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趙長青的人自然不會感覺有什麼,畢竟周元昌經常和他出現在這種場所,而不認識的人卻在悄悄打聽,此人到底什麼來頭,竟能讓周恆翔公子如此恭敬。
趙長青仔細搜索了下自己的記憶,好像從未見過此人,於是拒絕道:“我在這裏有包間,就不勞煩這位公子了。”
周恆翔心想,雨花閣此次盛會,包間早已都被佔了,哪還會有什麼空餘的,他怕趙長青因沒有包間而尷尬,再次開口道:“趙公子,我那間已經是雨花閣最好的包間了,我把它讓給您,正好我也有事快要離開了。”
正在此時陳媽媽走了過來,花枝招展的道:“哎呀,趙小爺,您總算來了,芊芊可是日思夜念着您呢,每日都去打掃包間。”
又見到一個老熟人,趙長青心裏還是挺開心的,笑着道:“陳媽媽,好久不見,勞煩你給我這些兄弟安排一下。”然後對周恆翔道:“多謝公子美意了,我還是去我自己的包間吧。”?
陳媽媽叫來一羣女兒,鶯鶯燕燕的,一人陪着一個,壯漢們摟着小蠻腰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對着趙長青淫賤的笑道:“大哥,我們稍後再敘。”
孫無缺被這麼一摔,一下子清醒過來,然後還沒叫囂出來,就看見了趙長青,這下子他連是誰將自己扔下來的都不想再知道,只想偷偷摸摸的要溜走,趁他們說話時,孫無缺已經到了門口,卻聽見了自己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孫公子,又見面了,這麼急着走幹嘛,過來敘敘舊啊。”
孫無缺剛邁出門的那隻腳瞬間定格在空中,慢慢轉過了身。
孫無缺跟着趙長青上了三樓,周恆翔也不請自來的跟着走了上來,他這才知道雨花閣的三樓竟然有間包間。
走到門前,趙長青回頭道:“你跟來幹嘛?”
周恆翔恭敬道:“趙公子,我是大皇子的人,過來看看您是否有什麼吩咐。”
趙長青推開門道:“那你也進來吧。”剛走進屋,卻發現桌前坐着一個人,兩人四目相對,屋內之人明顯有些激動,也有些驚慌,她站起身,道:“我來打掃房間的。”然後邁着小碎步匆匆奪門而出。
趙長青走到桌前,只見桌上鋪着一張畫。
畫上是一位英俊的男子倚樓遠望,還有幾行娟秀小字:放浪不羈,翩翩絕世,奈何,不能與你,杖馬執鞭,看那江山如畫;獨倚西窗,只見,燭光閃閃,桌前對影相酌。
趙長青還沒有將畫拿起來細細觀賞,柳芊芊就又急匆匆跑了回來,拿起桌上的畫,道:“東西忘了。”然後又轉身跑回了房,抱着畫,自言自語道:“他應該沒看見吧?”
趙長青滿頭疑惑,芊芊這是怎麼了,見到他跟見到鬼似的。
“這丫頭。”
孫無缺像只受驚的小耗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周恆翔自然更不敢多言什麼。
趙長青讓他倆坐下,然後道:“孫公子,我這個人不喜歡囉嗦,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
孫無缺哪敢說不,上次他可是被他父親狠狠教訓了一頓。
“我想跟你合作在上京開個酒樓,你出錢,我出人。”趙長青道。
聽到合作,孫無缺的心思反而活絡了起來,父親都不敢惹的人,如果我和他搭上關係,不管花多少錢,父親肯定都只會誇我英明。
他一改之前的畏畏縮縮,一口應道:“可以可以,多少錢我都出。”
趙長青有點好笑道:“你不聽聽怎麼合作?”
孫無缺不在乎道:“不用不用,一切都聽你的。”
一旁的周恆翔突然道:“我可以一起嗎?”
趙長青當然喜聞樂見,他之所以想要弄家酒樓,是因爲他不會在上京待太久,他要給那幫兄弟找條出路,小錢的手藝沒得說,而且因爲他嘴挑,小錢學會了處理各種靈材,說是一名頂尖兒的靈廚都不爲過。恰巧又在這裏遇到了土地主家的傻兒子,於是他才萌生了這個想法。
孫無缺也是傻人有傻福,他其實什麼都不懂,但他都如實告訴了自己的父親,孫有成不知道酒樓能不能賺錢,但他知道連靖安王之子都上趕着巴結,這絕對是上天掉給兒子的餡餅,於是孫有成出了建造這座酒樓七成多的資金。
誰也沒想到,這座羣英酒樓,成了上京最大的酒樓,而且很多他國之人都慕名而來,只因這座酒樓有一位大廚做得一手人間絕味。
但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這座酒樓最大的股東是一無是處的孫家少爺孫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