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傲天就在地上跪着,不敢亂動,等候着判官發落!
他早就耳聞西北判官的身手非常人能敵,取人首級就在彈指之間,現在還敢亂來等同自殺!
他的冷汗不停直流,短短的幾分鐘像是過了半個世紀一樣,甚是煎熬。
現在是生是死就在鄭飛龍的一念之間!
鄭飛龍盤算過,現在鄭家被滅門還有太多的疑團,而宋,葉,錢三家是唯一跟這件事有關聯。
爲了一時之氣滅他們三家是再簡單不過,不過這樣做,就等於將真相石沉大海!
永遠都揪不出這個神祕人,更加找不回鄭家這本無上藥經!
剛纔被宋傲天這樣一說,鄭飛龍才憶起小時候是好像是聽鄭家那些大人們說過這本無上藥經。
鄭家之所以醫術冠絕華新國,就是因爲有這本族傳的藥經。
可惜當年自己年紀太少,對這本藥經所知甚少!連看也沒看過一眼!
“我可以暫時饒你狗命,但是你必須幫我查出幕後這個神祕人和無上藥經的下落!”
得知小命得保,宋傲天馬上興奮地叩了幾個響頭,轉身就想跑。
“站着!”鄭飛龍怒吼道。
宋傲天被這一嚇,不小心摔了一跤,弄得滿頭是土。
他立即爬起,驚惶地問:“判……判官大人!不知道還有小的什麼事呢?”
鄭飛龍瞪着宋傲天,儼然一副不怒而威的氣勢。
他聲音洪亮地喊:“我有說過讓你走嗎!”
“我……我……”
宋傲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心裏已經發毛了,有一種強烈的不詳預感。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天必須用你的血來祭奠鄭家所有亡魂!”
說完,鄭飛龍將軍刀扔在宋傲天面前。
看見這軍刀這刀鋒寒光逼人,刃上已經泛出紅光,這是舔過多少鮮血才沾染成的勾魂利器啊!
宋傲天看着軍刀忍不住打寒顫。
“判官大人!你就饒了我吧,我還活着爲大人你做事啊!”
宋傲天拼命叩頭,額頭的血流個不停,已經變成一張紅彤彤的血臉。
現在已經顧不上疼痛,就希望鄭飛龍能網開一面。
鄭飛龍就冷冰冰地督了宋傲天一眼。
他用極具威懾的語氣說道:“給你兩條路,要麼我一拳把你頭劈下來,就像你孫子一樣,要麼你自己拿刀動手!”
宋傲天經歷一番痛苦掙扎後,自知劫數難逃,他執起軍刀,咬緊牙關,用刀在自己手心割下一大道口子!
宋傲天眉頭緊皺,一副痛苦的表情,將手上的血全滴在了鄭家墳頭前。
看血已經流得差不多,宋傲天偷偷擡起頭瞄了鄭飛龍一眼。
可鄭飛龍看起來反倒是更加嚴肅,十足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就這?”
鄭飛龍質問道。
“我……”
宋傲天慌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裏慌得一逼。
這下完了,判官肯定是不滿意!
“既然你自己不動手,那我就來幫你!”
鄭飛龍話音剛落,就把軍刀奪了過來,將宋傲天還在流着血的手按到地上。
“咔!”
軍刀冰冷的利刃出鞘!
宋傲天整個手掌當場被鄭飛龍快刀切下!
“啊!我的手!啊!”宋傲天的慘痛叫聲一下子響徹這個墓園。
宋傲天疼痛難耐,繼續發狂大吼大叫。
場面十分血腥!
宋傲天斷手的傷口像水龍頭一樣,鮮血嘩啦啦地流。
這下鄭家墳頭的大理石地板儼然變成一塊碩大的血玉。
鄭飛龍一巴掌扇過去,宋傲天又摔一跤,大字型地癱軟在地上。
他臉色蒼白,額頭掛滿汗珠,嘴脣也是看不見半點血色,看上去只剩下半條人命。
鄭飛龍回頭看看這鄭家墳頭,突然啪的一聲跪下來了。
鼻子一酸,眼淚霎那間涌出眼眶。
“鄭家上下的各位祖輩!今天我終於回來給你們報仇了!”
“嘭,嘭,嘭!”
鄭飛龍含淚在墳頭磕了幾個響頭。
“各位,你們放心!不光宋家,所有害鄭家的兇手們都會被我一一剿滅!絕對要讓他們比死更難受!”
他這番說話宋傲天聽得很清楚,說到一一剿滅的時候嚇得瑟瑟發抖,差點沒尿了出來。
鄭飛龍將宋禮斌的鐵鏈解開,將他一腳踢給宋傲天。
“這一條狗我現在就還給你!若被我知道你不好好幫我查探神祕人和無上藥經的下落,下場就跟你兒子一樣!”
宋傲天失血太多,已經沒有力氣迴應鄭飛龍,只是虛弱地點了點頭。
畢竟他已經到了花甲之年,身體絕對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鄭飛龍留下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宋家兩父子,便揚長而去。
保鏢們不久後也甦醒過來,將暈厥在墓園的宋傲天父子送往醫院搶救。
……
南越王府。
“現在西北判官情況如何?”
“回戰神,最近西北判官已經在南越城製造出不少風雨!”手下說道。
“什麼風雨?”
“最近宋禮斌又傳聞被人綁架,宋傲天被砍斷了一隻手!我們的人都已經查到都是西北判官的所爲!現在城中流言蜚語不少,很多豪門人心惶惶。”
手下將調查的結果向南越王彙報。
之前鄭飛龍殺了陳濤,文康就擔心鄭飛龍在南越城繼續亂來。
所以暗中派人調查他,才發現他私底下執行了不少私刑。
“哎,這事我們就當作沒看見吧!”
南越王無奈地說道。
“可是,之前西北判官還跟城東一個黑道混子叫盧老九的打羣架,將上千人打成殘廢!這案件太惡劣了,我們出面才把執法局這案件壓了下來!”
手下繼續彙報最近鄭飛龍惹的風頭。
南越王搖搖頭,也是十分無奈。
他當然知道鄭飛龍這些事情會引起不少對社會治安的輿論壓力,但是又能如何?
難道讓他去找鄭飛龍的麻煩?
顯然是不可能。
南越王只好擺擺手對手下說:“該找替死鬼就找幾個替死鬼去頂罪,該用權力壓下來的直接壓下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