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鄧治國被鄧家老爺盯着,氣場也不免矮上兩分,他沒有底氣的輕輕一喊。
似是有些對不起他。
終是,得到二十多年來,壓抑在心裏的一聲喊,鄧家老爺閃爍的淚之澤光,也順勢收回。
他依舊是那一身鐵骨錚錚的樣子。
“跟我來吧。”柺杖在地上敲擊兩下,鄧家老爺說。
此刻,沒有人敢違背家主的意願。
洛罌抱胸。
紅翼剛剛就是用看戲不嫌熱鬧大的心態,翼傲的望着。
閆老師則是全程滿臉“欣慰”的視着。
終於,在鄧家老爺的帶領下,洛罌與鄧治國、紅翼和閆老師,被帶着,拐過拐角,進了鄧家老太的住所。
鄧家老太現在已經睡着了,她總是迷迷糊糊的,時睡時醒。
洛罌與鄧治國一併,只隔着復古的四合院屋舍內簾子,遠遠的探看鄧家老太一眼。
“老太太才睡下,大概下午五點纔會醒,要不幾位在外面逛逛,再等等?”
一位負責鄧家老太飲食起居的女傭人,輕輕地說。
於是洛罌一行人又離開這裏,去到外面。
外面,鄧治義和鄧家一羣人,還在此等候。
想來,他們不能理解鄧家老爺二十年前親自把鄧治國驅出鄧家,還大罵他爲“不孝子”。
現在爲何又帶着他們,來探望鄧家老太。
而不是直接趕走他們!
要求——給個說法!
鄧家是一個由上世紀起,便幾代同堂的世家,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也還是保持着這樣的古訓,沒有例外。
鄧家老爺和鄧家老太一共生下三兒兩女。
女兒是嫁出去了,沒有更多的講究。
大兒子是鄧治義。
二兒子是鄧治國。
三兒子是鄧治臣。
鄧家的兒子,只許娶妻,不許入贅,這是族規!
四合院,遠離鄧家老太休息的地方。
洛罌是頭一回看見鄧治國像犯錯的小學生,低着頭等鄧家老爺的威嚴詢聲。
其他鄧家子輩沒有說話。
一直到鄧家老爺忽然開口:“離家這麼多年了,有想過要回來?
這裏面的暗示,其中不言而喻。
雖鄧家老爺這麼說,但鄧家的其他人可不答應了。
“爸!”
“爸你在說什麼!”
前者大兒子鄧治義驚詫開口;後者三兒子鄧治臣一臉不敢置信。
顯然,三兄弟並不和。
“我鄧家的族規,豈是說破就能破的!”鄧治義放大聲音。
鄧家老爺也拔高音量:“族規有言,只要通過那個考驗,被驅出鄧家的子嗣,也能歸家!”
洛罌看向鄧治國,老父親的表情告訴她,他是想回歸鄧家的。
她沉眸。
鄧治國是她的親生父親,理應,鄧家是她的父親家與親屬。
但,她對他們無感。
可,如若鄧治國想要,那麼她可以滿足父親的願望。
只不過看這形式,鄧家過於古板,就算鄧治國迴歸鄧家,怕是也喫不到好處,還容易被人約束。
洛罌又恰恰好最不厭被人約束。
“那個考驗?那個考驗這麼難!一不小心就會喪命!當年連大哥治義都無法通過那個考驗,他鄧治國怎麼辦得到!”鄧治臣當衆說!
見鄧家老爺將目光放至洛罌身上,幽幽開口:“不是鄧治國,我指的,是她!”
所有人的目光,全往洛罌身上看來。
只見洛罌沉眸,忽然發問:“你鄧家繼承人之位,是否全族最強者繼承?是否可逆?”
不知道洛罌問這話是爲何意,衆人起疑。
“是!”鄧家老爺回答,“我鄧家自古來,需得遵循族規,其重中之重的第一條爲——家主之位,必由最強者上位任職!”
這,也是鄧家能夠成爲百年世家的最大原因!
一個世家,只有最強者,才能帶領其生生不息的昌盛下去!不會滅亡!
鄧家老爺的話,剛剛落下。
下一秒,所有人就聽見,他們畢生所聽到過,最是猖狂的話語,聽,少女嗜傲開口:
“既如此,你們說的考驗,我應下了!
“除此外,你們鄧家下一任家主之位,我洛罌,也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