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靜如止水。
“在此地修煉，可能九天十地第一，蓋壓一切古帝否？”
他的一句話，使得天暗羅的瞳孔凝縮。
成就古帝，便是連他也唯有瞻望，秦軒一開口，便要蓋壓九天十地的一切古帝。
天暗羅凝望着秦軒，他吐出兩個字，“不能！”
“率領爾等一族，可能讓我登臨九天十地之巔，九天十地萬族，瞻仰於我？”
秦軒再次開口，讓天暗羅不由再一次沉默。
“不能！”他吐出兩字，似乎明白了秦軒的意思。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就算是坐擁你口中的無上之力，那又如何？”秦軒淡笑一聲，“爾等想要重歸九天十地，可九天十地，容得下爾等？”
“九天十地，容得下我，不出意外的話，黑暗生靈，也容得下我。”
秦軒看着天暗羅，緩緩道：“古帝，我自可成。”
“若有敵者，我自可斬滅！”
“我率領爾等，又有何意義呢？”
“連爾等，也不過苟活在道古暗天中，只能淪爲羅古天試煉地的生靈罷了。”
“羅古天，尚爲九天十地之末，爲了爾等，我秦長青，又憑什麼要與九天十地爲敵。”
秦軒微微擡眸，望向那暗海中走出的十數位黑暗至尊。
“你所言，不過是笑話罷了，對我，絲毫不曾有半點好處。”
天暗羅自秦軒的面前，他緩緩站起，一雙眼眸，也不再卑微。
“笑話？”天暗羅的神色冷了下來，“本以爲你負有無上之力，不會與九天十地中的生靈，如今看來，亦不過如此罷了。”
“你生死，都在我一念之中，也敢言我等是笑話？”
他展露的真容，黑暗生靈，本就是自惡念中得以誕生靈智。
莫要以爲，這些黑暗生靈，每一人都是善人。
一句無上，能折三分腰，可若一言不合，卻是殺伐，足有十分力。
天暗羅乃是第二通古境的黑暗天尊，他的實力，若是動殺意，僅僅需要一擊，便足以震滅秦軒。
四周溫度驟降，絲絲涼意，如入骨髓。
秦軒卻是無畏無懼，他露出一抹笑容，道：“如此說，那便簡單明瞭了。”
“何必惺惺作態，你若是以生死爲挾，我自可成爲這道古暗天之主。”
他的話語，讓天暗羅再一次愣住。
他望向秦軒，不曾想到，會是這麼簡單。
不過天暗羅也清楚，秦軒怕是與他所遇的那些九天十地生靈不同。
秦軒卻是淡淡道：“不過我秦長青一生，最爲厭惡威脅，待我成古帝后，你確定，我不會是反戈一擊，滅了整個道古暗天的黑暗生靈！？”
“黑暗古帝之血，其內惡念我尚且能夠承受，道古暗天內的所有黑暗之力，你確定，我便不能化爲己用！？”
說着，只見秦軒眼眸一震，只見其體內，無窮黑暗之力，自其身軀如若煙霧席捲而出。
黑暗之力，在秦軒的身後，化作了一尊黑暗寶相。
這一尊寶相，手持七大黑暗這兵，巍然立於在這懸崖之山。
看到這一幕的黑暗生靈，無不面色一震。
天暗羅的眼神中，更是閃過極盡不可思議之事。
“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坐擁無上之力，你是在掌控！？”
“你只是九天十地中的祖境，怎能掌控無上！？”
將黑暗古帝之力，修成法相，這何等不可思議？
要知道，就算是古帝也會被黑暗之力所侵蝕，可秦軒一介祖境，卻在承載黑暗古帝之力。
秦軒眼中，已無瞳、白之分，盡數化作了墨色。
他的聲音之中，也彷彿多了幾分冷冽與煞氣，似乎與天暗羅等人相同。
“我生死在此處，道古暗天內，所有黑暗生靈的生滅，卻是在你手中。”秦軒緩緩道：“擇路之人，未必只是我。”
面對黑暗天尊，秦軒的態度，卻是不曾有半點落入下風。
反而，天暗羅以及那一衆黑暗至尊，在這一刻被秦軒身後的黑暗寶相所驚動。
秦軒盤坐，他背後墨發在激盪着，黑暗寶相，如成這灰暗天地之中，最爲耀眼的存在。
凝聚着古帝之力的黑暗寶相，對於道古暗天的生靈所言，便是一種象徵。
象徵着古帝，可帶領此處的黑暗生靈，走出這道古暗天，不再爲羅古天強者的試煉場。
當牛羊生有靈智，牛羊，又怎能甘心身在屠宰場。
當年人族先輩，馴服牛羊，耗費了多少時間，有多少人爲其殞命。
是人族之錯，還是那些生有靈智的牛羊之錯？
秦軒望着天暗羅，更何況，黑暗生靈，並非是牛羊，一旦這一界生靈歸入九天十地中，那麼九天十地中，必當是生靈塗炭。
天暗羅擡眸，他望着秦軒，他良久，無法出聲，也不知道所言。
秦軒的話語，將一切都挑破，他們有所求，不甘於現狀，可秦軒也不是他們的傀儡，更是能夠掌控黑暗古帝，在他們眼中，堪稱無上之力的存在。
“你叫秦長青？”
天暗羅忽然開口，望向秦軒。
“你心中，怕是早有計較了，否則，你不會主動登門。”
“你說的不錯，擇路的不僅僅是你，我若想要帶領衆多族人離開這一界，就必須要依靠你。”
“若是不能依靠你，那麼，未來充滿了變數。”
“你可道明，若是可爲我等尋得一條出路，我等自會助你，若是不能，那你便永遠埋葬在此地吧。”
“不論你是否坐擁無上之力，不能爲我族所用，只有在此地滅亡，我不會將你放歸入九天十地中。”
他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和抉擇，凝視着秦軒。
秦軒輕輕一笑，他望着天暗羅，開口道：“首先呢，你要放我離開！”
一句話，便讓天暗羅眼中煞氣大盛。
“其次呢，我會修煉成古帝！”
“然後呢，我會蓋壓九天十地中一切古帝。”
秦軒的話語，便如若天方夜譚，讓天暗羅眼中的煞氣和殺意，愈加濃郁。
“我會煉化這一界，脫離九天十地，爲我麾下，你這一族生靈，自可在此界內生存。”
秦軒開口，“不再爲他人屠宰，不過，想要入九天十地，便莫要妄想了！”
“爾等無錯亦無罪，可身上所攜，對於九天十地的生靈而言，卻是大患。”
秦軒望着天暗羅的眼中，那凝聚到極致的殺意和煞氣，甚至，秦軒看得出，天暗羅以爲他在戲弄。
秦軒卻是淡淡一笑，他緩緩吐出最後一句話。
“放心，我秦長青既然有言，便不會失言。”
“我這一生……”
“言出必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