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憑藉對傳統馬戲表演的顛覆性詮釋,以豪華並極具震撼的舞臺表現力,囊括了包括艾美獎、斑比等在內的國際演藝界各項最高榮譽。
31年間,已爲近50個國家300餘座城市的1.6億名觀衆演出。
其影響力,自不是三言兩語所能形容。
而這樣的一張門票,包含的價值也不低。
洛語貧窮慣了,握在她手上的門票,猶如一塊燙手山芋,她忙還給項哲琰,“我不要,你自己去吧。”
拒絕項哲琰的所有給予,不是因爲洛語急着拒絕項哲琰的示愛。
項哲琰這傢伙雖然是北開初中的校霸,在學校爲非作歹,下能震喝學生,中能懟老師,上能跟校長叫板。
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學生們口中“牛得一批”的人。
這樣一個隨心所欲的學校霸王,從未傳出與某某女生戀愛的傳聞。
從初一開始,私底下就一直不停的對洛語展開追求,從未停歇。
要問洛語,說真,不心動,那是假的。
但洛語不接受他的任何東西,僅僅只是因爲,她不想接受他的施捨,那麼就算有一天她真的答應與他在一起,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虧欠。
“謝了。”洛罌能從妹妹的眼神裏,看出妹妹是真的想去,但礙於無法等同回報項哲琰的門票,纔出聲拒絕,她代替洛語答應。
並且,洛罌以禮尚往來,回邀項哲琰:“下次請你去遊樂園。”
項哲琰撓撓頭,校霸的威風不滅:“好啊。”
“姐!”洛語的眼裏,夾帶陣陣感激。
姐姐是真的很懂她!
......
星期三的清晨,於遲到邊緣奔跑中,最後幾批學生都已經回到教室。
洛罌晨練結束,站至大操場,隔着大老遠能看見校門口處,有一個婦女打扮的人,跟在一個穿着職員正裝的中年男身後,與門衛大伯爭議着。
中年男精瘦、猥瑣,長得也醜,腹部還綁着繃帶,像是受了傷。
瞧他狠辣的模樣,像是恨不得進到校內大鬧一場。
但談判失敗。
兩人只好離開。
哪怕用猜的,洛罌也能猜到,那一男一女,就是洛語的養父養母。
洛罌的眼,黯黯一低沉。
只要一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某時某刻,那個猥瑣男人夜夜覬覦自己的妹妹,婦女明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還放縱不管。
她便......想親手送兩人下地獄。
夜晚,如期來臨。
九點多。
這一棟小區的張家房屋內。
“媽的,賤婢,不但讓她跑咯,還給我刺成啥樣了你看,你看看,還想不想在這個家待了!人要知道感恩,沒有我,你們兩就睡大街去了!”張聞指指自己的腹部,衝張雁一聲唾罵。
因爲這事兒,她還捱了張聞一頓打,心裏越發不爽了。
那一層膜有那麼重要?一層膜換她們兩在張聞家安逸待着,多合算的買賣,現在好了,她兩都得被趕出家門!
沒錯,張雁知道張聞對洛語的覬覦,她不但不阻止,反而想幫張聞一手。
也好在洛語並不知道,張雁的心思,否則會有多少絕望。
“咔嚓。”
房門的鎖,在這時候被打開。
這個家,除了他們兩,也只有洛語有鑰匙。
張雁瞪着眼起身,以爲說:“那丫頭回來了?”
“夜長夢多,如果我今天能得到她,這事兒也就算了,不然,哼哼......”張聞說着,帶頭跑到門前。
“語語啊......”張聞正扯着他那一張猥瑣的臉,就看見大門處站着的少女。
清冷、高傲、蔑世。
那是一張與洛語有六七成相似的臉,可從氣勢上,卻能看出來兩人並不是同一人。
“是洛語那臭丫頭回來了嗎?等着,看我不收拾她一頓!反了她了......”張雁正卷着袖子,就被面前的少女給怔住:
“你?請問你是?”
洛罌上前一步,進到屋裏,不着痕跡的關上門,冷道:
“我是洛語的親姐姐,這麼多年,我家妹妹承蒙兩位的照顧,特意上門答謝。”
張聞和張雁傻了,兩人對視一眼。
腦袋浮過無數念頭,見洛罌穿的人模人樣,應該不是窮人,張雁扯着皮笑說:“這......這......洛語的親姐姐啊?原來我家語語也是有親人的啊?
“你、所以你是幹啥來了?”
是真要送上謝禮嗎?
大大的謝禮?
張雁承認,她曾經決定收下洛語,是看在洛語長得漂亮,長大後一定是個大美人,能出去賣身給她賺錢花。
沒想到還有親人尋找上門送禮這樣的好事兒。
兩人跟先前完全變了一張嘴臉,知道有謝禮,連忙上前招呼洛罌:“來來,快請進......”
張雁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你都送啥謝禮來啦?”
面前與洛語有六七成相像的少女,則是掩掩黯冷的眼簾,只見空氣裏,兩根能割斷萬物的金絲,在張雁與張聞的面前劃過。
他們兩人,人生中聽到的最後一聲,就是洛罌以如此平淡的語氣,報上送給他們的謝禮:
“送你們......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