼整個玄天城,也不敢有人如此對他說話。

    他枯焚乃是玄天真宗的嫡系,乃是玄天真宗的聖子候選,掌他生死?他宗至尊也不敢如此妄言。

    “道友之驕狂,枯焚也是生平僅見!”枯焚笑道,“不過,聰明與否,卻未必是道友能定的!”

    “枯焚來此,一是爲之前舉動致歉,二則是希望道友相勸,讓那林安拿出生元靈木,當然,我枯焚願意以相同的代價來購買。”枯焚輕笑道:“一百五品靈晶,這已經是我所能拿出來的極致。”

    他已經極大的退步,一百五品靈晶,買一件五品重寶都綽綽有餘。

    就在這時,小院內,屬於林安,那五天都不曾開啓的門,在這一刻開啓了。

    林安臉色蒼白,充滿疲憊,雙眼之中更是佈滿血絲。

    他身爲修真者,竟然輕咳從房門之中走出。

    當林安看到枯焚時,他不由目光一變。

    “不必了,他不會賣的!”秦軒淡淡開口,他餘光落在林安身上,最重要的是林安手中的那一枚縈繞着光輝,只有桃核般大小的菱形晶體。

    “道友應該明白,他保不住那生元靈木的,我需那生元靈木……”

    “他不會賣!”秦軒目光忽然充滿了一絲冷意。

    “他能否保住,與我無關,但我在之時,憑你,還奪不走那生元靈木,莫說是你,便是你玄天真宗的宗主,也不行!”

    略微冰涼的話語讓枯焚在這一刻面容徹底消失,他凝目望着秦軒。

    “道友可知,此話若是傳到宗主耳中,道友恐怕走不出這玄天城了!”

    秦軒望着枯焚,忽然,他輕聲一笑。

    “走不出這玄天城!?”

    “憑玄天真宗麼?”

    他輕笑着,“你之前所言,聰明與否,非我所能定,倒是有幾分道理!”

    “我不能定世人聰慧,但有一點,是我所能定的!”

    “那便是,世人中凡與我爲敵者,必爲愚蠢之輩,必當死路一條!”

    秦軒望着枯焚,彷彿在觀一隻螻蟻,“你也好,玄天真宗也罷……”

    “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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