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
戰北庭摸了摸南景的腦袋。
他這動作就跟平時抱着兩個孩子時一模一樣，南景嚴重懷疑他把自己也當女兒養了，不由地拍下他的手，繃着小臉道：“快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坦白從寬！”
戰北庭被她這審問一般的語氣給鬧得哭笑不得，可眼神卻越發寵溺了幾分，溫柔迴應：“其實我也記不大清了，因爲這時間隔得太久太久了。”
說這話的時候，戰北庭的表情有幾分恍惚，像是想起了很遙遠前的人和事。
南景靜靜聽着，等待他的下文。
戰北庭用獨有的磁性嗓音，再次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人似乎是叫暗霄。”
“暗霄？”南景懵了一下，“這名字，聽着也有些奇怪啊。不像正經的姓，也不像是正經的名字。”
她嘀咕完，卻見戰北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肯定道：“你猜得沒錯，與其說這是個名字，不如說是個代號。”
“代號？”南景隱隱覺得自己窺探到了什麼祕密，便催促道：“你繼續說，繼續說。”
“而且這個暗霄並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真正意義上，他是屬於一項還算完美的試驗品。”
戰北庭緩緩道：“九塊原石匯聚的能量，讓當時那個時代陷入了轟動，這方面的相關研究學者，嘗試用這未知的能量製造了一個仿人類的試驗品，這個試驗品就是暗霄。”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這個試驗品因爲過於成功，當時那個時代的研究者無法掌控暗霄的行徑和所有舉動，爲了避免更不可控的事件發生，於是選擇了將它銷燬。”
“問題就在這裏，機器可以被銷燬，但原石不能。原石無法被人爲破壞，裏面的能量源源不絕，甚至九顆石頭匯聚在一起，所能激發出的威力遠遠超過我們所有人的想象！”
這也就是說，就算試驗品暗霄當時已經被抹殺，可原石不毀，他的意識就不會被消滅。
南景聽着，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抓住了其中一個關竅，問道：“那這個試驗品和你之間有什麼關係？這次他找過來，目標到底是你還是江野？”
“或許都有吧。”
戰北庭坦白道：“這個試驗品，最早是我祖父一手製作的。他善於科技，一生都爲其奉獻，可後來祖父也說，這個試驗品，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敗筆，是他此生做過最後悔的決定。”
“原來是這樣......”
南景聽得迷迷糊糊，但也差不多將這些消息整體成一團。
這個試驗品暗霄，是戰北庭祖父一手創造的。如今這個暗霄靠着原石的能量再次有了自己的意識，重新復甦，他若是想找人報仇的話，祖父不就危險了？
南景的這個顧慮，戰北庭也已經想到了，他回道：“我已經安排人守在祖父家周圍，應該不會有事。”
“那就好。”南景還挺喜歡戰北庭祖父那邊的人的，想當初她懷孕的時候，祖父和其他幾個姑侄都給她採買了不少東西，在她小住的那段時間，他們還變着花兒的給她解悶、叮囑她好多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