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廁所?
“呵。”
鬼烈一把拍掉莫司的手,暴傲性格的他向來都是張狂無度的個性,唯在首領與首領夫人面前,纔會改變。
“無聊,噁心。”
鬼烈不屑的揚起一個紅色飛機頭,朝莫司蔑視的談吐一語。
是在詆譭莫司,居然要和他一起上廁所。
噁心。
莫司被鬼烈這樣說,大抵是看的順眼的人,怎麼說自己都無所謂。
他與個性暴躁的鬼烈相比,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會表現的十分紳士。
莫司朝鬼烈紳士一笑,“噁心?你不也樂在其中?何況......”
往鬼烈下方一看,紳士般的調侃,似是話中另有他意,“又不是沒用過?”
......
易雨桐剛替洛罌化好妝,她今天充當的是爲洛罌化妝補妝的任務。
於是她連忙將自己的化妝包收拾好,背在身上時刻準備着。
早晨與下午,洛罌穿的都會是一件紅色長裙,長裙束縛着她完美、凹凸有序的身材,將少女應有的美與身段,展現到極點。
白天穿的衣服並沒有那麼重視,真正重視的是晚上場的訂婚宴,準新娘的晚禮服。
即便如此,洛罌穿着這一件紅色長裙,也已經足夠驚豔。
“我來瞅瞅準新娘子咯。”樓梯口傳來“蹬蹬瞪”的腳步聲,起先探出頭的,是一位五六十歲,給自己打扮的十分華貴的大媽。
大媽不僅穿着華貴,還十分趕得上潮流的,耳邊搭配着一對耳環,酒紅色。
分外不像大媽。
此人不外乎是先前在樓下,被石畢淑喚作“嬸子”的那人。
看見洛罌,大媽先是一怔,隨後愕然的走過來,“這這?這是準新娘子?這是畢淑家的閨女?都好幾年沒見了,咋嘛時候長得這麼漂亮了?”
洛罌不認得大媽,這位大媽大抵就是原主那些“很少見面,一見面就要和家長客套”的遠房親戚。
這樣的親戚,是連原主都認不得的。
洛罌自然沒印象。
所以洛罌沒有任何回答。
正巧石畢淑這會從樓下上來,大媽一瞧洛罌沒回答自己,連忙上趕着走到石畢淑面前,瞪着一雙死魚一樣大的眼珠,面上褶皺的皺紋,緊巴巴皺成一團:
石畢淑一聽,她其實也並不喜歡在女兒的訂婚宴聽見這樣的話,但出於禮貌,還是開口:
“哪有的事兒,嬸子這大吉大利的日子,您可要替我家罌罌多說些討喜的話兒呢!”
農村人,多多少少都是信點迷信的,大家講究訂婚、結婚宴這樣的好日子,不能說不討喜的話兒。
也最忌諱一些話多的老太婆亂講話。
趕也不行,罵也不能。
“那不必須得!”大媽笑哈哈的拍拍石畢淑的肩,聊到這裏,她見周圍沒有其他人,趕緊換個話題,八卦似的問石畢淑:
“我聽說男方家人都不來得?男方沒家人?畢淑啊,男方家裏彩禮說好給多少沒?”
見石畢淑充耳一愣,大媽在石畢淑肩膀上大拍一下,“欸!瞧你那模樣!答應訂婚前連男方家的彩禮讓給多少都沒提啊?
“這沒家人的男方啊,最可怕咯,要是連彩禮都沒給,那你還嫁閨女?
“咱這也不是說賣閨女拿彩禮,可你這,閨女扯養到大,連彩禮都拿不出來的男方就這麼給嫁了,你閨女能得到幸福?怎麼說彩禮也得拿個二三十萬,四五十萬的吧!”
大媽剛說完。
樓下跑上來一人,氣喘吁吁:“男方來了!男方來了!彩禮......聘金、聘禮都送來了,快,快跟我出去。”
“來就來了,急什麼!”大媽擡頭,驀地說。
洛罌挑眉,與易雨桐對視一眼,往樓下走。
上樓來的這人說着,用差一點好似要哭出來的語氣出聲,像是受到某種驚嚇:
“不急,不急能怎麼辦?問題是彩禮、聘金、聘禮的......太多了......
“整整一百輛貨車拉的聘禮,52輛貨車拉的聘禮全都是錢啊!滿車的人民幣啊!這麼多聘禮.......這......這家裏根本就放不下啊!那錢要不是假錢,得上幾十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