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被槍支擊打到頭部,不是臨琰手軟,縱使臨琰一眼認出幾人是自己的手下,掃射在他們身上的槍支與彈藥,都是貨真價實。
要幾人沒有以最快的速度,進行頭部防禦,他們現在就是幾具屍體。
不是第一次見證自家臨琰大人的手段,這一回再見,幾人也不由得在心中倒抽一陣寒氣。
趴着,沒再動。
濃濃刺鼻的火藥味過,洛語背手,雙手被捆綁在後,她擡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從火光中走來的少年。
他只比她大一歲,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一過,就成長爲現在這樣子。
若不是她。
他現在應該還拍着籃球,奔跑在揮揚着青春與汗水的田徑運動場。
“沙沙沙。”
赤焰軍團特製的牢固軍靴,踩在夜晚落滿枯黃樹葉的草叢地,發出細沙細沙的響動。
臨琰走到洛語面前,俯下高高的鐵骨身板,將洛語從地上輕輕拉起。
“嚓嚓。”
不知是何的一道刃色鋒芒劃過,原先捆綁住洛語背手的繩,被悄然割破。
洛語現在個頭一米六六,能看見臨琰額角的碎髮梢,一滴滴無聲的汗水,從間滴滾往下流。
不用問,一看就知道,他剛剛來的路上,跑得有多急。
“項......”
捆住背手的繩索斷,不過綁得牢固,不像電視機裏放的武俠片那樣,快刀嗖嗖兩下,繩索就能完全斷掉。
臨琰在爲她鬆開纏繞着手的一圈圈繩索。
洛語只喊一個他不讓喊的姓,她也不是上趕着求虐的人。
洛家人,一向有骨氣!
不是臨琰今天跑來救她,她就可以忘記他對她之前的冷漠。
從臨琰手中抽回附背的手,雙手一張,扯了扯繩索,洛語冷冰冰的說:
“我自己來,不用你。
“管好你的兵,如果還有下次,就算他們是你的兵,我也會殺掉他們!”
離開。
對待臨琰的態度,跟昔日初中,項哲琰一個勁兒追求洛語,冰涼涼沉寂在自己世界中,不給他一點回應的她一樣。
兩個人的萌發愛意中,是項哲琰喜歡洛語比較多。
伸在半空的手,撤回,臨琰的表情微頓。
健碩的身軀,幾回想要衝上去,告訴她,他喜歡她。
比一年前,更喜歡了。
但。
拳頭一緊握,臨琰站在原地,終沒上前。
......
洛語回到赤焰軍團,將任務順利完成的事,告知洛罌,收拾行李,第二天準備回津市。
一整晚的麻將,洛罌贏了不少錢,比她一個月零花錢還多。
收穫滿滿。
赤焰軍團的監控室,美男們被輸得苦不堪言。
還接到一個首領大人的新懲罰——
“與少夫人搓過麻將的所有人,連夜徒步奔跑、撐船到非洲挖煤三十天!”
......
夜漸深。
洛語回屋後。
一個大大的訓練場中。
洛罌抱胸,十分懶散的與臨琰對視。
“你確定要替她承擔一切?”洛罌問。
臨琰沒有一分猶豫,重重點頭。
裏面特指的,是洛語和洛罌一樣,是洛滿的女兒,勢必有一天會與九色組織對上,危機四伏。
在赤焰軍團,幾個月前,收到過一份沒有署名地址的碟片,裏面是一個女人,被以千奇百怪的酷刑百般折磨致死的畫面。
洛罌一眼,就知道那是母親洛滿。
在知道有一個十分危險的組織,隨時會對洛罌和洛語下手。
洛語必須自身變得強大,否則無法與那組織抗衡,可能還會落得碟片畫面中那一番田地。
臨琰就下定決心,要成爲洛語的死侍,擋在她的面前,冷落洛語,是不想若他有一天死亡,她會爲他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