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不難解釋,爲什麼當初刺客銀跑去暗殺洛滿,發現洛滿“死了”,五歲大的女兒洛罌沒被殺死。
也打破九色組織的人,若真這麼仇恨洛滿,爲什麼不將洛罌殺死的怪異之處。
都說斬草要除根,對這羣殘暴無度的地下世界人物來說,可不存在“對一個孩子下不了狠手”這種可笑的說法。
不過,一切都是洛滿本人密謀,那就說得過去了。
在洛滿“裝死”的一年裏,懷了孩子的她,爲了不讓九色組織找到,犧牲她,連同肚子的孩子一起。
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獨自承受了懷孕、生產等流程。
將孩子平安生下,安置好,又隻身前往,與九色組織一戰。
洛罌幾乎無法想象,孤立無援的母親,爲能讓兩個無辜的孩子擁有未來,爲了不讓她們被九色組織在沒有反抗能力的幼年時期殺死。
忍痛做出普天之下幾乎沒有母親敢做的狠事——
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下地獄。
可誰又能明白,洛滿心底的痛?
她在對自己親生女兒做出這種事的時候,又是經過怎樣一番心理折磨?
她在期待,也在祈禱,她的女兒能在滿是惡魔的地獄,成長爲世界最強至無人能攀登的王牌,擁有足夠與九色組織抗衡的實力。
哪怕長大後的孩子,會怨恨作爲一名母親,她對她做過的狠事。
“說完了?”
少女淡淡聲落。
在審問室裏,顯得異常森冷。
“哼哼,說完了,快點把我放......喂,喂!你去哪?你要去哪?你哪兒去!?
“喂!把我放了,放了我!啊!
“我的腸,我的腸被咬了......
背後是蝕刃組織瘋狂刺耳的尖叫,洛罌理都沒理,打開審訊室的門,直接離開。
此後的幾天,洛罌一直都在調查洛滿裝死後的一年,在外生下的妹妹去向。
但都無果。
也是,洛滿既要躲避九色組織對孩子的追殺,連九色組織追查這麼多年,都無法查到那孩子的下落。
她才調查幾天,又怎麼能尋到?
若算上懷胎十月,那孩子......今年應該十四歲了吧?
迴轉當下。
洛罌掩了掩眼底的眸色,剛離開自己的臥房,就看見大哥被石畢淑推回房。
洛國棟披了一件外衣,行色匆匆的下樓。
“個啥嘛比玩意兒?大晚上的在咱家樓下叫叫叫?”洛宸睡得昏昏沉沉,人剛起來。
一身起牀氣的他,瞧見妹妹,魂都直了,忙衝過來:
“妹,你回來啦?妹你回來不把哥和咱家人叫醒!”
洛罌頷首,朝樓梯口下,仍在“嘭嘭嘭”敲門,嘴裏罵罵咧咧的聲音來源處看去:
“你們洛家真沒一個好東西!當我們江家好欺負啊!今兒個我們江家沒法過好年,你們洛家也別想好過!”
聽到這裏的洛罌,眸色一狠,轉身要下樓。
“嚯哈?這什麼傻逼玩意兒?大晚上到咱家裏吧唧吧唧跟公雞嗓似的,哥我去弄死她我。”洛宸捲起袖子要衝下樓。
顯然,剛回家的二哥似乎也不知道發生什麼。
石畢淑一把攔住洛宸,推着洛罌,要他兩回屋:
“罌罌乖,宸宸乖,這事兒你兩別摻和,爸媽和你大哥會解決,趕緊兒先回屋睡覺,先睡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