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他認爲面前這兩個小姑娘,哪兒見識過?
要真見了,估計當場就得被嚇得哭鼻子了吧?
等下了這一記猛藥,笑夠了。
身強體壯的青年男擼一把臉,這才把自己的聲音找回來:
“你們小姑娘愛漂亮愛美,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兒啊......”
這句話的意思是在暗示洛罌,可千萬別犯傻去打武。
否則被人打得連姥姥都不認識,被打得鼻青臉腫,那可就堪比毀容啊!
“啊?可是洛罌很厲害的,她不僅在開學第一天拿行李箱拉桿打了我屁股,還打敗了我們學校的大姐頭呢......”
洛罌沒出聲,倒是謝詩沂不服氣,想爲洛罌解釋。
聽謝詩沂的話,名叫韓衛哲的身強體壯青年男擺了擺手,“欸,詩沂,你還真是孩子氣啊,咋啥都不懂呢?”
韓衛哲說着,還不忘好心的提醒洛罌一句:“妹子呀,這是世界級的競賽,雖然大家都是學生,可世界級的競賽啥人都能遇上。
“人大力氣也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
“你可得小心點咯,你在學校雖然厲害,還贏了那什麼......大姐頭的?
“嘿喲,我跟你說,出了學校,來了世界舞臺,那可完全不一樣,我們也是遇過事兒的人了,沒唬你。
“人實力頂天的多着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真不差咱一個,擔心點吧!”
也算是好意,韓衛哲能說這麼多。
但洛罌卻是淡漠沉語,一言不發。
謝弈銘揉了揉自己親妹妹的頭,沉默一會兒,這纔出聲:
“行了,明天的競賽明天再看,實在不行走走場就好了。”
大家從Z國趕到J國機場,天色就已經晚了,再從機場到多倫西那大學這邊,夜色已涼。
謝弈銘在自家妹妹謝詩沂的頭上揉了揉,起身,“天很晚了,大家都回屋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呢。”
一聽謝弈銘的話,所有人都點頭。
與謝弈銘一道的幾位朋友連忙起身告別。
房間裏,很快只剩洛罌和謝詩沂兩人。
謝詩沂被韓衛哲一番話說的,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洛罌。
最後她還是朝洛罌握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洛罌,加油,我相信你!把你打我屁股的陣場拿出來打敗他們!”
想了想,謝詩沂說:“你可以的!要不明天我讓我哥給你找個行李箱拉桿,你用它把所有和你對賽的人的屁股都打一遍!”
洛罌:“......”
......
晚上睡覺,房間裏雖然有兩張牀,但謝詩沂非是要跟洛罌睡一張牀。
洛罌倒是很難得的沒有拒絕。
明天就是全球三十所學校的聯誼競賽日子,晚上兩人都收到校方發來的短信,明天上午八點準時開始競賽。
躺在牀上。
謝詩沂同洛罌一樣遲遲無法入睡。
躺着躺着,謝詩沂就忽然環手抱住洛罌的腰,像小鳥依人的小姑娘那樣,靠在洛罌懷裏。
還蹭了蹭,像小倉鼠。
洛罌無動於衷。
“睡不着,睡不着~洛罌,我們來玩一個交換祕密的遊戲吧?”謝詩沂蹭了半個小時都睡不着,索性坐直身軀,提議道。
洛罌在外一向很少深度睡眠,只作淺眠。
聽了謝詩沂的話,她只是微微眨眼。
沒有燈光的黑暗裏,謝詩沂顯得要比燈光照耀時,更加大膽。
她什麼話都敢說,“就是,沒有欺騙的那種~好不好~”
“我先來......我最大的祕密是......”
說着,謝詩沂附到洛罌耳旁,輕輕嘀咕:“其實,其實我喜歡......
“我哥哥......”
黑暗中,謝詩沂雙頰瞬間通紅,小聲將最後三個字說出。
好在這裏是燈光漆黑的夜晚。
謝詩沂並不知道,洛罌夜視能力極佳,能將謝詩沂臉上的紅潤,看得一清二楚。
說完。
謝詩沂深呼吸一口氣,這種將自己心裏的壓抑宣泄給信任之人聽的感覺,簡直太好了。
“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我的祕密,一直都很害怕,生怕被人知道了我的祕密。
“可是這種能跟人分享祕密的感覺太好了!一下子我的心就舒服多了。”
謝詩沂‘呼’的鬆一口氣。
黑暗中,她非常期待的看着洛罌,眼底裏是星光閃閃的悸動之光,“洛罌你呢?你也可以把祕密說出來,宣泄出來,只說給我一個人聽哦。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少女擡手鄭重的保證,讓洛罌黑眸裏閃過一點波動。
洛罌從未見過這樣傲嬌卻純粹的眼神,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祕密分享。
這讓已經習慣撒謊的洛罌,紅脣於黑暗中,面對前方的少女,竟......
撒不起慌來。
於是她黑眸一閃,薄脣一動,不由自主的便將自己重生以來,於她而言,算是最大的祕密,娓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