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平安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大量灰草,她非常高興。剛回到房間,將灰草放在桌上,就聽見丫鬟叫她,說王然讓她去趟書房。
來到書房,王欣見王然一臉怒氣,就知道父親知曉了此事,正在氣頭上。
果然,王然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但最後還是撫平火氣,道:“你雖無法修煉,但向來聰慧,怎能放任逍遙去平山森林那種異常兇險的地方,萬一逍遙出事,我們擔待的起嗎?”
“父親,欣兒錯了。”
王然長嘆一口氣,道:“你下去吧。”
王欣離開後,一個老者從屏風後出來,道:“王然,欣兒也不容易,你不要過分苛責她。”
“黃老,我知道,但逍遙對我王家實在太重要了,不然也不會勞煩您出關。”
“此事你倒是多次一舉了,他身旁的那人實力更在我之上。對了,欣兒的夫君是怎麼回事?”黃老嚴辭問道。
“唉,黃老你又不是不知道,欣兒沒有靈根,無法修煉,今後如何在王家立足?恰巧聽聞金家之事,所以我和阿蘭想出這麼一個母憑子貴的蠢辦法。那金小子天資甚高,卻先天失智,這樣他就可受欣兒掌控,以後生下子女,若能繼承金小子的天資,欣兒也能有所依仗。但不知爲何那小子突然開了竅,欣兒還爲他費勁心力弄了許多修煉資源,但他修爲卻無寸進,我也正在爲此事發愁。唉!”
“你,糊塗啊,難道你我還不能保欣兒一生無憂嗎?”
“話雖如此,可你我還不知道欣兒的心氣兒嗎。”
離開書房,王欣便馬不停蹄的回到房間,指着桌子上的一攤灰草,對金瑾年道:“快,喫掉它。”
“這樣喫?”金瑾年一頭黑線。
“對,喫。”
“這麼多灰草,應該也夠築基丹的藥力了。”如此想着,金瑾年坐在桌旁,對着一攤草狼吞虎嚥起來。“這個傻女人。”
吞食瞭如此多的灰草,按理說,金瑾年應該頃刻就能晉升築基境,金瑾年也是這麼想的,可事不遂人願,他竟毫無動靜,好像吃了一堆雜草一樣。
“怎麼樣?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這可是煉製築基丹的灰草,你吃了這麼多,還不能築基?”
“廢物,廢物,你真是個廢物。”王欣撲倒在牀上,大聲哭泣。
幽靜的夜晚,在漫天繁星,明月的照耀下,清瑩似水。金瑾年在涼亭裏,不知寫着什麼。“該離開了。”他仰頭望着星空。
第二天,金瑾年獨自找到王逍遙,像個孩兒童般,吵鬧道:“出去玩,出去玩。”
王逍遙猶豫良久,最終還是溫柔的對金瑾年道:“好,姐夫,弟弟帶你出去玩。還去之前那個地方,怎麼樣?”
“好,好,我去拿東西。”
金瑾年跑出去,很快又跑了回來。
小雞在空中飛翔,王逍遙沉默不語,一向聒噪的金瑾年也安靜了下來。與上次不同的是,小雞直奔森林深處,期間不少飛行荒獸襲擊了他們,但都被那位老者擋了下來。
一落地,王逍遙便對金瑾年道:“姐夫,不要怪我,我實在不想讓欣姐陪你這樣的人過一生。”
王逍遙和老者快速離去,只留下金瑾年一人。他們以爲甩開了金瑾年,但就連那位老者也沒有發現,金瑾年在他們身上下了追蹤印記。
“人算不如天算,現在只能跟着他們再想別的辦法了。”
金瑾年本想通過王逍遙帶他出王府,卻沒想到王逍遙帶他來到平山森林最深處,且對他不管不顧,明顯要置他於死地。
一個洞府前,王逍遙笑道:“文爺爺,看來我的感覺沒有錯,逍遙扇就在此處,我已經聽到它在呼喚我。”
“你是得到先祖傳承的人,想來是逍遙扇從你身上感知到了先祖的氣息。我們走。”
這是一個人爲的洞府,洞口禁止早已被破壞。老者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王逍遙跟在身後。金瑾年來到洞府前,思考後沒有進去,而是藏在了洞口處。
洞內,一條巨蟒盤旋在正中央,頭擡起,不停的吐着黑色的信子,一雙黃褐色的燈籠眼緊緊盯着洞口。突然,一口黑水吐出,噴向剛進來的兩個人。老者已經來不及躲避,只能硬擋。
“黑蟒!只能速戰速決了。”老者祭出一把金色摺扇,直接動用全力,蟒頭被他砍了下來。
“逍遙,找到逍遙扇,快走,或許我還能護送你出去。”
兩人急匆匆的從洞內出來,乘小雞快速離去。
金瑾年見兩人離開,摸到洞內,只見一條屍首分離的巨蟒,他一頭扎進去,開始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