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謝父呼喚三聲,倪老闆纔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啊,謝老闆,抱歉,是我失態了。”倪老闆強壓下自己內心的震撼。
他又怎麼能想到,合作伙伴謝老闆女兒的朋友,竟然會是......
他在照片上見過的,Z國唯一能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南部地區,第一地下幫會烏幫會的掌權人!
瞧少女那一臉平淡的模樣,她像是早已經知道今天兩人的會面。
完全沒有表露半點驚愕。
“倪老闆?怎麼了?”謝父十分驚訝,爲什麼倪老闆見了自己女兒的朋友,也就普普通通一學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坐在沙發上的謝詩沂、簡海琪、藍伶俐、宮薛明一羣人都有一瞬息的滯愣,不明白倪老闆的反應,是爲何意。
“爸?”謝詩沂正愕然的擡頭看謝父。
倪老闆那屁股還沒在沙發上坐下,人已經打了退堂鼓,他說:
“謝老闆,您女兒朋友的這件事......
“抱歉,恐怕恕我無能爲力,以我的能力,還不夠資格參與其中。”
僅僅只是看洛罌一眼,就有這樣大的變化,現場的幾人又驚又愕。
到底發生了什麼?
“啊?什麼?怎麼會?”謝詩沂第一個愕叫出聲。
什麼叫恕他無能爲力?
以他的能力,還不夠資格參與到其中?
身爲Z國北部地區第一地下幫會老大的倪老闆,都說沒資格參與其中?
難道是洛罌真的招惹了什麼恐怖到無法形容的事件中?
現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垂着眼簾,默不作聲的洛罌,懷揣萬分質疑的目光。
......
最終,這一場由謝詩沂帶頭,簡海琪和藍伶俐,夥同宮薛明幾人大力支持,爲洛罌逃脫黑市的計劃,沒有達成。
以失敗告終。
“洛罌,對不起,我什麼也沒幫上你......”小公主謝詩沂說話語氣,聽起來十分的沮喪。
離開謝家大別墅時,倪老闆剛出大門,洛罌一併離門。
她在跨出大門的剎那,以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在倪老闆懷裏塞了一張紙條:
“久仰北部地區第一地頭蛇,倪老闆大名已久,不介意的話,方便找時間一敘?”
紙條上寫着的,是她的聯繫方式。
輕飄飄到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
等倪老闆捏着紙條,震愕擡頭。
已經只能看見少女獨行的背影,逐漸遠去。
......
雖然不知道倪老闆爲什麼不肯幫這忙,但謝詩沂爲了幫洛罌避免追殺,硬是找自己的父親請了好幾個保鏢在洛罌身旁。
說是哪怕不能擺平一切,也可以防止再來人追殺。
日子一天天過去,寒冬再度降臨,所有人都穿上厚重的棉襖,將脖子與手蜷縮在羽絨衣裏。
宮薛明發到暗網的紅翼照片,遲遲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迴應。這是洛罌老早便猜到的事情。
而她給倪老闆留了聯繫方式後,倪老闆也遲遲沒聯繫她。
她更是不急。
該來的,遲早會來。
一天,剛上完早上的課,謝詩沂和簡海琪就拉着洛罌去了食堂。
路上,簡海琪那一張小臉鬆垮垮的,連牙齒間那一顆本該看起來異常可愛的虎牙,也變得無精打采:
“上大學真好啊......又自由,活動又多,哪像我們呀,一天兩天的就知道上課,無聊。”
“什麼活動?”謝詩沂好奇地追着問。
洛罌懶散的跟在兩人身旁。
“伶俐說,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們大學也不是什麼全國最好的學校,這幾天,好多名人、高官、校董的子女都轉學到他們學校唸書了。
“然後說啊,學校爲開辦好風氣,舉辦了一個三天三夜的鄉下采風活動,全校學生都可以報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