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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生元年,五州開,日月定,秦祖大婚!

    曠前古之盛舉,後世之先例。

    青帝殿四周,歷經數年發展,已經有越來越多的生靈,極盡繁華。

    百座仙城,便如衆星拱月般,以青帝殿爲絕世聖地。

    長生州,更位列五州之首。

    長生六年,忽有仙芒,自青帝殿內而起。

    天綻玄雲,諸仙開列。

    衆生仰首,望着那雲開之中,一人立於日月星辰之下,一襲白衣盤坐。

    四周,六千青帝殿嫡系,正襟危坐,如若聆聽。

    秦軒雙眸輕閉,他緩緩開口,有道音脫口而出,如震動天地。

    每一抹道音,都極盡玄奧,衆生大驚,不少生靈入四周,聆聽道音,如若沉浸其中。

    “秦祖,是在講道!”

    “講道?什麼?那位是傳說中的秦祖?”

    “我的天,秦祖講道,何等機緣!”

    僅僅五日,整個長生州都不由轟動了。

    甚至,連諸多仙王都在動身,向此地而來。

    青帝殿外,秦軒盤坐,他身遭一抹抹道韻如化蓮花。

    玄妙經文,便如曠世篇章傾落。

    秦軒在此天地之中,他一人講所悟之道,講其所觀之界,講其所掌握神通。

    何止青帝殿嫡系仙人,便是太始伏天等人,也逐漸起身,滿是震驚的望向秦軒。

    甚至,連君無雙等人,都沉浸在那大道經文之中。

    有佛光浩瀚,鬥戰仙王踏佛光而來,遙望向那天地之中,眼中有震撼。

    他忽然盤坐,口吐經文,一道道佛經化爲實質,似乎在與秦軒所言大道碰撞,糾葛。

    無需多久,鬥戰口中的佛經之聲便逐漸微小。

    反倒是秦軒口中的道音,愈加浩瀚,如傳遍方圓億萬裏,衆生聽聞,無不受益者。

    “他是在爲衆生開道,前七刀,開天闢地,這第八、第九兩刀,卻是爲後世衆生麼?”

    徐無上從人羣之上走來,遙望着秦軒,眼中不再平靜。

    “或許,是我錯了。”徐無上輕喃一聲,“可,大劫已經不剩下多少年,你又當如何?”

    “你我終究道不同!”

    她凝望着秦軒,最終,卻也在盤坐,細細品味秦軒所言道音。

    長生十六年,秦軒一次講道,便是十年。

    “第二次大劫,應該在長生九年便應開啓,如今,怎還未曾開啓?”太始伏天望向天穹,她得秦軒口中經文之妙,修爲已經愈加精深。

    她本就是秦軒之徒,深諳秦軒曾修煉的萬古長青訣,便是長生破劫卷也略有所聞,再加上秦軒講道於天地,口吐絕世經文篇章,她的修爲,甚至已經在向秦軒的前世邁進,若是繼續下去,猶有勝之。

    秦萬世在天穹之上,她入秦軒門下最晚,但卻最爲出衆。

    本是前古絕世驕女,萬世大劫不隕之奇才。

    修煉三年,秦萬世便直入大羅,大羅五載,便直入混元。

    如今,秦軒講道十年,她更是瀕臨混元第六境。

    忽然,天有仙光,萬獸滾滾而來,有仙獸作揖,擬作人態,恭敬向秦軒施禮,聆聽道音。

    再忽然,魔氣滾滾,有人遠渡仙海而來,只求得道。

    秦軒口中的經文再變,一道道聲音如綻天蓮,向八方飄落。

    更有經文凝聚成實質,在這衆生眼前,化作一株大道之木,茁壯而生。

    也有道音化劍,繞九天而不落。

    這是何等異象,僅僅是講道,便如此驚人。

    多少生靈來此觀之,近乎是目瞪口呆。

    長生一百零七年,講道百年,秦軒一人盤坐在天地之中,仙界衆生更是大有裨益,甚至,有人徹悟成書,化作神通,又或撰寫大道經文。

    也有人搬山挪嶽,雕刻成碑文,將其所悟盡數留於仙碑之中,有仙獸身軀龐大,拖着此碑遊入仙海,入要講給海中生靈。

    也有金烏銜着一本大道金書向西而行,欲要爲一族至寶。

    “大劫,已經推遲了近百年!”

    “神界,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了麼?”

    “還是說,大劫,當真平定了?”

    有仙王望着秦軒講道,眼中卻有一種莫名。

    長生一千零六年,秦軒在仙界,足足講道了千年。

    他甚至口乾舌燥,脣齒開裂,千年講道,無一日停歇。

    種種大道經文,化爲實物,近乎入五大仙州,八大仙海。

    忽有一日,秦軒睜眼,他脣齒之中,似乎有血,緩緩滴落。

    他望着這天地衆生,一口氣吞八方風雲,帝身熠熠生輝,便如開天地之火永夜,爲衆生點明萬路。

    千年講道,佈道衆生。

    哪怕是之前對秦軒除聖廢帝,開天闢地有不滿,甚至怨恨的生靈,此刻卻心悅誠服。

    秦軒所講的,是近乎媲美九祖之道,而這等境界的大道,卻包含世間。

    甚至,有仙王察覺到,秦軒講道愈加高深莫測。

    似乎在爲衆生講道之中,秦軒也在整合萬道,也有進境。

    仙界千年,天地愈加鞏固,比起開天闢地之初,天道納前古,天地得本源,整個仙界,便如若浴火重生。

    便是仙王,全力之下,也難開空間萬里。

    這,在前古多少紀元都近乎是不可思議。

    一些人,逐漸開始信服,甚至有人,高頌秦祖。

    便是徐無上,也在默默開道,不在有半點怨言。

    “無上,結果來定,看來他是對的!”

    “你只能讓這一紀元勉強不滅,而他,卻讓後世超越前古!”

    葉桐雨遙望着那盤坐白衣,眼眸深處,似有一抹敬佩。

    徐無上微微搖頭,她撰寫諸多經文,“蒼天,你可曾有想象過,征戰上界?”

    葉桐雨微微一怔,望向徐無上。

    “若是他能破第二次大劫,那麼,你我的前方終於有路了!”

    “仙界,神界之上,或許,便是你我新的戰場,亦或者,是墳墓!”

    徐無上輕聲道:“只不過,你說錯了,結果還未定,要等大劫過後。”

    “他秦長青,是否能夠真正終止大劫!”

    “他秦長青,是否真能爲後世開路!”

    “你預測不到,我預測不了!”

    “或許,會有一個真正的結果,可便就連他秦長青,也未必知曉是好是壞吧!”

    徐無上望着那一襲白衣,卻看那白衣薄脣恢復如舊。

    閉口三日,如整理神思,再開口。

    這一次講道,再有兩千年。

    而那爲衆生所擔憂的第二次大劫,卻仍舊未曾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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