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庭身上的藥效並沒有褪去,只是泡在水裏的這一刻,絲絲縷縷的涼意席捲全身,倒是撫平了幾分燥意。
他朝着南景看去,就見小妮子一副‘我超兇’的表情瞪着他!
始作俑者有些心虛。
一開始見她幸災樂禍笑得那麼開心,把她拽回來也只是爲了逗她。
只是......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即便在被人下藥的情況下,他在別的女人面前依舊可以做到毫無波瀾。因爲那是打從心底的排斥,徹頭徹尾的厭惡。
所以從來沒有女人可以近他身。
唯獨把南景拽回來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他低估了小丫頭對他致命的吸引力。
心裏天人交戰,向來強悍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節節敗退,滿腦子瘋狂咆哮的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得到她。
戰北庭目光灼灼,盯着南景微微紅腫的脣,忍不住就回憶起那香甜的氣息。
然而心中這麼想,眼下見小丫頭超兇的表情,他便一本正經,嚴肅開口:“公平起見,你可以親回來。”
南景:“......”
也只能瞪了戰北庭一眼,南景便憤憤然爬上了臺階。
就當剛剛是在給他解毒了!
誰叫這狗男人長得這麼好看,眼下這麼風流的姿勢由他做來也依舊難掩矜貴之氣,端的是芝蘭玉樹,神姿高徹。
像是不沾塵世貴不可攀的神祗,又帶着幾分難言的妖孽氣,兩種氣質糅合在一起,光是看一眼就叫人心砰砰跳,魂都容易被勾走。
南景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啊。
也幸虧她穿的是束腰長裙,好幾層紗還有些厚實,所以爬上水池後即便渾身溼透也不擔心被人佔便宜的問題。
拋去這些不談,南景最最好奇的一點,就是戰北庭那深不可測的實力。
如果說之前她只是單純認爲戰北庭的身手極好,那簡直太膚淺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沒想到這狗男人答,“如果我說不能,這個話題是不是就此終結了?”
“......”
南景臉都黑了,一副我給你解毒,你竟然轉眼就翻臉不認人的控訴表情。
“不能!快說!”
“那你問。”
戰北庭從善如流,那漆黑的眼底,似乎還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小丫頭炸毛也很可愛啊。
“剛剛我是怎麼飛到樹上去的?”
南景甚至懷疑那是自己的幻覺,所以想和他確認一下。
戰北庭大大方方承認,“如你所見。”
說着,不遠處的兩塊毛巾飛了過來,眨眼間就到了南景手裏。
南景眨眨眼,眼睛都在發光。
此刻她再看向戰北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金光閃閃的超級大腿!
這個大腿必須要抱穩了抱住了!
南景驚歎,只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再一想,她身上不也有好些祕密嗎?
關於自己百毒不侵的體質,關於師父傳授她的煉藥之法,以及只有她出手煉製,便可以延年益壽甚至續命的丹藥......
這麼想着,南景倒是稍稍淡定了些。
只是看向戰北庭的眼神,仍舊在發光。
這個男人是真的深不可測,只怕真正的實力遠遠不止這些。
和這樣的超級強者做朋友肯定諸多裨益,但如果做對手......
那毫無疑問,肯定輸得很慘。
想到這兒,南景眨眨眼,賣乖討好,“大佬你不記仇的吧?我應該沒有哪裏得罪你對不對?”
聽着這熟悉的語氣,戰北庭笑得意味深長,“當然沒有。”
“不過......你不打算把面具拿下來擦擦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