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在南家人還沒醒來時,南景就已經洗漱完畢出了門。
傭人擔憂的問,“小姐你是不是沒睡好?這還早呢,吃了早飯再出門吧?”
“不了,就說我上學去了。”
南景坐上車,讓司機陳叔開車。
去的地方並非是學校,而是......醫院。
昨天晚上杜子騰搶救無效被宣告死亡,目前正安置在太平間等着家屬帶走安葬。
南景過去的時候,只見杜子騰的父母已經在那兒了。確切的說是呆了一整個晚上,哭了一整個晚上。
中年喪子,還是家中獨子,這份悲痛可想而知。
南景走上前,將地上的杜父扶了起來,“叔叔......”
剛開個口,她自己都哽住了。
在這種情境之下,再多的安慰又有什麼用?
“怪我,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爲了給她買禮物,興許那個時候杜子騰在家打球玩得不亦樂乎。
如果不是因爲她也在那份名單上,興許昨天晚上那些殺手就不會波及,那輛悍馬車上的女人,也就沒這個機會......
南景閉了閉眼。
聽到這話,杜父搖搖頭,“這怎麼會是你的錯呢,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人心太毒。他們心狠手辣至此,不配爲人!”
昨天晚上的事件,那些殺手被稱之爲狂徒。
別人不知道他們爲什麼下殺手,就只當他們是爲了殺戮而殺戮。
一夜之間,臨城人人自危。這種情況下治安會越來越嚴,以後那些人肯定不敢再這麼囂張。
“叔叔,您叫我小景就好。”
南景垂眸,“公司的事情您放心,我會讓人打理的,您......節哀順變。至於那些......”
至於那些狂徒殺手,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後面這句她沒說,待了一陣後,便告辭離開了醫院。
醫院門口,車輛川流不息。
整個城市籠罩在秋雨綿綿的雨霧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周遭空氣溼冷,南景攏了攏外套,坐上車離去。
她一路去了明月灣。
見她回來,關明君立刻上前彙報,“小姐,你讓我查的那輛車和人......車找到了,但是人......沒有下落。”
那輛悍馬車上的女人無比狡猾,包裹嚴實躲避監控後,直接將車開到荒僻無人的地方,然後沉進了郊外的水庫裏!
女人在那附近就徹底失去了蹤跡。
現在風口浪尖上,還想要把人找出來那談何容易?
除非......對方再次現身。
這個結果在南景的意料之中,她點了點頭,應道:“知道了。”
嗯?
這就沒了?
關明君詫異,“那接下來呢?我們不查了嗎?”
“不查了。”
南景說道,“組織一下,明天讓我名下的慈善基金聯合學校搞個進山活動,上次剛好有批採購的物資對吧?全部捐贈,另外點名讓這幾個人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