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看外表依舊淡冷,可從她冷冽下來的眼神裏,不難看出她此時都有聽謝弈銘說話。
“好好,我們馬上過來,請你們在那裏看着我妹妹,等我們一下!”
謝弈銘掛了電話,就往樂器競賽那邊快跑起來。
“弈銘,怎麼了?”韓衛哲雖然挺怕事兒,但遇到事兒,他還是非常靠譜的,第一個追上去問。
謝弈銘的幾位朋友,譬如喬箐箐幾人,也都比較仗義。
聽了他的話,也是頭幾個追上去。
“我妹妹出了點事,我現在要過去看看,你們可以先留着。”謝弈銘說。
“害,咱們都誰跟誰,老兄弟了,你去我們肯定得跟着,走一起走。”得到同伴肯定的答覆。
謝弈銘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絲感激,他正快速往樂器競賽的現場那邊跑。
以拿出他比武競賽,最快速度的實力。
跑着。
沒跑兩步。
耳畔邊便掠過一道身影。
少女清香拂過,速度卻快如一道殘影,連給人捕捉的速度都不曾有。
而那人......
謝弈銘揉揉眼睛,等他定眼一瞧,直接驚呼出聲:
“她!”
是洛罌!
那速度......
連常年學武的他們,都比不上啊?
謝弈銘和韓衛哲幾人,都幹瞪了瞪眼。
......
洛罌是第一個來到樂器競賽場地的。
“嗚嗚嗚!嗚嗚!嗚......”
剛到這裏,她看見前方搭建着一個舞臺,舞臺下方坐着一排評委,周圍兩旁站着許多學生觀衆圍觀。
舞臺上有演奏樂器的學生,學生們上去一個又一個接着表演奏樂。
評委們則在下面打分。
候場區。
謝詩沂坐在門口嚎啕大哭,她的身旁還站着三個人,臉上盡顯焦灼。
洛罌看向謝詩沂,依舊是漠冷的表情,她問:“怎麼了?”
謝詩沂擡擡手,看着洛罌,她擡起被劃傷的左手:
“我被一個花瓶劃傷了,那花瓶明明好好的沒碎,結果我一拿起來它就碎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啊......
“嗚,洛罌,好痛好痛。
“怎麼辦,我好像不能參加比賽了?我彈不了吉他了......”
謝詩沂的哥哥謝弈銘幾人,這時候也趕到此地。
謝詩沂今天上臺,不是一個人彈吉他,而是配合其他三人,進行一場樂隊演奏。
電吉他需插電演奏,且通常會被拿來配合樂隊。
樂隊一般需要四五人組合,電吉他、電貝司、電鋼琴與架子鼓,再要一個主唱,或者直接讓電吉他手和電貝司手當主唱。
有些時候也會需要兩把電吉他,分別彈奏曲子的高低音部分。
由此組合演奏,缺一不可,缺失一個,音樂便等同缺失了靈魂。
而謝詩沂今天要演奏的曲子,就是由四人組成樂隊,上臺演奏。
現在她傷了手......
這場演奏就無法進行了,所以謝詩沂身旁的三位小夥伴,纔會這樣着急。
“都是我不好,哥......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謝詩沂急的都快掉出眼淚。
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表演,而是一次真正的競賽,她的差池就是給自己國家和學校丟臉!
謝弈銘的臉色,也驀然沉冷下來,他只是蹲下身,拿出手帕給妹妹輕輕擦拭傷,觀察傷口情況。
分外細膩。
事到如今,也沒其他辦法了。
畢竟就算現場有會彈吉他,能取代謝詩沂彈奏的學生,學過樂器的人也都知道,會樂器,是一回事。
想要演奏一首曲子,必須提早看曲譜,嫺熟練習曲子,並在上臺後,不看譜的彈奏纔行。
需要提前準備。
除非有人能在接觸一首新曲子的時候,僅僅只是看一眼就能記下來,並且馬上運用到曲子裏。
這恐怕連樂器老師都辦不到。
再來,這是樂隊......
樂隊合奏,每一個人都必須配合同伴,在節奏、卡點、卡拍上,做到形如一致。
這是一件更加困難的事,需要提前與同伴配合、彩排。
可現在競賽都開始了,馬上得上臺了,根本沒時間去準備,連再彩排合奏一遍的時間都沒有。
就在所有人都低沉,一臉沮喪,不知所措的時候。
一道淡冷的女聲,倏忽響起:“譜子帶了沒。”
是洛罌。
謝詩沂疑惑的擡頭看她,並點頭:“帶了......洛罌你問這個......”幹嘛?
最後兩個字,還沒落出。
衆人便聽,面前的洛罌,漠冷言道:
“譜子給我看一遍,你的吉他演奏,我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