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宸目光撇了一眼那雪白的肌膚,剎那的就移開,忍不住的再次提醒一聲。
太露了,太嫵媚了,也太那個了...
然而歐陽夫人卻不以爲意,展顏輕笑,朝着劉宸曖昧的眨了一下美眸,玉手輕輕一繚,身上披着的鏤空紅紗脫落掉在地上。
這一刻,周圍的氣氛以及溫度上升起來。
“歐陽夫人。”
劉宸可就受不了了,當場怒喝站了起來。
他帶着誠意來這裏談談,這個女人總是避重就輕,閃爍不定,該搞得如此嫵媚。
他有時候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缺男人疼愛,這麼喜歡勾搭男人。
中王呢,不管管自己的女人。
還是真的不行,感覺到窩囊不敢開口。
面對劉宸的發怒,歐陽夫人臉色不變,一直玉手優雅的拿起一個茶杯,慢悠悠的端在玉脣口一抿,美豔的瞳孔上揚一斜,笑道:“駙馬爺,奴家哪裏得罪你了,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這一次她的聲音變得輕柔不夾帶嫵媚,聽上去讓人格外的舒暖如意,像是外面自然的清脆竹音。
她知道在這樣下去,這個男人真的發火了。
“把衣服穿好,在好好談一談。”
劉宸皺着眉頭,凝視着這個女人。
“駙馬爺,奴家穿什麼衣服,怎麼穿,好像是奴家的自由,駙馬爺管得有點越界了。”歐陽夫人放下茶杯笑道,然後她正做起來,美眸正眼凝視着劉宸,悠悠道:“駙馬爺一天拜訪兩次中王府,想必今天沒有得到答案,就跟奴家耗着了,既然駙馬爺這麼想談,那就談談。”
歐陽夫人雖然不想過早談此事,既然被他一直抓着,定是哪裏被他抓住了問題。
試探了這麼久,這個男子的意志比她遇到了男人強多了。
看他如此堅決的態度,想避免都避免不了了。
“就這樣談?”劉宸不敢看着她詫異道。
“難不成駙馬爺想和奴家在被窩裏促膝長談?”歐陽夫人笑道。
劉宸咳嗽了一下,但依舊不敢看直眼着這個女人:“那就這樣吧。”
然而大殿內陷入了安靜的氛圍,誰也沒有說話。
“駙馬爺就是這樣跟奴家隔着空氣安靜的談嗎?”
歐陽夫人打破這份安靜,美眸看着劉宸悠悠道。
劉宸背對着歐陽夫人道:“你們中王府到底是什麼來歷,對大巖皇朝又有什麼目的?”
胡家查了這麼多次都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說明中王府做事極爲的謹慎。
或者是訓練有素的一羣人,這樣的人,若是帶着不懷好意的心思安插在大巖皇朝還真是一把血淋淋的屠刀。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把刀就斬下了胡家的頭顱。
“駙馬爺就這麼關心這個?”歐陽夫人道。
“我不關心,還會站在這裏。”
“好吧,奴家若說沒關係,估計駙馬爺又得生氣了,但奴家有一個要求,若駙馬爺能夠做到,奴家如實相告。”
“請說出你的要求?”
“你得答應下來纔行。”
“我答應?不是應該是胡家答應嗎?”
“駙馬爺又在逗奴家開心,若是駙馬爺就這樣的態度,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劉宸微微轉頭嚴肅道:“非要我答應才說?”
歐陽夫人緩緩起身,笑道:“當然,你若答應,你想知道的,奴家通通告訴你,包括你那小姨子的下落。”
“胡蘭?你知道胡蘭的下落?”劉宸轉身眼眸盯住歐陽夫人。
他讓衆女在外時,交代過注意胡蘭的消息,都沒有任何的信息,他懷疑胡蘭加入了某些勢力,或者遇害了。
這一次回來見到唐青青,都不敢提胡蘭的事。
她們都沒查到關於她的消息,夢影竟然知道。
“當然知道,奴家豈敢騙大名鼎鼎的百花宮宮主呢。”歐陽夫人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百花宮?
這個女人連百花宮都知道?
他創建這個勢力,知道的這件事的沒多少人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視下,這也太扯蛋了。
這一刻,對於這個女人的警惕讓他上升到對任何人都高的一個高度。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
“不是你小看了奴家,是駙馬爺從未把小女子放在眼裏罷了,確實來說,奴家不也是小看了駙馬爺,一個小小的入門女婿,原本掀不起大浪的小人物,可身邊卻美女環繞,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七個月的時間,從靈武鏡初階達到天靈鏡初階,整整跨越了一個境界,最主要的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幾次,都是駙馬爺的女人趨之若鶩的手把手處理乾淨,這個魅力,連奴家都忍不住羨慕。”歐陽夫人輕笑道。
“算是一點吧。”
“好,只要不讓我做過分的事,答應你。”
“對你而言,什麼算過分之事?”
“不背叛,不殺親人好友。”
歐陽夫人詫異笑着問道:“就這些。”
“你還想更多嗎?”
“這是協議,你寫下自己的名字。”
歐陽夫人從儲物戒指招出兩張金色的皮卷,瀰漫着金色的光華,像是發光的金子一般。
劉宸怔怔看着皮卷,看向她的目光再次變了,這個女人早料定他還會來,這東西都早早準備好了。
劉宸一手拿過皮卷,一看,臉色猛的一變。
“怎麼,有點爲難?”歐陽夫人走上前笑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宸猛的擡起頭,慎重的凝視她,聲音都變了。
當他的女人?
瘋了,這個世界瘋狂到這個地步了嗎?
有夫之婦,還想着做他的女人?
“駙馬爺難道不識字?”歐陽夫人再次上前,嬌豔欲滴的脣瓣微微開啓笑道:“本夫人倒貼給你,怎麼,看不上奴家的身子,還是覺得奴家姿色入不了你的法眼。”
“你有男人了。”
“那隻眼睛看到奴家有男人了。”
“大巖皇朝有誰不知你是中王的女人。”
“他?只不過是奴家的一個搭檔屬下而已,若是奴家是他的女人,奴家又豈會爲你留着清白之身。”歐陽夫人螓首前傾差一點就吻住了劉宸的嘴脣。
劉宸往後一退,避開了曖昧的舉措。
此刻劉宸的內心翻江倒海都不爲過,聽這個意思,這個女人早就盯住他了。
中王是她的下屬,難怪她會是清白之身了。
那她的背後又是誰,是什麼組織。
“換個條件。”劉宸堅定道。
“你可記得之前可說過什麼,只要不背叛,不讓你殺親友,就答應,奴家特意問過你一次,怎麼,駙馬爺也是說話不算話的男人。”
劉宸臉色一怔,誰會想到她竟然開出這個條件。
難怪這個女人要讓他答應纔會告訴他,原來早就算計好的,就等着他入網。
這女人太聰明瞭。
“你爲什麼要做我的女人。”
“多一個暖牀聽話的女人,不香嗎。”
“這不是兒戲。”
男女之情不是兒戲,更不是一夜情,穿上褲子一拍兩散。
“當然不是兒戲。”歐陽夫人巧笑。
“就當我沒來過。”
劉宸難以答應下來,早知道這個要求,還不如不來。
內心對這個女人很警惕,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竟然沒有發現。
衆女中難道有她的臥底?
不可能,這些女的基本上都是地獄府救出來的,跟這個女人沒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風妤曦和她的侍女?
衆女中只有她們不是地獄府那裏救出來的。
古慕靈,另外兩位煉丹師基本都是待在天奴殿。
“駙馬爺就這麼瞧不起奴家。”被拒絕,歐陽夫人有些傷感道。
“換其它條件。”
對這個女人瞭解太少,誰敢把她收了。
被她吞了可能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讓她接受奴役,這個女人可能嗎?
歐陽夫人坐回座位,一臉哀愁,嘆息一聲,下達逐客令道:“既然駙馬爺如此沒誠意,說話不算話,奴家和駙馬爺沒有什麼好談的了,駙馬爺走吧。”
似乎對於劉宸的出言反爾感覺到極爲的失望,看都沒看劉宸一眼。
而劉宸卻有些爲難了,君子之口,出言反爾還真不是他的本性。
可若答應下來,這不是賣身協議嗎。
歐陽夫人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微微鬱悶的姿態,輕柔道:“駙馬爺還不走,是想留下來陪奴家共享晚餐嗎?”
歐陽夫人的脣瓣微不可查的上揚,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光澤,右手放在桌面上,翹起二郎腿,可腿一翹起,下面全都露光了,可她並不在乎,只有眼眸全神關注的看着劉宸。
一副不着急,也不急切的姿態,等着他做決定的表情。
劉宸目光一擡,臉色瞬間僵硬住,很不巧的把視線看到了歐陽夫人大腿顯露位置。
這畫面,讓他鼻子剎那一熱,有種上頭的暈乎感覺。
原本到嘴的話,彷彿被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把他牢牢的封住,發不出半個字。
“好看嗎?房間裏可以更好的欣賞。”
腦海裏突然炸現一道足以摧毀任何男人意志的勾魂媚音,就像是毀天滅地的驚雷,勢不可擋的摧毀固若金湯的巍峨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