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誰都沒有出聲。
因爲他們馬上知道,洛罌所言,不是在開玩笑!
“安埃可!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連酋長巴拉德姆也站起身,一雙眼珠瞪的像圓球。
他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質問紅翼。
“啊——啊——”安貝靈還捧着手,不停的尖叫着。
“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今天你就要滾出我們德拉亞家族!”甚至巴德拉姆還跟紅翼,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巴拉德姆·德拉亞,纔是巴拉德姆的本名。
洛罌看見,坐在巴拉德姆身旁的幾位妻子中,有一位年紀不算很大,約莫四十來歲的女人,拿一個手帕掩了掩自己的眼淚。
但女人縮在自己的座位裏,像是出於某些脅迫,她瑟瑟發抖,什麼話都不敢說。
從女人的外形與表現上來看,不難看出,她就是紅翼的親生母親。
“呵。”
一直沒出聲的紅翼,在父親巴拉德姆對她說出那樣絕情的話後,總算輕哼一聲。
對於非洲國家的一個家族、部落來說,滾出家族或部落,相當於是棄子。
這樣的棄子是外界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欺負的存在。
這樣想來,巴拉德姆還真是從紅翼進入這個家門開始,就沒把她放在心上。
哪怕紅翼回到這個家後,已經儘可能收斂自己隨意殺人的心性。
可終究,這些所謂的親人,打破了她唯一且僅有的,奢望家人,能夠迴歸普通日常的心。
“你說的對。”紅翼側眸看洛罌,目光裏僅有的一點期盼之光,已經被黑暗徹底吞噬。
“呵,就這麼一些螻蟻,屍體堆起來還不夠我在組織殺的千分之一。”紅翼說着,徑直褪去一貫的僞裝。
她雙手往自己身上這件又寬又大的衣服後一伸,竟當着衆人的面,從身後抽出兩把衝鋒槍,反扣在手。
算是直接奠定她們兩人說的話,絕無虛言!
“啊!”
飯桌上的一羣人,在看見那兩把衝鋒槍後,嚇得搖着板凳,人跟着板凳一屁股先後,竟是倒在地上。
亂成一團。
其實紅翼與這些人並沒有親情,她想要的也只不過是一絲溫暖。
然而,沒有。
她沒有得到任何的溫暖,卻得到這些人無情的嘲笑與奚落,疏遠與百般侮辱。
“還記得我們在組織時?”紅翼說着,把左手的衝鋒槍丟到洛罌面前。
洛罌已經單腳踩在板凳上,連眼睛都沒擡,便將紅翼丟來的衝鋒槍接住。
她以一個不屑的語氣,冷冷回道:“呵,忘不了,畢竟那時候的組織與你,都令人厭惡又反胃。”
洛罌毫不客氣的張揚回答。
紅翼卻是輕聲一笑:“你也同是如此。”
兩人別說是朋友了,當年在血影組織,洛罌最希望能死的人,就是紅翼。
因爲紅翼就像一個定時炸彈,她的存在,是威脅。
而對紅翼來說,洛罌同樣是。
所以在血影組織的最後一戰中,兩人廝殺的體無完膚,洛罌被紅翼刺了8刀,紅翼被洛罌扎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肉是不見血的。
就在兩人決出勝負,洛罌一刀便能扎入紅翼腦門的時候,伯納德先生鼓掌叫停了。
那麼深入骨髓的不堪過往,又怎能忘記?
“但我們互殺這麼多年......”
紅翼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個嗜血又冷的笑意,她形如紅魅,看着安貝靈、安吉爾、巴拉德姆這些待她如同牲畜的所謂親人。
邀約洛罌:
“所以,要不要試試,合作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