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害了蘭兒,要不是我在乎那些虛名,蘭兒就不會死。”
“住嘴,蘭兒不是你能叫的。”
冷逸晨面目猙獰,手裏的大刀通體變成了黑色。他劃破自己的手腕,血液流遍刀身,黑刀吸噬着血液,發出一陣陣哀鳴。
“你最懂我了。”冷逸晨撫摸着刀身,臉色蒼白,周身元氣環繞,悉數注於黑刀之內。“此番破境,只爲這一刀。”他摔倒在地,氣機全無,卻睜着大大的一雙眼睛看着酒無命。
黑刀哀嗚着飛向酒無命,空中的元氣都被它點燃,留下一條火線。
剎那間,趙長青飛上臺,想要幫酒無命抵擋,卻被他一掌推了下來,黑刀已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穿過酒無命的身體,掉落在擂臺之上。
酒無命仰面跌倒,臉上卻帶着笑容,看見酒無命被洞穿,冷逸晨也閉上了雙眼。
院長感慨道:“一個報着必死之心,一個一心求死,奈何奈何。”
趙長青再次上臺,來到酒無命身邊,酒無命奄奄一息。
“愚兄與你相識,此生幸會,生前未能幫你什麼,死後還要勞煩你再幫我一件事。”
“玉兄請說。”
“煩請你將我埋入玉女宗後山宋心蘭墓中。”
“玉兄放心,小弟定不負所托。”
酒無命含笑而亡,冷逸晨被院閣埋葬,他那把被後人稱作魔刀的金絲大環刀也一併被封入墓中。整日醉生夢死的酒無命,每夜無故驚醒的冷逸晨,死對於他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世人常說紅顏禍水,如今兩大天才竟因一個死去的魔女雙雙隕落,更讓那些無能的男人將這一盆好大的髒水潑向了那些柔弱的女子。
一家客棧內,一名成熟嫵媚的女子坐於屋中,正是帶走芊芊的那個女人。有人稟報道:“宗主,趙長青拉着裝有酒無命屍身的棺材離開了中州學院的隊伍,現在沒有客棧願意讓他留宿。”
“他身邊的那名女子呢?”
“一直跟着他。”
“那你去幫幫忙,讓他有個住的地方。”
“是,宗主。”
趙長青拉着棺材四處遊蕩,沒有一家客棧允許他帶着一口裝有屍體的棺材入住,要是他一人也就罷了,大不了露宿街頭,但李玉容就在身邊,他卻不能讓李玉容跟着受罪。
“是。”
“我這裏倒有個地方給你們住,只不過有點兒貴。”
“貴不是問題,環境怎麼樣?”
“保證讓公子滿意。”
“好,帶我去看看。”
女子帶他來到一處宅院,趙長青很滿意,這可比住在魚龍混雜的客棧強多了。
“公子覺得怎麼樣?”
“不錯,很滿意。”
“公子雖然財大氣粗,但還是要事先和公子說清楚,租金三個月五千元石,一次性付清。”
“你長得挺漂亮的,但不會訛我吧?”
“公子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是各取所需。”
“對,各取所需,明天去鑑寶樓,將元石劃給你。”
女子一時怔住了,沒想到趙長青如此爽快就答應了。
“希望公子住的舒服,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我就在你的隔壁。”
趙長青和李玉容一人一個房間,李玉容的房間很精緻,粉色牀帳,梳妝檯,還是一處閨房。
客棧內。“宗主,欣兒已經安排他們在心蘭姐的那處宅院住下。”
宗主笑着問道:“欣兒那丫頭沒趁機敲詐一番?”
“估計她現在正在後悔呢。”
果不其然,欣兒正在房間內懊惱:“早知道他這麼有錢,我就要一萬元石了,虧死我了,虧死我了。”
不過真正虧的卻不是她,而是正躺在牀上美滋滋休息的趙長青。要是他知道,這處宅院是酒無命最風流瀟灑時,買給宋心蘭住的,本就是酒無命的宅子,不知道會不會吐血三升。
第二天,趙長青將元石劃給欣兒,欣兒卻噘着小嘴沒有一點兒高興的意思。
“不行,你這麼有錢,要請我喫個大餐。”
“我們還有事要做,欣兒姑娘還是自己去喫吧。”李玉容開始宣示自己的主權,她總覺得這個女人對趙長青圖謀不軌。
不過她想偏了,欣兒眼裏,只有趙長青的元石,而且趙長青和酒無命一樣,在她看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拋棄了美麗大方的心蘭姐姐,一個讓單純的芊芊妹妹記掛心中,卻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
趙長青跟着李玉容到處逛,衣服店,飾品店,胭脂水粉店,樂此不疲,李玉容的笑容也一直盪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