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蕾便是被家暴毆打的女孩,大概十六七歲。

    縱使不知情況,洛罌還是能聽出來,許妏翊會這麼生氣緊張的衝出去護着兩個被男人打到絕望無助的女人,就是因爲這位名叫文蕾蕾的女孩。

    現代化世界,講究公平公正。

    明裏,許多夫妻非常和睦,但只有街坊鄰居知道。

    家暴;

    丈夫藉着自己擁有蠻力,毆打體力不如自己的妻子;

    醉酒後對妻子和孩子進行家暴。

    這樣的事情,若細下打聽,還是很常見的。

    從許妏翊的表情與神態中,不難看出他曾經也遭遇過一些不好的事情。

    因此對文蕾蕾,是報以感同身受的心態,出手幫忙。

    又或許還有其他成分的因素。

    “快,快給他們拉下來,別讓他們打了。”眼看着中年男和許妏翊身上都掛了彩,尤其是許妏翊的臉上、身上都被拳腳相加,王崔彤擔憂的說。

    石畢淑和王崔彤正準備上前幫忙。

    洛罌的手,便輕輕擡起,落在兩人肩膀處,阻了兩人上前的腳步。

    “罌罌?”石畢淑心驚。

    王崔彤正不解着,幾人便都看見,在這狹隘的公寓,十二樓走廊裏,洛罌三兩步上前,一個輕鬆橫掃,便將與許妏翊扭打的中年男踹開。

    她連眼睛都沒擡,手便順勢一把抓住還想繼續打下去的許妏翊衣領,將他一個一百三四十斤重的大男人,像提葡萄似的,輕鬆拽到一邊。

    那體力......

    王崔彤原先還有些不信,洛罌一隻手開核桃,手能不被果殼磕疼。

    後來聽石畢淑說,她一個女兒家的力氣能有男孩子一樣大,還是心存懷疑。

    這會兒看見洛罌的舉動,心裏是猛那忽,狠嚇一跳。

    她一個閨女家,真有和男人一樣大的力氣呢!

    許妏翊被洛罌提起來時,原先的憤怒也被驚愕取代,還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的驚詫。

    但洛罌只是一提許妏翊,很快將人鬆開。

    她看向適才被她一腳踹開的中年男。

    表情裏,是冷漠與不屑的鄙夷。

    她最瞧不上的人,便是這種在社會碌碌無爲,只能將心底的憤怒,發泄到自己家人身上,妻女身上的敗類。

    “艹你們麻痹!管我們傢什麼閒事!小心我叫警察來抓你們!

    “日你們個麻痹,我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我自個兒打自己家人,關你們什麼毛坯事兒!我就算打死她們也沒你們這羣騷娘們的事!

    “賤!一羣賤貨!一羣狗他媽的娘們多管閒事!”

    中年男被踹一腳,嘴裏還在啐啐念着。

    雖是醉酒家暴,但意識還是清醒着的,這種男人一般在外面很慫,見了誰都像哈巴狗。

    回家後就喜歡欺負比自己弱勢的女人,以此找回一點自尊心。

    除了許妏翊,還有中年男,這會兒在場的都是女人。

    石畢淑和王崔彤沒有能耐,都是想着該怎麼樣息事寧人。

    許妏翊還有些驚訝,洛罌剛纔居然能把自己提起來。

    這廂。

    洛罌三兩步走到中年男面前,她在中年男晃晃悠悠,神神叨叨的站起身那會兒。

    就着走廊的長陽臺,擡腳,將中年男的半截身子,踹出沒有玻璃窗的欄杆。

    下一頃。

    中年男的身體,弓成一個反蝦米狀,頭朝天,背朝下,腰部以下,倒掛在十二層樓高的欄杆上,只剩雙腿被洛罌踩着,人才沒直接從十二層樓高的空中摔下去。

    以這樣的姿勢,被踹出半截身子,高掛半空,隨時可能發生意外。

    要換了正常人,早得嚇死了。

    可洛罌,卻保持着踩住中年男雙腿的姿勢,冷聲道:

    “去死吧。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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