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2章

    可下一秒,那小短手又一次揪了揪他的衣角。

    再彈。

    再揪。

    就像是一個無限循環的遊戲,樂不思蜀的戰星祈玩得咯咯直笑,好像半點都感覺不到齊封的嫌棄一般。

    聽到這清脆的笑聲,齊封嫌棄彈開他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就收了回去,任由小傢伙拽着他的衣角,來來回回,咿咿呀呀的晃呀晃。

    城堡另一處。

    無人問津的暗牢中,只有一盞孤零零的燈散發着昏黃的光線。

    應風雪靠在牆角處,臉上的表情平靜且麻木。

    被關在這裏已經有些時日了,她從一開始的決然赴死,到現在心如止水,甚至自暴自棄,想要提前結束自己的性命。

    齊封雖然沒有折磨她,可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現在的關押,不過是鈍刀子割肉,雖不至於一下就死,可也備受折磨,生不如死。

    應風雪將頭抵着牆,猶豫要不要狠狠一下撞過去?

    就在她思索間,暗牢的門打開了,有手下進來,將一份冷掉的盒飯丟到她面前,居高臨下道:“喫吧。”

    應風雪一動不動。

    手下見狀,冷笑一聲,“愛喫不喫,餓死拉倒!”說罷,手下像是想到了什麼,故意刺激她道:“對了,你之前不是想要暗殺人家南小姐嗎?就憑你,一個深溝裏的臭老鼠,你也配?”

    手下說完,揚長而去。

    沉重的鐵門再一次關閉。

    應風雪陰沉着臉,手指在牆上劃過一道深深的刮痕,刺耳的聲音聽得人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她自己像是感覺不到那般,滿心滿眼都是仇怨。

    良久後,應風雪撿起地上冷掉的餐盒,大口大口扒飯。

    在這之前,她有好幾天沒有喫東西,本想要一直自暴自棄下去,可是現在,她想要活着,哪怕是像深溝裏又髒又臭的老鼠那般,她也要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看見南景跌落神壇。

    只有活着,纔有機會將她受過的一切痛苦全都加諸於南景,或者是南景的孩子身上!

    抱着這樣的信念,應風雪大喫特喫。昏暗的光線落在她臉上,卻映得那雙眼睛越發陰狠。

    城堡最偏僻的房間裏,沈遷這段時間的日子也不好受。

    齊封沒能從他身上得到能力,又不願意放過他的能力,便就這麼將他關押着,哪怕不被折磨,可被綁着哪兒也不能去的日子也着實不好受。

    沈遷只能苦中作樂的想,幸虧他將能力轉移了,也幸虧南景給他催眠了,才得以讓齊封饒過他的性命。

    可一天沒抓到應風雪,南景給他催眠的指令就一直存在。

    何況他也想要逃出去......

    沈遷無時不刻都在想,該用什麼方式才能通知南景,應風雪現在就被困在齊封這裏,讓南景來抓捕應風雪,順帶再把他帶出去啊。

    想了想,沈遷對着看押他的人說道:“我想上廁所。”

    “你一天天的怎麼這麼多事兒?”看守的手下也不耐煩了,但也沒辦法,只能將沈遷的手銬給打開,一腳將他踢進了洗手間:“老實點,別耍什麼花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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