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高傲的撇開頭顱。
算是默認。
兩人現在的關係,那是光明正大的同進同出,完全都不帶半點掩飾的。
想來,這樣的交往,已成定局。
與老太太分開後,鬼烈反手,傲嬌的主動攬住莫司細腰,將其順勢一反,直接扛在肩上,往兩人的住房走去:
“莫司,這可是你說的!我現在就要行駛男朋友兼丈夫的義務!待會兒,別哭!”
......
“你別再跟着我了!”殘鳶走在寬寬的大馬路上,這裏是洛家附近的不遠處。
厄狄沿途跟着她,在深色的夜晚下,男人高大偉岸的身軀被路燈打照,顯得其黑影格外長修。
濃濃的黑影蓋過一切光線,將殘鳶驕傲小的身姿也遮蓋至其下。
自從上回厄狄向她表達他心底最誠切的心意,其實殘鳶就明白,到最後自己的心裏,到底還是沒辦法完完全全放下他。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同時也是唯一愛過的人。
這段時間,之所以一直拒絕着厄狄,原因是想看看他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又是想讓自己做他的情婦......
但現在。
綜合情況來看。
在厄狄看不見的對面,殘鳶露出一個偷偷的笑意,接着她收去笑意,抿嘴,轉身,擡頭看向厄狄,用她猶如夜鶯鳥鳴唱般的美麗聲喉,輕輕細說着:
“其實,如果你真的......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過......我會繼續留在血影組織,一直跟着罌姐幹,因爲沒有罌姐,就沒有現在的我!”
她在等看厄狄的反應。
他一向是那麼崇高的一個人,哪怕出生在克魯奇那樣低賤的家族,其負有的使命,讓他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背上公爵的宿命。
若是以往的他,當她是個情婦,就不會允許她繼續留在洛罌手底下辦事。
那是他身爲公爵,對情婦最基礎的行駛權!
而今天,厄狄卻道:
“我答應你。”
殘鳶錯愕的瞪了瞪眼,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同意了。
於是,清脆聲嗓的音喉,微微一靚,少女如夜鶯鳥的聲音,再度一落,是試探性的更進一步:
“那......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隨叫隨到了,我要有自己的空間,我不是你的情婦......”
之前的兩人,向來都是心照不宣,在暗下進行着情婦的交易。
卻!
從未有一次這樣擺上檯面提口過情婦兩字。
這一回的殘鳶,卻是鼓起勇氣!
見前方的厄狄,一張冷白皮膚的俊臉一側,他那一頭深褐色中長髮披在兩頰,顯得西方的五官,格外立體。
他的臉色,在聽完她的話後,深深的一黑沉。
緊接着,以格外嚴肅的語氣,出聲:
“我從未將你當成情婦!”
殘鳶一雙深黑的眼眸,頓時像被星光斑點閃爍,她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耳旁聽到的話語。
“你......沒有把我當成情婦來對待嗎?那......那爲什麼......那你又把我當成了什麼?”
認爲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情人與僱主的,難道只有她一個?
一向以殘暴無度在國際上駭名的克魯奇家族,公爵厄狄頭一回用這樣深沉醇厚的嗓音,告訴她,她在他心裏一直的地位:
“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