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也只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
與他的父親烏宇文不同。
他經歷的事情還不多,遇上這樣的事,當然是第一時間尋求幫助。
而洛罌,她也不是第一次接下保護任務。
更不是第一次被保護目標供出自己“同夥”的身份。
這種利益之下的“背叛”,她遇的多了。
早已麻木。
於是在青雲會的幾人將目光打量到自己身上時,她便走到烏邵晗身後。
不再隱匿。
青雲會的幾人,包括那名爲首男人,在看見洛罌的剎那,都有一瞬間窒息的恍惚。
沒有意外的,他們的臉在同一時刻都被震驚取代。
爲首男人更是不敢置信的將手指向洛罌,驚道:
“她?你的同夥是她?開什麼玩笑?你逗兒我們玩呢!
“拿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忽悠我們?
“還是說你還有其他的同夥?快叫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樣的情形下。
誰看了,都會覺得是烏邵晗在開玩笑。
畢竟爲首男人,以及他身旁的幾名手下。
他們雖然不算海港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別說形形色色的保鏢,就連被人花重金聘請的國際殺手,他們也都見過。
卻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拿十幾歲的小屁娃當保鏢?當同夥?
“哈哈哈!虎哥,他們兩個是故意跑到咱們的地盤作秀嗎?”
“太逗了,哈哈哈!”
青雲會的幾人都情不自禁的捧住胸口,大笑起來。
虎哥,說的自然就是那一名爲首男人。
或許是被自己的手下感染了氣氛,虎哥也大笑幾聲。
那誇張的獰笑,把鼻涕泡都給笑噴出來了。
烏邵晗的臉色非常難看。
洛罌卻完全沒有任何被刺激到的表情。
堪堪避開虎哥一羣人笑噴出來的鼻涕泡和口水。
“喂,你不是我爸請來的保鏢嗎?你讓他們閉嘴啊?”
烏邵晗到底是個年輕人,被面前這羣人這樣嘲笑,還是沒忍住。
他轉個頭就對洛罌說:
“他們嘲笑你,你有本事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啊!”
烏邵晗與她初見時,展現出來的沉穩,是裝的。
一個人只有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才能看出對方的本質。
年輕人愛裝沉熟穩重,這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所以洛罌並不驚訝。
她反而不急不氣的回答:
“那是你的事,我只負責你的性命安全。”
言下之意便是。
虎哥那羣人的嘲笑與她無關,她只負責保護他的性命。
沒有職責保護他的尊嚴。
這也是洛罌出任務時,一貫的任務準則。
她只管完成任務,從不管其他任何的事情。
烏邵晗一聽,頓時無言反駁。
對面。
虎哥幾人笑夠了,也直起腰板。
尤其是虎哥,他十分不屑的看着烏邵晗,囂張的出聲:
“看你那蠢慫的樣兒,趕緊滾,滾出這裏。
“否則我們老大過來,你就完蛋了!
“不缺個胳膊少條腿的休想離開!”
虎哥的手下們也順勢跟腔——
“就是!”
“憑你們烏幫會和我們青雲會的仇......
“等我們老大來了,給你打個半死!”
說話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把洛罌當成烏邵晗的保鏢看待。
直接無視了她。
畢竟在他們心目中,洛罌根本只是一個構不成任何威脅的小妹妹。
只是小妹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