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殺Z國人。
紅翼直指的,是那一羣剛剛嘲笑洛罌時,笑的歡愉,捧腹大笑至抱成一團。
就好像快要笑趴在原地的十五來歲年輕人們。
“什麼!”
紅翼的話,再度叫衆人心驚一個膽顫。
她們到底是什麼身份,纔會做過這樣的事!
這一問題,叫所有人都是心頭一沉。
連鄧治義和鄧家老爺的臉色,都是陡然一變!
再看洛罌的眼裏,添多幾分不可置疑的澤光!
鄧家老爺這一刻,已經深深意識到,站在那裏的少女,絕非泛泛之輩,恐怕!她已是池中龍鳳,是自己還未察覺到!
鄧家老爺驟然發聲:“好了!這件事莫要再提!孩子,這些天你就先跟我鄧家之輩,去軍武訓練場訓練......
“大後天,你將正式接受考驗!”
揮了一揮手,鄧家老爺一聲厲下,全鄧家小輩,跟小雞崽一樣,通通散開。
鄧家老太也在這時候醒來。
鄧家老爺宣佈,這兩天隨意鄧治國和洛罌、紅翼、閆老師四人在鄧家出入,任何不得反抗。
老大鄧治義和老三鄧治臣雖說心裏不悅,不過對他們來說,父親的話,還是要聽。
......
二次來到鄧家老太的臥室。
因爲病入膏肓,鄧家老太現在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看見鄧治國進門,她那一雙眼睛,瞬間溼潤了。
被女傭人攙扶起來的那一刻,眼角里淚光閃閃:“治國......是治國回來了?”
聲音粗重又緩慢,鄧家老太雖然才七十不到的年紀,單從外表、聲音中分辨,卻好像已經有八九十歲。
“媽。”鄧治國走上前去,俯身,同爲老父親的他,在看見越漸憔悴的鄧家老太時,眼眶倏然一陣溼潤。
拉着鄧治國的手,鄧家老太欣慰的點了點頭。
“媽,這位就是我跟您提到過的孫女,罌罌,來,叫奶奶......”
自當,這一切應該是沒有站在後頭,跟看戲一樣的閆老師和紅翼的話。
“你就是罌罌?你就是罌罌吶......長得、長得還真是跟你媽一樣漂亮呢!
“好孩子好孩子......咳咳咳......”
鄧家老太止不住顫抖的手,拉過洛罌的嫩掌,她皺紋遍佈的雙手,在洛罌的掌間來回摩擦。
是欣慰,是笑意。
“老太太,您又咳上了?請快躺下,醫生說......”女傭人在一旁看的心急,不免焦急地開口提醒。
“醫生說我時日不多了吧......”鄧家老太這心裏,還是跟明鏡一樣清楚的,她指指屋裏,一個老式木製櫃子,對女傭人說:
“快、快幫我把它拿出來。”
女傭人從老式木製櫃子裏,拿出一個樟木箱的小盒子,遞到鄧家老太的面前。
鄧家老太打開盒子,取出放在盒子裏的一個木髮簪,木髮簪上頭沒有灰塵,從它的紋路與澤光中,足以看出它的年代已經久遠。
鄧家老太把它往洛罌的手裏塞:
“這是你剛出生的時候,奶奶爲你準備的禮物,只可惜啊......奶奶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你......
“咳咳,奶奶沒能有時間陪陪你,就又要走了,這個,你拿着......孩子......”
從鄧家老太的口吻中,洛罌聽出不捨。
握住的木髮簪,髮簪上的溫度,讓洛罌心中一暖。
她當着鄧家老太的面,手握木髮簪,將其在自己的髮梢間輕輕一盤,就將原本散落在肩側的髮尾,盡數盤起。
少女天生自帶的櫻桃紅脣,配上精緻的五官,與那彷彿將她點綴爲曼妙盤發絕美少女的木髮簪,這一幕若是叫陸烆見了,恐怕能幹上十天十夜。
在鄧家老太又是一聲猛咳下,洛罌淡淡回答:
“多謝,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作爲回報,我會治好你的病,讓你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