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溫柔的人,也有獸性的一面,說的無例外便是大哥洛風。

    心愛的女子終於成爲自己妻子,便是洛風,也註定化身猛獸。

    “啊~疼~”

    沒等段雨芩細想,洛風便將她,連同純白婚紗一道壓落牀榻。

    婚紗落。

    伴着頭頂隱隱照耀的燈光,洛風溫柔的手掌,五指與段雨芩纖細的嫩手交纏一起,在洛風的溫聲細語中,將段雨芩徹底佔爲已有。

    旖旎一室。

    ......

    今天的婚禮現場,邀了很多人來,陸烆和他的手下,自然也是座上嘉賓。

    但陸烆和歿無未現身婚禮現場的一樓,洛罌也是知道緣由的。

    她知道他不喜熱鬧之地。

    等一切結束,夜晚來臨。

    洛國棟和石畢淑這個點還沒休息,兩人還在收拾婚禮現場和被鬧過新房的家裏家外。

    婚禮是兩個人的事情。

    但組織一場婚禮,卻是很多人的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洛罌知道今天在婚禮現場,她會得到這一束本不屬於她的捧花,全都是陸烆的作爲。

    但饒是如此,這會兒待在自己房間的洛罌,還是將寄予新人最誠切祝福的花朵,插到臥室書桌上的花瓶裏。

    做完這些,她轉身推開房門,下了樓。

    石畢淑站在樓梯過道里,用掃把清掃着鬧新房時,丟在地上的各色灰塵與髒物。

    見洛罌下樓,石畢淑念說:“罌罌,這麼晚了你去哪兒?該準備睡覺了。”

    洛罌道,“我出去走走,一會就回來。”

    言罷。

    洛罌已經下樓,來到一樓。

    “一個姑娘家家的,大晚上,上哪兒去哩。”洛國棟站在一樓搬擡桌椅,見洛罌下來,父親般的言語忍不住唸叨着。

    嘴邊唸叨的話,在看見出現在大門口的陸烆,戛然而止。

    洛國棟見是陸烆,原先還擔憂着的話,再次到了嘴邊,立馬改口:

    “原來是小烆啊,趕緊的,罌罌吶,磨磨蹭蹭的做啥,讓小烆等着那多不好?”

    改口的速度簡直堪比變臉。

    洛罌抿抿紅脣,從洛國棟身旁掠過,來到大門口處。

    陸烆伸出未戴純白手套的修長指節,零距離擒過洛罌嫩手,將她往遠離洛家的方向,牽去。

    他並未帶她離開洛家很遠,而是來到附近的一座拱形橋上,於朦朧月光中,低頭,注視着面前的少女。

    “戒指呢。”

    他深邃的黑眸,落至她左手無名指處。

    他曾送她一枚寶藍色鑽戒的戒指。

    洛罌並未時刻戴在左手指上,是因爲很多時候,她若戴着戒指,在實戰與搏鬥之際,會將戒指弄破、弄髒。

    但她卻是隨身攜帶,從未離身。

    “在這。”洛罌小手一翻,一枚比世間任何一物都絕妙的寶藍色鑽戒,便出現在她手掌心。

    熒光閃閃的鑽戒,這一枚陸烆交付洛罌的定身戒指,比洛罌今晚在婚禮現場拿出來的任何一件精美鑽石,都要美膩珍貴。

    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價值。

    陸烆修長的指節輕輕一落,他將戒指從洛罌手中取過,俊冷的顏容,卻十分認真地將寶藍色鑽戒,戴入她的手指間。

    左手無名指內。

    他出聲:“我會離開一段時間,你......”

    俊冷的側容,說着冷淡卻對她並不冷情的話。

    洛罌知道陸烆從不亂言,也極少打住話題。

    他要離開一段時間,必然有他的原因。

    “近日,有人會去尋你。”陸烆醇聲的嗓音,耐人尋味。

    語罷。

    他修長的五指,落在洛罌發間,輕輕一揉。

    “等我回來,嫁給我。”他的語氣真摯沉穩,分明是求婚,從他口中落出,卻帶着十分野心的佔有慾,以及不容反駁的戾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