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公子別鬧! >第八十八 來歷不明
    靈弒平淡無波眸子裏疑惑更重,叫白檸西的哥哥明顯更親暱些,對他只是不冷不淡,還有剛剛的表現,怎麼看怎麼像在躲他。

    “你懷疑墨墨?”

    靈弒點頭:“來歷不明。”

    白檸西笑了笑,美眸輕挑:“你不會跟孩子在爭風喫醋吧。”

    靈弒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白檸西的玩笑話,輕聲道:“還是小心些,一會我帶他。”

    “好。”

    靈弒這人向來冷淡,對白檸西也只是知遇之恩,在他心裏,似乎沒有情愛,更不懂何爲情愛,對金錢偏執只是因爲他的思想,認爲別人看重的必然是最珍貴的,所以對白檸西開口便是金子,若不是白檸西家底深厚,又是愛才之人,恐怕會像上兩個東家一樣,二話不說將人攆走。

    白檸西對他格外信任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次見他便是孤身一人,他只說無父無母,其餘皆不知,但在帝都這些年裏,他並未有提過親人或是有親人探望,獨來獨往,孑然一身,家世清白;再者,他說出的話從未食言,怕是接到在難得單子,在他手裏也迎刃而解,深不可測的實力是令人信服的最大優勢;最後便是性格,不多問,不多瞧,不惹事但不怕事,帶着他總會莫名安心。

    因此對於他的猜測,白檸西並未多問,揮手在牀邊設下一道隔絕聲音的結界。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眸子霎時凌厲了許多,望着外面的林子,又看了看房間緊閉的門,以及門框上不小心透出的投影,紅潤的脣彎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二!”

    午後的光透着窗口撒下,門框的影子漸漸縮短,又慢慢拉長。

    “客官可是在叫小的?”

    靈弒拿起茶杯淡淡抿了抿。

    兩人心知肚明剛剛小二就在門口,聽到聲音先離去又裝作剛來般狠勁踏了幾聲臺階纔過來,但並未戳穿。

    “你可知萊蕪鎮?”白檸西淡淡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五官犀利,膚色偏黑,顯然是常年在外,經風吹日曬所致,個子不高,圍裙圍在腰間,顯得又瘦又小,彷彿店家苛待般,指尖幾處厚繭,有粗活使然,還有些是連槍械才能磨出來的。

    小二聲音帶着幾分討好,熟捻的開始介紹:“客官您要是問萊蕪鎮我可太熟悉了,小的家就在那邊,只是最近鮮少回去了,不過客官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答。”

    “聽說萊蕪鎮有這樣、這樣的武器。”白檸西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又比了一個開槍的姿勢,隨即似笑非笑看着小二。

    小二先是擡頭打量兩人的衣着,淡淡道:“您說的小的不懂,萊蕪縣是靠珠寶礦石出名,哪有什麼這樣又那樣的東西。”

    隨即笑着:“小的在這時間太長,掌櫃的該着急了,您先喫着,有事再叫小的。”

    剛要退出房門,小二突感身後一股強勁的厲風將他推了回來。

    對危險的感知讓他迅速的從衣兜裏掏出一把火銃,對準白檸西:“我就看出你們不對勁,你們到底是誰?”

    靈弒手裏還盤着力量,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人。

    只見唯唯諾諾的小二頓時換了一副嘴臉,看着他們彷彿在看跳樑小醜:“呵,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這種武器的,你們這些土包子還是好好用靈力的好,這種類別的武器還是少些念頭,別自討苦喫。”

    白檸西緩緩起身,看着黑黝黝的槍口,不屑一笑,隨即一個閃身,快的令人咂舌,小二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拿在手中的槍被一個力道順勢一推,轉頭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瞬間人抖的像個篩子。

    惡魔般的語氣在耳邊的呢喃,迷人且危險:“你可知這東西真正的用法?”

    “大人……大人……大人饒命,我說……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你饒了我,饒了我。”

    小二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有如此實力,深知自己不是兩人的對手,瞬間一改態度,嘴裏求饒着。

    額間也浮現密密麻麻的汗水:“萊蕪縣……萊蕪縣有這種武器,有很多……您想要您大可以去拍賣……只不過……只不過價格……價格貴了些,拍賣行也很少拿出來。”

    白檸西手指輕輕掐在男人的脖子上,閉眸感知,輕笑:“御師三層,還真對不起你的年齡。”

    小二低頭,汗水順着臉頰落下,感受手中一陣脫力,手中的火銃以被搶走,頓感無力坐在地板上,如同一個失去支架的破布娃娃,只好交代。

    是的,他今年已經40了,前三十年他辛苦種地,養活家人,娶妻生子,日子雖說拮据,但過的幸福安定,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女兒突然生了一場重病,不僅花光了家裏的全部積蓄,還讓夫妻倆欠了許多外債,讓本就搖搖欲墜的家雪上加霜。

    那時的他整日在外奔波,每日爲了籌錢,連飯都喫不上一口,加上靈脩荒廢,許多人都看不上他,連找份工作都是難上加難,他有過許多不規矩的念頭,偷雞摸頭的事也在腦中計劃過無數次,但礙於實力,在精密也無處施展。

    小二苦笑了一聲:“呵,你們永遠也體會不到那種感覺,你以爲抓的是棉花,但伸手才知道,那是永遠觸不到的雲。無力的會把人逼成瘋子,瘋子會做什麼?會做一切想做的事,不計得失。”

    後來,女兒病最重時,他整日酗酒醉倒街頭,看着漫天的星辰,覺得自己在夢裏,飄飄然的下一秒就會化作靈魂離開這無情又冷漠的人世間,他愛上了那種感覺,直到連酒錢都付不起,他纔不得已接受殘酷的現實。

    他在街頭大喊,喊世間沒公道,喊人間無真情,喊人心最冷漠,喊現實太殘忍。

    最終他被人拖到角落裏打了一頓,又帶他來到一個地下賭場,那人告訴他,世間一切皆爲利益,無利何來益,抱怨這抱怨那,不如拼命博一回。

    於是他賭上了命。

    白檸西瞧着日頭偏西,已過十五分,先不說這人說的是真是假,這人明顯要拖延時間,等待他人救援,於是打斷了他的煽情:“有屁快放!在墨跡一槍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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