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懷裏,抱着一雙眼眨得跟杏仁一樣撲閃可愛的小丫頭,一雙修身的大長腿,將他傲挺的偉岸身軀,呈現的分外結實有力。
自然。
這一切的前提,還得無視陸烆一雙俊直的大長腿左右兩邊,掛着兩個可憐小人兒。
兩個小傢伙,哥哥小陸擇和弟弟小陸剡,小小的身軀,分別一人一邊,挑了陸烆的左右兩腿,就像刺蝟利用背部的倒刺,牢牢的粘住某物體般,掛在陸烆的腿上。
這一幕,怎麼看,都怎麼覺得......
古怪。
偏生四人進屋,現場因爲洛罌方纔說出的話,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
所有人的目光與矚目,全都集中在洛罌的身上了。
心臟,像是忽然被人從胸口前側的位置挖出來,漂浮到世界的邊緣界限。
空氣裏,是躁動的因子被輕輕暫時安撫,沉謐靜然的一下。
能夠肉眼視見的,是洛國棟與石畢淑、易雨桐與凌子軒,還有本次挖掘地吳成叡、吳父、吳役民和俞雪橦同伴們一行人。
若有其他人不在場,要麼現在去了其他幾家旅館,沒有視見這裏的一切。
那麼是還未趕到M國,比如紫泠、黑御,還未到。
像是心跳的那麼一下,停滯住呼吸。
在那一刻,一種排山倒海的疑惑與不解,壓制着洛國棟和石畢淑的心。
“罌......罌罌......你說什麼?你說......你是殺手?從成爲我們家......人......就一直是?你一直都是我們的家人啊,你怎麼能這麼說?”
“罌罌,胡說......胡說什麼!爸知道你們青春期的女孩子,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思想倒也正常......
“但爸不樂你這樣想!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不是咱家的孩子?胡言!胡言!”
洛國棟的心裏,其實是有那麼一些預感的。
曾經女兒性格的大肆轉變,昔日閨女肆傲的一舉一動......多次被自己和妻子懷疑是否得了“人格分裂”的病症.......
以及方纔閨女與刺客銀一道,表現至衆人面前,那肆意灑脫,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格調與個性。
彷彿......
那纔是她!
一個無拘無束,就應該翱翔於天空中,而非埋沒於土壤裏的梟雄!
可!
洛國棟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只因爲......
若是信了這一點,那女兒說的“從成爲你們的家人那一天起,一直都是殺手”,又要作何解釋?
洛國棟不敢再細想下去。
當真相來臨的前一刻,若沒有真正確鑿的證據,許多人仍然願意做的事,就是選擇不信。
這邊的凌子軒聽到話,感受到身旁的女友易雨桐在聽聞洛罌真相後,重重的捏了自己手臂一把。
加上被洛罌嘴裏的話嚇到。
一首改良過後的握草詩,直接張嘴就出,以表他驚訝到無法置信的情緒:
“草之!
“草草原上草,一草一枯榮,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