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隊伍中大多都是荒界一派的人,天元一派只有陸冰陸雪杜純和莫麟兒有幸加入其中。寅二十六似乎知道趙長青要遠行,早就收拾好行李跟在趙長青身邊。鶯爾燕兒第二日也從上官嫣然口中得知趙長青去了鎮山郡,跟了過去。
鎮山郡現在已經被洛山宗掌控,加上附近支援而來的宗派和世家,情勢已經趨於穩定,但戰爭爆發之初,洛山宗卻損失慘重,鎮山郡險些淪陷,皆因之前無影尊者的謀劃,留下很多聖教殘餘勢力。
鎮山郡被禁止隨意出入,好不容易有所發展的歸元宗因爲沒了無人灘的資源,只能勉力支撐,又被洛山宗爲首的勢力充當炮灰,可謂度日維艱。
趙長青到了鎮山郡並沒有隨大部隊去接受洛山宗等勢力的洗塵,而是帶着寅二十六回了歸元宗。
青元子見到趙長青欣喜若狂,以爲有了轉機,但趙長青對現在歸元宗的困境也實在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拿出自己壓箱底的元石解下燃眉之急。
洛山宗等勢力爲表示對天盟的敬重,很多重要人物參加了接風宴,洛山宗宗主楊奇更是親自出現,但偏偏這麼重要的一個場合,卻發生了意外,五大世家公子所在的一桌人忽然互相攻擊,而且毫不留情,幸虧楊奇出手,否則必然要出人命。
辛然看他們雙眼通紅,神情狂躁,大聲喊道:“楊宗主,將他們打暈,他們好像中了邪教的幻仙散。”
幻仙散,聖教獨有,雖不致命,但能令人神志不清,脾氣暴躁,見誰都將其看作自己的敵人。
聖教之人混入宴會,並下了毒,場面一度慌亂,不過還好楊奇在場,穩住了局面。
“如今看來,只有這一桌人中了毒,勞煩辛姑娘查探一下,他們是如何中毒的。”
辛然聽了楊奇的話,仔細查看了桌上的食物和酒,在酒中發現了問題,而且看桌上的情形,所有人都飲了酒。
“楊宗主,酒被下了毒。”
楊奇一聲令下,道:“把上酒的小廝和看守酒窖的弟子找來。”
“是,宗主。”
上酒的小廝是洛山宗的雜役,不一會兒就連同看守酒窖的弟子被帶了來。
楊奇向上酒的小廝問道:“這桌的酒是誰上的?”
“稟宗主,是我。”
“沒有,絕對沒有,總管吩咐過,讓我們小心謹慎,弟子一刻不敢鬆懈。我從酒窖將酒取來端到桌上,只遞給過桌上一位公子,就是那位公子。”小廝指着暈倒在地的錢少傑道。
楊奇又向看守酒窖的弟子問道:“可有人去過酒窖。”
“回稟宗主,除了幾個上酒的雜役,並沒有其他人。”
“好,先把這個小廝關押起來。”
“宗主,冤枉啊。對了,宗主,我在路上遇到過一個自稱趙長青的公子,他的一串珠子散落在地,我幫他撿來着。”
“酒壺放在了哪裏?”
“地上。”
“這麼說,這個叫趙長青的有可能接觸過酒壺?”
小廝顫抖的結巴道:“是...有,有,可能。”
“你們可有人知道趙長青是誰?”楊奇向在場的人問道。
柳易寒道:“楊宗主,此人是我天盟院的一名學子。”
“他人在哪兒?”
柳易寒掃了一遍人羣,並未發現趙長青,於是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而趙長青本在歸元宗內,突然一張字條飛到他手中,上寫“陸冰陸雪遇險,速救”,趙長青看後,字條自燃,他急匆匆趕到宴會之處,看到陸冰陸雪沒事,鬆了口氣。
所有天盟院學生都看着趙長青,柳易寒對楊奇道:“他就是趙長青。”
楊奇向小廝問道:“是這個人嗎?”
小廝額頭直冒冷汗,因爲他竟想不起來之前所遇之人的模樣,不過衣服他卻記得,都是青色長衫,於是道:“好像是。”
“什麼好像是?”
小廝一咬牙,道:“宗主,就是他。”
“來人,將此人拿下。”
趙長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任其將自己控制,劍架在脖子上,靜觀其變。
“麻煩辛姑娘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幻仙散。”
趙長青還有興致笑道:“幻仙散是什麼東西?好喫嗎?”
辛然走到他面前,還未檢查就面色凝重,因爲她在趙長青手上發現了一絲痕跡,她擡起趙長青的手,聞了聞,確認有幻仙散獨有的淡淡氣味。
趙長青此刻才發現手上沾染的那丁點兒粉末,他意識到自己被陷害了,而且無從辯解,如果說出實情,自己去了歸元宗,沒準兒還會連累他們,於是當辛然說他手上沾有幻仙散粉末,楊奇質問他是否是兇手時,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