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己兒子,宋禮斌!
“嗚~嗚~”
被綁着鐵鏈的宋禮斌已經被打殘成啞巴,還被一條專門綁狗嘴的帶子緊緊捂住嘴巴。
他現在也就能發出微弱的嗚嗚慘叫聲。
最近七天,鄭飛龍只喂他喫過幾頓豬食,現在的他是實在是太餓了!
所以宋禮斌一看到有人走過來,就會像畜生一樣興奮大叫,以爲終於有人來餵食。
鄭飛龍將宋禮斌的手腳打斷,現在的他就跟一個廢人一樣,他只能癱軟着趴在地上,傻癡癡地流着口水。
看見綁着宋禮斌的鐵鏈上都沾滿了鮮血跡,估計宋禮斌這幾天肯定沒少捱打!
看見親兒這般慘況,宋傲天眼淚就禁不住奪眶涌出!
他悲憤地衝着宋禮斌大喊:“兒子!”
喊叫聲十分大,但是宋禮斌卻一點也沒回應。
因爲他的腦子經受過重擊,現在宋傲天在他面前,他肯定也是認不出來的。
“你兒子餓了!現在他只認得我這個主人!”
說話這個黑衣人正是鄭飛龍,他發過誓要宋家受虐致死,絕不讓他們痛快地死去!
鄭飛龍端起地上的一隻小碗,反手就往地上一倒!
這小碗裏的那些酸臭的豬食,一下子全部倒在了宋禮斌的面前。
趴在地上的宋禮斌頓時雙眼發光,用盡力氣往前蹭,蹭得下巴都給磨掉皮了。
他看見眼前的剩飯剩菜,全然沒在意飯菜酸餿味,還興奮地大口大口往嘴裏塞。
宋禮斌沒幾口就把地上的菜葉飯粒全給嚥下去了。
看見鄭飛龍的皮鞋上面還沾了幾粒大米,宋禮斌還不如猶豫,直接用舌頭將剩餘的舔得乾乾淨淨。
宋傲天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他好像被點穴一樣動彈不得,兩行熱淚滾滾而下,卻喊不出半個話來。
“怎麼樣,我對你兒子還算不錯吧!”鄭飛龍挑釁道。
宋傲天臉色通紅,被氣得吭不出話來。
鄭飛龍繼續羞辱道:“我原本還想着給他喫狗屎就算了,不過我終究還是太仁慈,還喂他喫豬食。”
看見宋傲天沒吭聲,他把腳直接踩上宋禮斌的頭,痛得他不停嗚嗚叫。
宋傲天終於憋不住,發聲吼道:“你住手!你三番四次地搞我們宋家,你到底想怎麼樣!”
“哈哈哈哈哈!你認爲呢!”鄭飛龍狂笑反問道。
宋傲天摸了摸衣兜裏的手槍,試探地問:“你是鄭家後人?”
“哈哈哈!挺聰明的啊!”
鄭飛龍大手一揮,將身上的黑色長袍脫出來扔到一邊!
他竟然身穿軍服!
這套軍裝肩膀上整整鑲嵌着五顆金星,代表軍隊最高級別。
胸前還掛滿各種獎章,全都是鄭飛龍用血汗拼搏回來的無上榮譽!
他今天不僅要用仇人的鮮血祭奠鄭家一衆亡魂。
還要穿着軍服,將自己的榮耀分享給讓鄭家的先人們,讓他們在黃泉之下也臉上有光。
看到此軍服,宋傲天嚇到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
宋傲天是見過世面的人,他知道這套是西北軍的軍裝。
而且看樣子,他貌似軍階還不是一般的高,比他女婿陳濤軍服上的章還要多!
這個恐怖的男人一定是個大人物!
剛纔還想掏出手槍嚇唬一下這個鄭家餘孽,沒想到他居然是個軍中高官!
鄭飛龍居高臨下,雙眼直瞪跪坐在地宋傲天,像看着一隻隨時可以踩死的螻蟻。
“我就是鄭家後人鄭飛龍,人稱西北判官就是我!”
鄭飛龍霸氣地說道。
宋傲天腦瓜子頓時一陣眩暈!
不是吧!鄭家後人竟是西北判官?
這可是華新國四大戰神啊!
那自己這一次豈不是死定了?
宋傲天立馬向着鄭飛龍下跪叩頭。
“嘭!嘭!嘭!”
宋傲天用力地叩頭,把自己頭都給敲出血了。
他趕緊求饒道:“判官大人!我知道錯了,饒了小人這條狗命吧!”
“你知道錯?你錯了什麼!過來墳墓前說得一清二楚!”鄭飛龍怒吼道。
宋傲天不敢站起,跪着來到鄭家墳頭前說:“我錯在當年財迷心竅,居然喪盡天良屠殺鄭家,犯下這滔天大罪!”
“哈哈哈哈!”
鄭飛龍仰天長狂笑。
鄭飛龍激動地揪着宋傲天的頭髮指質問:“你也知道你當年是罪犯滔天?你覺得我還能原諒你嗎?”
“不要啊!”
他掏出軍刀,捉住宋傲天的頭,在宋傲天臉上大刀一劃,鮮血馬上嘩啦啦滴到鄭家墳前。宋傲天驚叫。
鄭飛龍將宋傲天的血當成是奠酒,p滴灑在墳頭前,同作祭奠先人。
宋傲天臉上一陣刺痛,被嚇得臉色慘白,感覺死神已經在向自己招手。
“我來問你!你剛纔說財迷心竅,是怎麼一回事!我們鄭家雖然是醫藥世家,但是絕對不是大富之家,爲什麼要狠到要滅我們鄭家門?”
鄭飛龍審問道。?
這個一直都是困擾他多年的疑問,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鄭家會遭遇殺身之禍!
今天捉住了兇手,一定要求個明白,不能讓鄭家這些亡魂死得不明不白!
“其實我也不想,怪就怪當年鄭家太厲害,而且做了不該做的事!”宋傲天說道。
鄭飛龍十分不耐煩,將鐵鏈一拉,把宋禮斌拽了過來。
他狠狠地踹了宋禮斌幾腳,這幾腳力度很重,還給踢到吐血了。
宋傲天看見兒子被打,急忙喊道:“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兒子了!”
“不想我踢死他的話,你就給我說清楚!什麼是不該做的事!”
鄭飛龍指着宋傲天罵道。
他這拷問的凌厲氣勢,換作誰看到都很害怕。
可宋傲天哪敢說清楚啊!
若把這件事的幕後大人物爆了出來,恐怕還是要死得很慘!
宋傲天腦子一轉,還真給他想到了個暫時能活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