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青很高興,臉上像開滿了花兒一樣,叫了輛馬車,便迫不及待的直奔常春坊。
當再次站在李府門口,趙長青深深感嘆世事弄人,不過幸虧結局是好的。
門房走過來,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來,道:“趙公子,您來了。”
趙長青疑惑道:“你認識我?”
門房肯定的點頭道:“認識認識,全府上下沒有不認識您的,您的影像我們都看了不下十遍了。”
趙長青打趣道:“看吐了嗎?”
門房連忙搖頭道:“公子您說笑了,您先請進,我好去通知夫人。”
趙長青一聽他這話,感覺就不對,怎麼會是通知夫人而不是老爺和小姐,急忙問道:“你們小姐呢?”
門房答道:“老爺帶着小姐出去已經好多天了,具體去幹嘛小的也不知道,您要去問夫人了。”
趙長青輕車熟路,完全不用門房帶路,一路走在前面,也果真如門房所說,沒有不認識他的,見到他的下人無不恭敬的稱呼聲趙公子。
當李夫人聽到趙長青到來的消息,一點兒不奇怪,似乎也早有所料。
“女兒,娘也是爲你好。”李夫人輕輕唸叨了一句,便直奔客廳。
當李夫人進入客廳時,正聽到趙長青對無道吹噓:“怎麼樣,無道,你小師孃家夠氣派吧,我跟你說,她們家可有的是錢,當初我就沒少花你小師孃的錢。”
無道心想,小師叔花女人的錢都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也是無敵了。
李夫人輕咳一聲,才止住臉不紅心不跳的趙長青。
趙長青見到李夫人,愣住了,因爲他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叫什麼,李夫人?阿姨?岳母?
還是李夫人先開了口:“長青,我們好久沒見了,記得上次相見,還是你大鬧李府的時候呢。”
趙長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阿姨,當時我不懂事兒,您多見諒。”
“阿姨要感謝你纔是,要不是你保下容兒的肉身,也許我就再也看不到容兒了。”說着說着,李夫人眼睛竟變得有些婆娑。
李夫人想要說什麼,卻生生憋了回去,而是將趙長青叫到身邊,握着他的手道:“李家人不會有人再反對你們兩個在一起,你入贅也好不入贅也罷,都隨你,只希望你們兩個都平平安安的,永遠在一起。”
趙長青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心裏卻在竊喜。
“對了,阿姨,容兒去哪兒了?”趙長青突然想到此事,於是問起。
李夫人猶豫了一會兒道:“她和她父親去拜訪一個很遠的親戚,要過段時間纔會回來。”
趙長青和李夫人在一起總感覺有些緊張,不自在,於是準備開溜,道:“這樣啊。既然容兒沒在,那我就先告辭了,阿姨,好久沒回來了,正好去見見以前的一些朋友。”
李夫人道:“不留下來喫個飯再走嗎?”
趙長青推脫道:“不了,阿姨,我先帶無道去轉轉,他第一次來上京,一直嚷嚷着叫我帶他到處轉轉呢。”
無道不愧是趙長青的師侄,拿來就用,甚是方便。
李夫人這才鬆開趙長青的手道:“好吧,那阿姨就不留你了。”
李夫人一直將趙長青送到門外,看來是真的將他當自己的女婿來對待了。
看着趙長青離開的背影,李夫人又唸叨道:“女兒,娘也是爲你好。”
離開李府,趙長青帶着無道直奔羣英會的大本營西柳街,當初整條街都被趙長青買了下來,當然沒有一分錢是出自他之手,因爲他根本身無分文,大多數的錢來自周元昌,用趙長青的話說,土地主的兒子該坑就得坑。
趙長青當初實力強橫,氣焰囂張,爲羣英會搶生意搶地盤,沒少得罪人,更因爭搶花魁和不少公子哥大打出手。
因此自趙長青離開上京,鐵三又躲起來不再露面之後,羣英會的地位就一天不如一天,多方擠壓之下,如今只能守着這一畝三分地,勉強度日,而且還不時會有麻煩找上門來。
羣英會的成員更是銳減,有的跳去了其他幫會,有的找份苦力勉強度日,留下來的也大都意志消沉,也許沒準兒什麼時候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