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組織將僅存的幾人接回基地,再次轉手,以匿名身份送入獵人學校,進行長達一年的獵人培訓,我是獵人26號,66屆畢業生。
“十三歲,離開獵人學校的我,參加了血影最終一戰,組織八年來添加幾萬個孩子,最終活到最後的,只有三人。
“我、紅翼、殺人小丑,最後一戰中,我被紅翼刺了8刀,她被我刺至全身見不到一塊完整肉軀。
“組織最厲害的不是培訓殺手殺人,而是隻要人還活着,還剩一口氣,他們就能以不惜任何一切的代價,將人救活。
“哪怕爲此付出殺手壽命終短的結局。”
洛罌的語氣,不快不慢。
淡淡的,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實則洛罌沒說,自己當初那一具身體,已經被折磨到只剩二十五年可活。
但她已經重生,就不必再向鄧治國說明這點,以免在自己沒有說出重生之事的情況下,鄧治國過於擔心。
聽着面前少女的一番言論,連站在鄧治國身旁的周長官,都顫了顫肩。
他和鄧治國一樣,是一名老軍官,也經歷過許多生死,無數次的遊走在生死關頭。
可他從未想象地下世界的殘酷,也無法想象一位幾歲大的孩子,能在那種連他一聽,就知道自己活不下來的地下世界,生存到最後。
併成爲現在國際地下世界的王牌!
那是他無法想象的遭遇。
鄧治國的身軀,在洛罌每每落下一話,就止不住的顫慄抖動。
可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還是撐不住了......
“罌罌......”淚水,不由自主的從老父親眼角滾落流淌,鄧治國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慄、抖動着。
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蚯蚓。
他用蒼老的手,覆蓋着臉頰,卻又一次次的擡步,往洛罌走來。
“罌......”
回答鄧治國的,是洛罌一句足以安定的話:“都過去了。”
現在的她,是洛罌,而非只是殺手蛇王。
“嗯......都過去了,以後有陸烆陪着你,有爸護着你,一切都過去了......”
鄧治國苦中帶着唯一的欣慰,頷首出聲。
“都聽見了?”陸烆沒出聲,洛罌的手一直被他握在掌中,洛罌卻是淡眉一挑,看向黑暗地帶,她知道那裏有人。
岑寂三秒。
暗處走出來一人,是身材妖嬈、穿着一身包臀裙,踩着高跟鞋,腰細的跟妖精一樣的紫泠。
她從暗處走出來,眼底還流露過一抹驚愕與詫然。
紫泠是國際排行第二的僱傭兵purple,她知道洛罌不簡單,可一直都不知道洛罌的真實身份。
恍然無意中聽見,紫泠臉上的詫異是掩蓋不住的,不過等詫異與驚愕落下後,再次流露出來的,卻是傲然。
她正面對視洛罌,也不管周圍還有除洛罌外的三人在,傲嬌的小表情一撇,“哼,不愧是被我紫泠當成對手,我紫泠想睡的人,第一殺手蛇王……才勉強配得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