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裏個會化妝喲,讓人化妝師來,人化妝師是地道學過的!”
大媽和石畢淑認識,不算洛國棟家的親戚,但也是鄉下的街坊鄰居,被石畢淑請來幫忙,也算從小看着洛罌長大。
哪裏個還不知道洛罌這小丫頭幾斤幾兩?
“化妝師傅,拜託拜託,抓緊點,給幫個忙!”大媽用大人的口吻說落洛罌一頓,還朝化妝師拱拱手。
在大人們眼裏,洛罌還是一個未成年孩子,她能幹些什麼?
別添亂就得了,謝天謝地了!
大媽拿她當小孩子的說話語氣,讓洛罌挑了挑眉。
五分鐘上一個簡單的西式妝容,對她來說,已經是爲能將妝容化到最好,故意拖長的時間。
化妝對洛罌來說,形如小兒科的玩意。
畢竟做殺手的,要出入形形色色的場合,連會易容都只能算得上基礎,化妝,那更是附帶的必學技能之一。
要說易容和化妝,乍一聽兩者扯不到一塊兒去。
再一細瞧,易容是能把一個人的模樣,妝容成另一個人,這必須得在化妝技術高超的基礎上,才能辦到。
會化妝的不一定會易容,會易容的化妝必須厲害!
“讓罌罌給我化妝吧!”
洛罌挑眉間,一道女聲倏然響起。
是在休息室裏面的更衣間換禮服的段雨芩。
這會兒她眼角露着微笑,剛剛換了禮服出來,穿着白婚紗禮服走過來,“罌罌會這麼說,肯定能辦到,阿嬤,就讓罌罌給我化妝吧,不是已經來不及了嗎?”
段雨芩看着大媽,還笑着眨眨眼。
“行行行,就這麼的!你給化你給化!事兒砸了可不賴我!”
大媽都這麼說了,化妝師見事兒落不到自己頭上,也是鬆一口氣。
伴娘們都在洛罌給段雨芩化妝的空檔,去了婚禮現場外頭等着。
洛罌也不含糊,她給段雨芩快速卸妝,立即動手。
......
說是五分鐘,其實三分鐘就完成了。
大媽掐着時間點,戴一朵小紅花,站在婚禮現場。
洛國棟、石畢淑,還有段父段母都已經來到這裏,這會兒都站到各自應該在的場地兒。
等着。
鄉下農婦,嘴皮子多,大媽混在自己大媽圈裏,忍不住順溜着嘴,說着剛纔在休息室發生的事兒:
“那孩子也是瞎鬧騰!都結婚這麼大的事兒了!居然還讓國棟家的瓜女娃子給她化妝,這要是化砸咯,那可沒得處兒哭去!
“你們說,來說說一生一次的婚事兒,要給國棟家那閨女兒弄砸勒!把人家哦,大嫂子的妝給花了去,還醒得?”
大媽嘴巴這麼多,其實就想說明一點,段雨芩就算妝花了,那也是洛罌的事,跟她沒關係。
是洛罌胡鬧、瞎來。
“新娘來咯!”
不止是誰呼喊一聲。
正對婚禮現場的大門,“嘭吱”打開。
大媽和周圍一羣聽說新娘子的妝,居然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化的婆婆阿姨,全往大門口看去。
被大媽一頓說,本以爲會看見一個化了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的新娘出場,卻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