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洛罌坐第一排,柏世洺坐第二排,兩人雖然不是前後桌,但只隔着一兩個人的距離。

    她沒有回頭,單字應聲。

    關於柏世洺喊洛罌“師傅”的這件事兒,起初班上的學生都是非常訝然。

    但距離柏世洺轉學到二中,也已經有一段時間。

    同學們聽柏世洺喊洛罌“師傅”喊的勤快,早就習慣。

    現在也是習慣成自然,覺得見怪不怪了。

    “好勒,那師傅,待會兒下課說。”

    伴隨柏世洺一聲話落。

    班主任文老師踩着一雙細高跟兒,從教室外頭走進來。

    興許年齡大點,教師資歷老點的班主任教師,都有一項牛皮的技能。

    就是穿着一雙至少十釐米高的細高跟鞋,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如果哪個學生在早讀、自習課的時候開小差,想憑着班主任穿十釐米的高跟鞋,會發出“蹬蹬蹬”的高跟鞋聲兒,來判斷老師有沒有來教室,那就涼涼了。

    像文老師,就是一位穿十釐米高跟鞋兒,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的老師。

    當初凌子軒就因爲這個,課上偷懶,沒少被文老師逮住,一頓臭罵。

    迴歸正題。

    文老師踩着高跟鞋走進教室後,帶着一張學生會給下來的扣分名單。

    “咱們班上個星期衛生這一塊做的非常不好,尤其是公共場地,垃圾特別多,上星期值周掃地公共場地的是哪些同學?”

    文老師拿着扣分名單,開始她的長篇大論。

    在校就讀的學生,一般都會被學校賦予某種“使命”——

    輪流值周掃地,打掃固定學校公共場地的衛生。

    學校美名其曰,是爲了讓孩子們能夠學會獨立生活,歷練掃地,凡事都要靠自己的自理習慣。

    但換一個層面來講。

    又或者用凌子軒的話來說,那就是,“掃掃掃,掃個鬼!可他媽不是把我們當成免費的清潔工!”

    不過就算如此,在學校和老師們的威逼下,值周掃地似乎也已經成爲學生們的日常之一。

    文老師的話,在班上沒有得到響應。

    誰願意在這種情況下,站出來?

    那鐵定是捱罵的啊。

    不過文老師並不樂意就這麼算了,她把扣分單子往講臺上一扣,提高音嗓:

    “上週是哪些同學打掃公共場地的?咱們班的公共場地就花圃那邊的幾條路,還有靠近食堂附近的幾塊空地,面積也不大,上週卻整整扣了十五分。

    “上學期打掃公共場地的值周同學都給我站起來!”

    被點到名兒,也是逃不掉了。

    幾位打掃公共場地的學生,這才低着頭,“轟轟轟”的推開椅子,站起身。

    如果按照尋常的值周排課表格,洛罌也是輪到上週值周公共場地的人。

    不過好在,她離開二中一個月,上個星期的事兒,自然與她無關。

    她就粗略的掃了幾眼,發現幾個站起來的學生中,凌子軒也在其中。

    還真是慘。

    被老師當場抓包。

    洛罌唏噓感嘆。

    這充斥着猶如清潔工一般的校園生活。

    還真是非常的獨特呢。

    洛罌想着,聽文老師用氣憤的語氣,對站起來的幾位同學大吼:

    “你們怎麼掃地的?扣了這麼多分?

    “這個星期罰你們掃地一週,掃不乾淨的,下個星期還扣這麼多分的,下個星期繼續掃,掃到不扣分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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