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那宮殿之中，有一人似乎也如同這青年一樣。
不可一世，甚至，整個太古大陸都似乎不放在眼中。
“不過！”
就在焚業佛祖出聲的時候，青年卻是笑呵呵道：“我的確不想與你們生死搏殺，就算殺了你們，也會受到不輕的傷勢！”
“最重要的是，有知之人，和無知之人動手是兩個概念！”
“我可不想被你們上面的那些傢伙尋仇，在別人的地盤，還是低調一點爲好！”
青年笑着道：“這是我一位長輩曾經告誡我的。”
焚業佛祖的臉色變了，他看着這青年，緩緩出聲。
“你知曉太古大陸之上！？”
“自然知曉，還打過一些交道。”青年含笑道：“不必多問，知道的太多，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焚業佛祖沉默了，他望着這青年，卻看到青年已經轉身。
臨走之前，他向西北看了一眼，忽然一笑。
“罷了，未必再見之人，留一命，當作功德！”
他輕喃自語，又像是在說給誰聽。
腳步輕輕一踏，這青年的身軀便消失了。
甚至，從始至終，羅衍等人連這青年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印象的，倒是那羽披，以及其行事，那種真正的高高在上，即便是帝子，甚至古帝也不曾有這等傲然的姿態。
此人的態度，彷彿九天十地，乃至於天墟，在他的眼中都是一個笑話。
這不由讓人浮想聯翩，卻是如何浮想都難以想象得到。
上蒼之上，她們近乎不知多少。
在這蜈峽外，一處角落中，有人掀開巨石，太凰真兒攙扶着秦軒。
此刻，秦軒的身軀已經千瘡百孔，雖然在癒合，可癒合的速度不快。
最後那一刻，焚業佛祖還是動手了。
在他從北冥孤海走出的那一刻，秦軒便已經暗自動了焚業佛祖的神魂，讓其有所感知。
這本是他考慮周全一些，未曾想要用到，如今，卻出了奇效。
否則，他的這具化身應該是當真要隕落了。
可惜，太凰真兒的無間蝶還是被奪走。
秦軒望着那一人消失的背影，眼眸平靜。
“秦長青！”
“你還活着，你的身軀……無事吧？”
“我還以爲你要死了！”
天盲、羅衍等人出現在二人的身旁，滿是擔憂。
秦軒卻是一臉的平和，“小傷爾，不足爲道！”
這番話讓羅衍等人神情變得古怪，身子都破爛了，這還是小傷，不足爲道！？
不過，她們望着秦軒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着，知曉秦軒的確並無大礙。
“那無間蝶……”遊夢開口，她嘆息了一聲，“便是讓給那個傢伙了！？”
“自是要讓得，無間蝶再貴重，也比隕落要強！”羅衍此刻開口道：“不就是真寶嗎？有時間，再得一尊真寶便是！”
“他的力量，超越了我們太多。”天誅忽然開口，“交出無間諜是明知的，我雖然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在他的面前，我感覺自己孱弱的如同一隻螞蟻！”
“縱然是拼盡全力，燃盡一切，也無法做到什麼。”
天誅的聲音之中有一絲落魄，他似乎從未受到過這種打擊。
無心雕刻着木人，他似乎在雕刻着那一個人，但卻始終難以雕刻其形。
忽然，他手中的刻刀直接將那木人削毀了。
這還是無心在秦軒的面前第一次顯得心浮氣躁，失去了往日的平定。
衆人陷入到一片沉寂之中，很明顯，那青年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山，壓得他們近乎窒息。
焚業佛祖也來了，他望着秦軒，並未作聲。
秦軒淡淡開口，“他的確強大，這世間有人天生爲真龍，有人天生爲螻蟻。”
“即便是真龍，八神之一，也有隕落之時。”
“這世間，永遠有我如螻蟻，他如龍象的強大存在，山外山不絕，天外天無盡，本身，便是存在的。”
“只不過，我們如今遇到了而已。”
他的話語，讓羅衍等人擡眸。
“若不是上蒼之上有些變故，或許，此生都未必有人能夠見到這樣的存在。”
“他如山嶽，翻此山嶽後的風景，或許纔是這天地真正的模樣。”
秦軒靜靜道：“這應該是一件喜事，至少，他讓我們看到了這種不可匹敵的強大，或許有朝一日，也可如此。”
“生如螻蟻，不應眼目也只有螻蟻之見，而是……”
“縱生如螻蟻，也應有龍象之心！”
他的話語，讓羅衍等人的面色一震。
天誅也不由擡眸，他看向秦軒，眼神隱隱顫抖。
“生如螻蟻，也應有龍象之心！”
羅衍緩緩開口，“好傢伙，我們這幾個師兄師姐，反而讓你來傳教授道了！”
她拍了一下額頭，“不錯，我等未死，也見得上蒼之上的驕龍，不論他是誰，也算是爲我等開路。”
“這應是一件喜事，而並非壞事！”
“無間蝶，失去了便失去了，既然有失，便註定非是囊中物！”
她拍了拍太凰真兒的肩膀，笑着搖頭。
秦軒的話語讓她有些感悟，也有些自嘲。
無心、遊夢、天誅都看向秦軒，最終也都未曾說什麼。
“我等雖入通古，心境卻仍有不足。”天盲淡淡道：“秦長青身雖祖境，其心未必輸古帝！”
他的話語讓羅衍等人都不由看向他，天盲也不在意。
他很少說這樣的話語，一開口，便是將秦軒的心境與古帝媲美，便是說捧，也不爲過。
可羅衍等人知曉天盲的性格，他絕不會捧任何人，也不會貶任何人。
天盲有自己的傲骨，說一便是一。
他如此言，便證明，其心便是如此認定的。
忽然，遠處，一道身影出現，人族聖皇至此，他望向秦軒，也看到了這巨坑。
“已經結束了麼？”人族聖皇開口，他望向焚業佛祖，緩緩道：“敵人是誰？”
焚業佛祖搖頭，“乃是外來之人，其力，在我之上，交手兩次，我皆在下風，且受傷！”
一句話，人族聖皇卻是愣住了。
“佛門也出誑語！？”人族聖皇冷哼，以爲焚業佛祖在戲弄他。
焚業佛祖並未說什麼，倒是秦軒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轉身騰空，道：“不過剛剛開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