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自家母親竟然有了認祝靈悅做乾女兒的心思。
難怪剛剛爲了護着她,不惜第一次動手打她。
南景垂眸,轉身離開。
房間裏,祝靈悅其實早就醒了。
所以趙淑儀說想認她做乾女兒的話她也聽到了。
只是......
這個位置她並不滿意。
明明她纔是正正經經的南家千金,憑什麼要委屈自己搏個不怎麼好聽的名聲?
何況她才略施小計就讓趙淑儀心疼到這個份上,若是再添一把火,如願以償並不是什麼難事......
這麼一想,祝靈悅全然不介意南蘅反對不反對,一個小屁孩兒而已,現在被南景哄得團團轉,以後可就未必!
............
入秋的天,街邊的梧桐樹已經變成了燦燦的黃色。
南景從家裏出來,獨自走在人行道上,心情有些壓抑。
一路往前走,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對不起。”
她錯開,準備繞道而行,沒想到眼前這人也跟着挪了一步。
南景皺眉,這才擡頭看去。
就見燦燦的梧桐樹下,高大頎長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那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堪稱人間極品,十足養眼。
男人滿身尊貴,氣勢不減。
他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眼眸掠過一道流光,接着他伸出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問,“疼不疼?”
南景鼻尖一酸,猛地撲進他懷裏。
“疼。”
在別人面前她只能搖頭說不疼。
只有在戰北庭面前,她纔會覺得自己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戰北庭摸了摸南景的頭髮,牽着她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商務豪車。
很顯然,從她離開家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遠遠跟在她身後了。
上車之後,戰北庭拿着藥膏在她臉上抹了抹。
又疼又辣的臉頰這才感覺到一陣清涼舒適。
南景吸了吸鼻子,“謝謝。”
“帶你去個地方。”
戰北庭說完,朝着前面的洛七示意了一眼,停在路邊的商務豪車立刻緩緩啓動。
南景眨眼:“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戰北庭帶她去的地方是暗場。
暗場是競技館,裏面不管再多驚險刺激的項目都有。
當初南景也是在這裏,和杜子騰立下賭約比弓箭射擊,賭誰輸了誰就在暗場中間跳脫衣舞。
結果是杜子騰慘敗。
他那段滑稽又喜感的脫衣舞在暗場得以保留,而且時不時就會放出來,惹得一衆人笑得滿地打滾。
南景進去的時候,那段脫衣舞正在播放。
頭頂的屏幕上,杜子騰那鮮活的身影詼諧搞笑,莫名還有幾分可愛。
邊上有人議論,“別說,跳得還挺好,雖然有點辣眼睛,但還挺騷氣。”
“哈哈哈。”
邊上一衆人大笑。
都是調侃和打趣居多。
南景看着,眼眶驀然一熱。
這一幕恍如昨天,那早已經離開的身影卻在人心目中如此鮮活。
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其實杜子騰一直不曾離開過?
南景勾勾脣,然後站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