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撞上這樣的事兒,除了嚇到半死,哭天喊地,求佛保佑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被易雨桐用手拉着,洛罌能感覺到她的恐懼。
“小罌,會沒事的對吧?會沒事的吧?我給爸媽打個電話,我問問他們,問問該怎麼辦......”
易雨桐哽咽着,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
就撥打電話這一個舉動,都按錯好幾回手機屏幕上的按鍵。
洛罌眸眼一深,她只擡手,在易雨桐肩膀上輕輕一拍:
“你弟會沒事的。”
用的是肯定語氣。
但易雨桐現在什麼都聽不到。
害怕和恐懼佔據了她的大腦。
“兒啊,我的兒子啊~我家寶貝是五班的啊,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一定要把他救下來,救救你們!
“我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下跪了我求求你們了,求你們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啊我的兒啊!”
校門口最前列,一位女家長撕心裂肺的淒厲哭嚎聲,炸響全場。
女家長邊哭,邊朝校門外的幾名警察跪了下來。
力氣大的周圍人想拉都拉不住。
不用想就知道,這位女家長的孩子,就是被歹徒挾持的那一個班級的學生。
周圍一些運氣好,孩子不在五班的家長,鬆一口氣的同時,都對這一位女家長感同身受。
表示同情。
但又無可奈何。
要怪只怪那羣偷渡的犯罪分子,十惡不赦,居然進孩子們就讀的學校,拿一羣無辜的孩子來威脅警方。
“滴滴滴。”
“w......喂,爸媽......”
這邊易雨桐剛接到電話,沙啞的聲線直接崩了,連語調都念不清楚。
在洛罌的世界觀裏,Z國是全面禁止使用槍械的一個國家。
新聞報導上,也曾有過邊境歹徒偷渡國內,持刀砍殺學生的新聞,但機率很低。
而像M國這種超市裏都可以販賣槍械、軍火的國家,每年都會發生歹徒持槍闖入校園大屠殺的事件。
歹徒手上帶的是槍,和帶的是刀,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
更何況被挾持的還是一羣遇到事會緊張會恐慌的學生。
指不定被嚇到了,大喊大叫,當場就被歹徒一槍解決。
洛罌的眼,微眯了眯。
她並不是那種見義勇爲的好人。
這種救人,當爛好人的事,在她殺弒至上的殺手準則中,從來不曾出現。
但看易雨桐的模樣。
洛罌只是掩了掩眸。
將一切希望寄託在警方,倒不如自己動手。
在易雨桐絕望的臉龐上注視兩眼,洛罌什麼話都沒說,她往拉着警戒線的校門口走去。
幾位出事班級的家長,都淒厲的圍在警戒線旁,苦苦哀求着警方救人。
幾位警察與武警,一邊守着警戒線,一邊安撫。
洛罌上前。
她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與那些出事的家長一樣哭天喊地,而是一個輕躍,從一位武警身旁躍過,進了警戒線內。
這一個變故,讓所有家長與警方目瞪口呆。
試問一個十幾歲的姑娘,一聲不吭就躍過警戒線,闖入不能進入的危險領地。
那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
“哎哎?喂喂喂!這裏不能進,小姑娘,快出去,危險!”
“小姑娘,我們知道你急,你害怕,我們更急,請相信我們的人,一定會把人一個不少的救出來!”
幾名武警大喊着追上去。
那邊的洛罌,已經在上百位家長目視下,來到校門口。
被武警追着,她神情自若的擡起手,把玩着一把05式警用轉輪手槍。
這把槍,是她越過警戒線的時候,順手從身邊那位武警槍包裏捎的。
至今,那位武警還沒發現他的槍包少了一把槍。
而此。
洛罌食指勾着05式警用轉輪手槍,嫺熟的把玩兩圈,在衆人喫愕的面容下,對追着她的幾人輕道:
“手槍借我一用,一會兒還你。”
說完,她身影幾閃,一下便消失在校門口。
速度快到幾位武警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