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見着那朱脣輕啓,笑意盈盈:“好,那我只對你一人上心便足矣。”
“嘖……”
總感覺他什麼都知道特意給自己下的套呢?
狡詐的男人。
顧墨君笑了笑,溫柔的彷彿春光乍泄,整個人都明豔了許多。
白檸西見過他模樣的心魔笑,便覺得好看極了,原來本人也可以笑的如此好看。
臉頰紅了些,隨後道:“你現在無名無分,還是別待在我這的好。”
男人脣角向下彎了些:“無名無分嗎”
有些過分聽話的應道:“好。”
隨即走到門口,帶着幾分被拋棄的可憐問道:“那想你時可以來找你嗎?”
白檸西直接將人往門外一推,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心道:我不讓來你就不來了?
這男人有毒,一定是給她下了什麼毒,怎麼心跳的越來越快了,那樣的人怎麼突然在她面前示起了弱,那眼神還有語氣,簡直犯規。
一夜未眠。
翌日,國師與幾大長老準備合力給結界開個口,讓人進去探查情況。
白檸西頂着兩個黑眼圈把還在睡夢中的武澤拉了起來。
等武澤徹底清醒時,周圍已經變成一片水汽。
蘇安寧在一旁道:“怪不得外面看不見裏面情況,原來都是被水汽遮掩了。”
“這哪啊,大清早的霧氣也太大了。”武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準備伸個懶腰,就聽白公子云淡風輕道:“安圖城啊,還能是哪?”
那伸出去的兩隻手就愣在那,化作一座雕像,遲遲沒有放下來。
武澤感覺渾身上下都冷的不行:“白公子,這玩笑,不經開啊。”
白檸西嘆了口氣:“是啊,武公子,昨日你無心一句,不知道哪個城主送來一羣男婢,你知道今天早上看到那些人站在我房間裏時,我是什麼心情嗎?”
“下次不敢了,那不是酒後失言嘛,那些人也真是的,我們公子這麼男人,怎麼會喜歡男人?”
武澤連忙找補,希望這位大爺放過他,他在外面享福挺好的,裏面的福他不配享。
“來都來了。”白檸西無所謂的往前走去。
身後的大冤種趕忙跟上。
笑話,這裏能見度就幾米,少年走了幾步便完全看不到人了,要是跟丟了,自己死了都沒人發現。
白檸西也注意到了,於是從空間裏拿出一捆紅繩,將三人的腰連在一起。
紅繩纏好後十分堅韌,甚至不細看都看不清的程度,但是三人來回走的時候除了一絲牽制感,倒是想走多遠走多遠,還都能順着線走回來。
白檸西摸着下巴,思考着,靈弒什麼時候有這寶貝?
原本風景宜人的安圖城,此刻水霧濛濛,花草樹木都被水浸透,彷彿這裏經歷過一場水災一般。
武澤總感覺周圍森森然,身體貼近白檸西:“話說,我的白公子,國師長老他們兩天都在謀劃怎麼進來,今天才準備正式動工,那也是在午時,你怎麼悄無聲息溜進來的?”
蘇安寧一見武澤要過來問他,也低聲道:“我只會進,不會出。”
武澤納悶:“不是,你們……”說話聲怎麼跟蚊子似的。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便捂住了他的嘴。
白檸西示意他往前看看,隨後就在武澤愣在原地時將手撤了回來,給了蘇安寧一個眼神。
下一秒蘇安寧化作狐狸跑了過去。
武澤心跳蹭蹭上漲,遠遠看去那邊似乎有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好像有長長的觸鬚,又好像有大大的鉗子,隱約還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鱗片。
他正怔愣着,他身旁的白公子便毫不留情的拽着他的領子往前走了幾步,還在悄聲說着:“帶你來散散心,別給我拖後腿哈。”
“大哥,你管這叫散心?”武澤驚訝:“老皇帝摸了手底牌扔過來都在想能不能管住,你一個小紅3怎麼敢的啊。”
“在叫給你扔過去。”
“好的。”
白檸西帶着他進了樹後的草叢,到近處終於看清了。
只見不遠處的空地上,一隻螃蟹,兩隻大蝦還有三條不知道什麼魚正圍在那喫東西,喫的那是一個香。
“我聽說安圖城臨海,但是沒想過這裏居然伙食這麼好,養出了這麼大的海鮮,還能上岸?!”武澤呆愣愣道。
“是啊,好饞。”白檸西應和了一句:“不知道這麼大的螃蟹,蟹黃是不是也超大的。”
蘇安寧跑了一圈回來了,搖身一變成了小書童模樣:“城中房門緊閉,街道上屍體遍地,像是被什麼啃食過的樣子,隨處可見一些海底生物,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這些海里的把人吃了,他們彷彿生了靈智,不少都說出了人話。”
武澤呆滯的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一隻螃蟹舉着一條人腿在哪啃着。
頓時瞪大雙眼,嚥了下口水,又呆滯的轉了過來。
他心臟承受能力加強了,他不斷告誡自己是場夢,自己還沒醒來,畢竟只有在夢裏才能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周圍都是一人多高的海鮮,海鮮居然喫人,書童居然變成了狐狸,不對,狐狸居然變成了書童。
太玄幻了……話本里都不敢這麼寫吧。
白檸西倒是一如既往的慵懶又云淡風輕:“什麼水平?”
“都是些妖,若是換算成修士水平,也就御結左右的水平。”
武澤認真的聽着,實則雙腿已經抖的不行了。
妖啊!話本子裏纔出現的妖啊!而且還是喫人的妖啊!好可怕啊!
神紋大陸屬於修仙者的地盤,修仙界和妖界是不能相通的,像蘇安寧母親那樣偶爾從裂縫掉出來的也有些,但是水土不服還是怎麼的,很少出來作亂,就算有,估計也僞裝成人類了,被發現的是少之又少,幾乎沒有。
這邊武澤嚇得半死,那邊白檸西輕飄飄來了句:“才御結啊。”
隨後盤算着,又道:“武公子是御靈,尚可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