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急不慢,不慌也不亂,只是沒往回賓館的路走,選擇了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漆黑的月空,沒有路燈的房屋,洛罌走了大約一公里,直至來到一個背靠荒蕪的田野地。
她才忽然停下步伐,用少女沉穩的音,說着驀然的英文:
“出來吧。”
平淡無奇的嗓音。
躲在暗處的人,心裏一陣咯噔。
五個粗獷外表,穿着一條中褲,狂野的大腿盡顯腿毛的男人,見自己被發現,就這樣站了出來。
五個大男人,高矮皆有,站在一起猶如幾個強盜,正對着洛罌,咧着兇狠的嘴角與猙獰的臉。
“呵呵,既然被你發現了......”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個頭中等,身高約莫一米七三,體型較爲健碩魁梧,也不似健身房的肌肉達人,而是普通自身粗狂的男人。
他用沙啞又威逼的語氣,脅迫出聲:
“小姑娘,附近這一帶的地下懸賞機構,都歸我賽利文管,你進出懸賞機構不交保護費可不成......”
說着,賽利文朝洛罌伸手,示意一個要錢的手勢:“哼,拿來吧。”
洛罌背對賽利文五人,靜等空氣寂靜三秒。
她垂眸,卻再度冷聲:“還不出來?”
穿着中褲的五個大男人,以賽利文爲首,他們都是地下懸賞機構的混混,靠威逼脅迫,討要保護費爲生。
而這羣只能算是暗下世界最低等層次的人,對付一個女人和小孩,一些落單的普通人是沒問題。
他們也見過不少被自己幾人的出現,嚇得屁滾尿流的人,卻沒見過洛罌這樣的?
還不出來?
什麼?
他們不是已經在這兒了嗎?
“噠,噠,噠。”
黑暗裏,一個身高約在一米七,穿着一身學生裝,年齡二十出頭的女人,從遠處顯現,並不再掩藏自己,而是徑直往洛罌來。
女人一字不語,卻幾個緩步,慢慢來到距離洛罌還有五米遠的前方。
中央還站着以賽利文爲首的五個男人。
出現的女人,就是紅翼。
可就剛剛,這個十幾歲出頭的少女,竟能覺察到自己的跟蹤。
這世上,能發覺第一特工紅翼跟蹤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至少在紅翼認知裏,沒有幾人。
所以她更加小心謹慎的看向洛罌。
“喂!靠!居然還有一個?你們兩個女人!什麼鬼情況啊?居然敢無視我們?喂就是你們兩個!說你們了!
“靠,這裏是我們賽利文老大的地盤!你們兩個女人,找死是不是?”
站在賽利文邊上的一個男人看見這幕,發出張狂的吼叫。
他的手從洛罌身上,指着,轉着,來到紅翼面前。
紅翼連眼睛都沒看男人,她一步上前,單手一把折過男人食指。
將其食指往手掌上方“咔嚓”一聲折過,使骨頭與原生骨徹底分離,將他的手掌,直接從一個正常手變成畸形手。
“啊!”男人被劇烈的疼痛,痛到發出淒厲的尖叫。
叫聲無比慘烈。
“嗤!”
而此時,紅翼已經翻手,連頭都沒低,將一把從暗處抽出的匕首,扎入男人心臟,後一腳將人踹飛。
做出這些舉動的她,目光從一開始就盯在洛罌身上,將旁人視爲隨時碾壓的螻蟻。
洛罌冷弧一揚。
這纔是她認識的特工紅翼,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啊......
一樣的欠揍,一樣的找死!
洛罌在紅翼殺了那男人的前一秒,當仁不讓一個原地翻身,後一腳穩穩踩在正對面的賽利文肩上。
那一腳,直接將賽利文這一個一米七三高的大男人,給踩的雙膝跪地,發出“噗嗤”一聲。
她連看都沒看這五個從地下懸賞機構跟出來的男人一眼。
在洛罌和紅翼眼中,這五人只是弱小到隨時可以碾壓的螻蟻,說殺就殺。
而此刻。
洛罌已經以紅翼猛然瞪大瞳孔,在紅翼記憶的職業生涯中,於血影培訓殺手的最後一戰裏,紅翼畢生唯一一次體會過的恐怖與強大實力,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