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纔不管他的小心思,只定定看向已有七十歲的前任國師,不解問道:“老國師,我爺爺待你不薄啊,你這把老骨頭本可以頤養天年,爲什麼要跟着這個外人一起,謀劃這不該謀劃的東西?”
老國師卻只是冷笑:“你爺爺待我不薄?是啊,他是待我不薄,卻早早的讓我退下養老,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繼續當這個國師,權利太盛,會威脅繼承者的地位!”
南景目光平靜,甚至帶着些憐憫:“我爺爺從未這麼想過,如果他真的擔心你威脅繼承者地位,讓你悄無聲息病死不就好了?你這把年紀,得點病也不稀奇吧。”
“可我爺爺從未這麼做過。讓你養老,那是因爲你身體漸弱,到了安心休養的地步。我爺爺昨天還說,等他退下後要找你一起去下下棋,釣釣魚。可你這麼做,真是對不起他的信任。”
聽到這番話,老國師微微一怔,並沒有太過觸動,只是冷笑以對,顯然冥頑不靈。
南景也不想說什麼。
有些人野心勃勃,再多的說辭也僅僅只是一個藉口而已。好像給別人冠上一層你對不起我的頭銜,自己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變得理所當然了似的。
老都老了,何苦作妖。
國師?
呵。
還真是做了人類想成仙,生在地上想上天!
南景擼了擼袖子,衝着御海晏道:“不是想要抓我嗎?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這副輕描淡寫的態度,壓根沒把這些手下放在眼裏。
在一衆手下撲上來的瞬間,南景動了。
她一腳踹翻幾個,毫不留情。
可倒下的手下又爬起來,爬不起來的也有後來人頂上。別墅樓梯口處,甚至還有源源不斷的手下涌上來。
御海晏看着這一幕,自信極了。
就算這小丫頭片子再能打,也不可能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再不濟就是以多勝少,也能耗死她!
南景越打越興奮。
從她懷孕起,就沒怎麼施展過拳腳,現在有這麼多現成的沙包,她剛好可以藉機會試試自己的身手,看看有沒有消退什麼的。
幾輪下來,這羣都是菜雞,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南景不耐煩繼續這麼耗着了,擡腳又踹翻一個手下時,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瓷瓶。
御海晏見狀,還以爲她是想要用信號彈一類的東西,臉色一變,忙不迭道:“搶,把她手裏的東西搶過來!”
萬萬不能讓南景有機會向宮殿那邊求援,否則一切都完了!
一衆手下蜂擁而至,幾乎是瘋了一樣的想要上前搶。
南景淺淺一笑,“彆着急,人人都有。”
隨着她話音一落,小瓷瓶被揚起,丟向別墅天花板。砰一聲,瓷瓶裂開,無數粉末漫天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