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就在整理訂婚邀請函來着。

    洛罌掏出手機往石畢淑和洛國棟面前一遞,“沒電了。”

    “沒電下回也不能這麼晚歸家!你二哥說呀,你可能跟小烆出去才這麼晚沒回來!

    “要不是因爲這個,爸媽都想上警察局子裏去報警咯!”石畢淑念着。

    “嗯。”洛罌垂眸,並未反駁。

    實則,陸烆這會兒應該是在赤焰軍團。

    他在訂婚宴前,都忙於兩人的訂婚一事,按理,是應當不會出現。

    不過洛罌拿他當了擋箭牌。

    回到家中,面對石畢淑和洛國棟兩人,適才洛罌還特意將更換了繃帶的右手掩於衣服中。

    是爲避免父母發現,因而擔心。

    “欸,都回來了,罌罌,爸和媽今晚把訂婚宴邀請的親朋好友,邀請函都給發出去了。

    “不過爸媽不知道罌罌你的朋友有哪些,爸媽給寫上一份,明兒個一早給他們送過去。”

    石畢淑說。

    洛國棟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外套,裏頭穿的是一身睡衣,他擺擺手,“嘿誒,爸記得有個叫凌子軒的朋友,是不?

    “哈哈那是凌老闆家的兒子,那邊爸已經給你發過去邀請函,邀請了他全家來參加,他應該也收到咯。”

    石畢淑沒瞧見洛罌比往常還要漠冷一些的臉色,繼續問:

    “媽記得你還有一個朋友叫那什麼,易雨桐?是不?媽明天替你給他們全家也寄一份邀請函?”

    提及易雨桐,洛罌的臉色更是尤其的沉冷下來。

    是外人壓根不會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的表情。

    最終,她鬆了口,“嗯。”

    “好勒,那讓媽再想想......還有誰的漏發了......

    “罌罌這都快一點了,你趕緊先去睡,爸媽一會就睡。

    “哎喲咱家的罌罌都長這麼大了,都到時候定親了,再過兩年啊,到了嫁人的歲數,媽還真是有些捨不得呢......”

    ......

    耳畔縈繞着石畢淑和洛國棟的說話聲。

    洛罌上樓,打開屬於自己房間的門。

    已經很晚,大哥大嫂和二哥應該都已經睡下。

    洛罌並沒有第一時間點亮房間裏的電燈與光亮。

    陷身與無關之地的她,彷彿與黑暗融爲一體,像是隻有在這樣的環境中,才能感受到生命與不需要曙光的曾經。

    只是,她剛伸出纏着白色繃帶的右手。

    黑暗中,一抹高大,遠比黑暗更加幽暗的黑影,將此刻心靈仿若孤立無援的洛罌,自右側避着她的傷口,將她重重攏入懷中。

    無光的房間,在圓月被烏雲籠罩後,屋裏顯得格外晦暗。

    兩道比黯淡的房間還要幽暗的黑影,緊緊相攏在一起。

    高大的,附着纖瘦的。

    只有同處於一個世界的兩人,纔會綻放出灼熱刺眼的紅光。

    被這抹高大俊冷,卻又結實無比的胸膛攏在懷中,洛罌那一顆微涼的心,得到倏暖。

    她的眸眼微微一縮,只看見黑暗地帶中,熟悉的男子,輕輕攬住她那一隻沒有受傷的左手。

    他於黑夜中,朝她單膝一彎,單膝落地,猶如一位紳士的騎士統領,只俯身與他的公主膝下,他在洛罌的手背輕輕一吻。

    磁性醇厚的嗓音,顯得格外溫暖:

    “我的公主,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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