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跟在陸烆身邊的時候,陸烆只有十三歲。
十三歲的少年,在奴隸角鬥場將他救下來。
從此,他就跟隨着他,一過十餘年。
莫司也不知道陸烆的曾經,只知道陸烆自打出生的那一日起,就是一個萬人唾棄的雜種。
他生活在最冷血無情的黑暗世界。
母親是妓,父親是前一任赤焰軍團的首領,而他,只是父親買醉母親無意被生下來的產物。
一個沒有人要,從生下來的那一天起就註定被看不起眼的野種。
這樣的陸烆,當然不配繼承父親的赤焰軍團。
所以纔剛剛學會走路的陸烆,在學會走路的同時,就已經學會了生存。
幼年時爬滾在窮苦潦倒的貧民窟,晚上連天橋底下這樣一個能躲避風雨的藏身地都找不到。
那些比他大的流浪漢從來不會給他挪位置,甚至還要用鐵棍,生鏽的釘子去對付這個不滿八歲的男孩。
在這樣的世界裏,陸烆活了下來,學會了生存。
後來的他,在莫司的追隨下,奪走了父親的赤焰軍團,成爲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
莫司知道,首領是在那樣的環境生存長大,後來生活環境好了之後,首領的潔癖纔會這樣嚴重。
因爲一旦觸及骯髒之物,就會讓他回憶起不愉悅的童年。
而相對應的,這樣的陸烆,在他的世界裏沒有公平和人言。
就像無家可歸時,年幼的他無法從成年流浪漢手中佔據一小塊天橋下的安身之地一樣。
他一直都明白,他想要的東西,就必須用實力去奪。
無論什麼,只要他有這個實力,那都是他的。
所以在洛罌話落,陸烆纔會說出這樣專橫的話。
安靜如雞。
九龍會的所有高層們,吳韜、龍老,全都瞪大眼。
烏邵晗也用曖昧的目光在洛罌和陸烆身上來回打量。
“可以啊,你們這是......鬧變扭的小情侶?”烏邵晗挑了挑眉問洛罌。
洛罌連看都沒看,一拳頭出,直接砸在烏邵晗的腹部。
把烏邵晗砸的差點沒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唔哇,疼死我了。”烏邵晗摸了摸腹部。
就看見洛罌走到高了她一個頭的陸烆面前,仰着頭,毫不示弱的說:
“出來談談。”
她要和他說清楚。
從一開始陸烆的表現,到今天爲止,洛罌就算再白癡,再不經人事,她也該明白。
陸烆對她,恐怕是那個意思。
洛罌雖然不知道自己哪方面吸引了他,但這件事既然發生,那她現在就要清楚的告訴他。
她不喜歡他。
以後也不會。
洛罌和陸烆很快就消失在海港賭場內。
莫司摸摸鼻子,也沒跟出去。
......
賭場外。
洛罌踩着腳步,離開賭場,來到沒有人的小巷口。
她說着話,轉過身,似是在回答陸烆剛纔那句話:
“我不是你的......”
話還沒說完。
男人沉重的身軀壓下。
陸烆一把擒住她的手,脫去了純白手套的拇指與食指,輕輕捏起她的下頜。
一擡。
男人有溫度的薄脣,就已經毫不猶豫的親吻上她。
霸道而專注,不容任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