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看向石畢淑和洛國棟,看兩人的眼神與反應。
畢竟對家裏人來說,她若直言要收留一個孩子,對一個家庭來說,也是一件需要考量的大事兒。
再者,佑斯塔森並不會說中文,爲了不讓父母知道他是外國人,洛罌只能以語言障礙症的理由,將一切圓過去。
再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教會他中文。
否則以洛國棟和石畢淑的性子,知道佑斯塔森是外國人,鐵定要將他送回國外,去尋他那不要他的父母。
洛國棟和石畢淑聽了洛罌的話,沉默一會兒,最後石畢淑纔出聲:
“天吶,孩子......孩子你可受苦了啊......”
“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父母?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洛國棟憤憤道。
“所以我們家能暫時收留他嗎?”洛罌繼續說,前面的語言鋪墊,就是爲了這句話。
石畢淑和洛國棟可不會想到佑斯塔森是自家閨女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兩人都是普通又善良的老實人。
聽完洛罌的話,接連點頭。
“當然成了!孩子你想住多久就多久!”
“是呀,咱家屋子多,房間大,以後你就是咱家自己的孩子!”
“跟我未來親外孫這麼像咯,當然能住着了!”
石畢淑和洛國棟親切的語言,佑斯塔森雖然聽不懂,但還是能感受到兩位大人的熱情。
這與他在奴隸市場遇見的所有大人,都不一樣,他也是頭一回體會到溫暖。
佑斯塔森一直冷冰的臉龐,難得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孩子微笑,他馬上就能過上喫得飽、穿得暖的生活了。
“嘿,我外孫笑了,你瞧着沒,我外孫笑了。”洛國棟一瞧,又開玩笑似的發聲。
“你這老頭兒!”石畢淑拍了怕洛國棟的手,蹲下來在佑斯塔森的腦袋上又是一摸。
寵溺得很。
說起寵溺,陸烆已經很久沒有回來。
最初洛罌也沒有什麼想念他的心思,但過了這麼些日子,洛罌總會想起陸烆。
一連過了十來天,大年即將來臨,馬上就到除夕夜的夜晚。
除夕夜的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實則過了凌晨十二點,就是新年了。
這一天的晚上,洛家可謂是相當熱鬧,洛國棟約了幾個朋友,把家裏的板凳小桌子搬到門口,與一羣新年纔回家過年的朋友們,一起打牌小賭小鬧。
洛宸則帶着一羣小屁孩,拿着各種小鞭炮在外頭到處“砰砰砰”的亂炸。
洛風和段雨芩在廚房裏,跟石畢淑一起忙活着,準備包餃子、湯圓做夜宵。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凌晨的到來。
洛罌則在二樓的客廳處,教佑斯塔森學習中文。
二樓客廳的沙發是新買的,皮質很好,坐着十分舒服,沙發背對樓梯口。
佑斯塔森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洛罌基本上只教一遍,他就能學會。
“這幾天學會的中文,你隨意說兩句。”洛罌道。
佑斯塔森已經可以說幾句中文了,所以她在考驗他,自由發揮。
佑斯塔森點點頭。
“踏踏踏。”
一樓至二樓的樓梯口傳來腳步聲,聲音不大,剛勁有序。
洛罌以爲是洛家人,或是洛家親朋好友,畢竟樓下正熱鬧着,她並未在意。
“姐姐長得很漂亮。”佑斯塔森用中文一字一句說。
認真的想了想,佑斯塔森擡起頭,看向洛罌,說:“佑森長大後,想娶姐姐......”
話還沒說完,佑斯塔森整個人就被一隻骨骼分明的手,藉着後衣領從沙發上直接拽至半空。
佑斯塔森狐疑着側頭,便對上一張冷傲不屑,卻又俊美無儔的臉龐。
將他拽至半空的男子,一雙軍靴停在沙發後側,墨黑的軍裝緊束,滿臉帶着悶都悶不住的醋意,輕佻悶聲:
“嗯?小東西,你要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