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心間涌出來的絲絲甜蜜,即便宋夜雨再冷靜自持,她的脣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司北,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我不想你再爲了我和你爸媽作對,現在的生活對我來說,已經足夠幸福了。”
說着,宋夜雨放下了手中喝着的燕窩粥,伸手主動擁抱住了他。
當她的頭貼在他炙熱的胸口處時,她能夠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
顧司北笑了笑,那雙冷眸中唯獨在面對宋夜雨時,纔會有溫柔。
“夜雨,可沒有舉辦婚禮,我就還得忍耐着,你難道忍心讓我一直當個和尚?”
他知曉她不願讓自己和整個顧氏家族作對,可他也不想她目前還不被上流社會認可,更有些異想天開的人妄圖取代夜雨的位置。
宋夜雨沒想到這人在這時竟然又耍流氓,她五官糾結在一起,攀在顧司北腰間的手微微收成了拳頭。
“其實你不用這麼忍着,我也願意……”
“可我不想這樣糟踐你。”
不等宋夜雨把話說完,顧司北就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
宋夜雨擡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逐漸地,曖昧氣氛在四周蔓延開來。
“婚禮的事情,你交給我去做,夜雨,你放心,到時候我們顧家的人都會來。”顧司北說得雲淡風輕,可只有宋夜雨才知道這其中會有多少艱難。
不說其他人,光是徐太那關,恐怕就會很難過吧!
她還想再說,可看見顧司北眼中的堅定,她最終還是笑着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他已經選好了艱難前行的道路,那她陪着他一起走下去就是。
不管前方會遇見些什麼,她都會義無反顧地站在他的身邊。
“好,我們一起挑選。”
宋夜雨應承下來這件事情後,轉頭就問起了自己在酒店莫名其妙暈倒後的事情。
顧司北沒有回答,反而雙手攥緊了她的雙手,定定道。
“夜雨,你相信我嗎?”
“當然。”宋夜雨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看着顧司北眼中流光溢彩,恍然間,她總覺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對勁兒。
顧司北早將她的反應猜中,他伸手摸着她柔順的黑髮,笑着說道。
“既然選擇了相信,那就什麼都不要問,後來看好戲就行了。”
宋夜雨見他神祕的樣子,也就知趣地沒有再問下去。
至於陸進在哪裏,她相信司北也會很有理智,不會亂來的。
窗外月光愈發皎潔,落在人們的身上宛如披上了層淺白薄紗般,清冷卻又帶着絲絲溫柔。
翌日。
顧氏別墅中的書房傳來了陣憤怒的女聲。
徐太憤怒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顧司北,眼中閃過熊熊怒火!
“顧司北,你居然爲了個女人,連你的母親,你的家族都要背叛嗎?”
越說越氣的徐太猛地一拍手下桌子,直接站了起來,雙手指着顧司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顧司北雙眼沉沉地盯着徐太,平靜的雙眸中閃過冷意。
“媽,我既然都和夜雨辦了結婚證,舉辦婚禮的事情當然名正言順,談不上背叛家族和您。”
徐太冷笑了聲,強勢雙眼平視着站在她面前的顧司北。
“家族裏其他人會去,至於您,最好還是去。”顧司北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人,深邃俊美的容顏上散發着冷意,讓人不自覺地心裏有了壓力。
徐太眸光微定,她雙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人。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爲了個女人,竟然喪心病狂到去威脅家族裏的人?!還有,你別以爲上次你威脅我的理由,這次還能夠繼續用下去!”
越說到後來,徐太越是生氣,甚至看向顧司北的雙眼,都逐漸冰冷起來。
要是其他人,或許在這樣凜冽視線下投降。
可顧司北從來不畏懼這些,他朝着徐太微微一笑,聲音磁性內斂。
“媽,按照沈年現在所犯下的罪行,要是她被警察抓到,恐怕就算是你拿再多的錢去填,恐怕也不行吧?!槍斃,是絕對逃不了的。”
他的態度依舊那麼恭謹,保持着作爲兒子對母親的尊重。
可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讓徐太臉色變了變。
她緊緊抓住桌上的狼毫筆,從來都是冷靜的雙眸變得無比慌亂。
“好,我答應你。”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徐太清楚顧司北的性格不會無的放矢。
他既然敢說出這些話,恐怕是找到了阿年!
顧司北看着徐太臉上倉皇的模樣,他點了點頭,在臨離開書房時,他開口道。
“媽,你對沈年太好了,甚至有時候我都懷疑,我和沈年到底誰是你的親生孩子。”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看着顧司北決絕的身影,坐在雕花黃花梨木椅上的她眼中愈加難受。
她能怎樣?!沈年的母親不僅是她曾經在世上最好的姐妹,更爲了她捨棄了生命。
她不能輕易放棄阿年的!
偌大書房內,檀香陣陣,擺放在兩排棕色書架上的書籍也沾染上了些許木香和檀香,兩種香味兒混合在一起,讓人十分迷戀。?
與此同時,顧氏家族內其他人也接到了顧司北的婚禮邀請函。
婚禮就定在半個月後,地點在皇都附近的座小島上。
有人想着徐太的話,想要推辭,可是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專門送喜帖的,人高馬大的保鏢,都不由嚥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地在心裏打着草稿,看怎樣措辭纔不會得罪人。
可他們剛要張口,送喜帖的保鏢就開口了。
“顧三叔,您家孫子初中本來不該在三水中學讀書,可您買通關係把孩子送了進去,要是現在被發現,您家孩子可是要被退學的,這是相關證據,您看看。”
啥?!
顧家的人一聽這話,立馬就閉上了嘴,更懂了顧司北的意思。
要是他們不去,恐怕接下來他們背地裏做的其他事情也會被抖出來。
想到這兒,以顧三叔爲首的顧家長輩連連點頭,說婚禮當天一定去,前來送喜帖的保鏢這才滿意地離開。
看着保鏢離去的身影,顧三叔不由得抹了把額上汗水。
唉,像他們這樣的人夾雜在這對權勢滔天的母子手下,還真是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