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見洛罌掛了電話,卻笑了笑,用一臉慈祥的表情看着洛罌,笑呵呵的問:
“妹妹,你不上學啊?逃學啊?”
長得猥瑣又像壞人,簡直像一個蹲過監獄的惡徒,但司機一出聲,腔調卻完全不像一個壞人應該有的。
有些人就是長得壞,人卻不壞。
而有些人是長得好,人卻壞到骨子裏。
洛罌沒有回答。
司機自己哈哈一笑:“我以前也逃學,我們那個時候上學都不重要的哇,老師都逮不住我們。”
司機拍拍方向盤,“不過妹妹你還是好好唸書得了,別像叔叔我這樣不好好讀書,跑這跑那當司機哈!”
洛罌低眸,看向窗外,並沒有回答司機的問題。
從鄧治國出事至今,洛罌的臉上都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
甚至連一丁點眼角殘留的淚花都沒有。
不要怪洛罌沒有心。
前世的親生父親如今下落不明,她不哭不鬧,甚至連一點悲傷的情緒都沒有。
那是因爲她早便看慣了生生死死。
在血影組織爬滾長大的日子讓她明白,哭和鬧是永遠無法解決問題的。
......
到達國際機場,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洛罌在正午十一點上飛機,飛機前往F洲,用了整整二十個小時。
從黑林市最近的國際機場飛往剛果盆地,就算自家直升機過去,也要二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與幾人前往X國時的路程相比,F洲剛果盆地的距離,簡直遠了兩三倍。
二十小時後,約莫早上七點。
F洲的國際飛機場旅客多如牛毛,洛罌下飛機的那一刻,乘坐同一架航班的旅客們蜂擁而出。
從機場出來,她便戴上一副黑色墨鏡,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目的地。
乾脆利落,毫不拖延。
......
洛罌戴上墨鏡剛走不久,國際飛機場就追出來幾個人。
領頭那人就是褪下一身軍裝,換上日常服裝的周長官——周正榮。
周正榮是周長官的真實姓名。
平常在部隊裏周長官的手下們都喚他一聲“周長官”。
但在日常生活中。
尤其是在F洲這種不是自己國家的領域,他們通常會穿着普通的便服,將自己打扮成一個非常普通的普通人。
這個時候他們纔會用回自己的真實姓名。
而顯然。
周正榮和其他幾位經過喬裝打扮的特種兵,都是追着洛罌來的。
原本週正榮是不被上頭允許過來,但因爲洛罌的事,上頭又不得已只能派他來。
派他來帶洛罌回去。
她一個小姑娘貿然前來,太危險了。
“隊長,她一個小妹妹能去哪兒?”站在周正榮身旁的一位特種兵蹙着眉問。
“航班顯示,她應該剛下飛機不久,我們是不是能在飛機場攔住她?”另一個特種兵問。
只有周正榮,他搖搖頭,堅定的說:
“那個小妹妹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她應該前往剛果盆地了。”
“走,我們追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