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不是一般的蛆蟲,是經凌天成的獨門祕技改良的血蛆,它們會吞噬有害的細胞,排出殺死細菌的藥液。

    那些血紅蛆蟲在他的創傷口處來回涌動,辛勤工作。

    它們不停地吸食着傷口的膿液和淤血,然後馬上排泄,流出血紅色的藥液。

    “將王你看,我的腿又流血了,快幫我拿開這些噁心的蟲子!”

    吳志偉害怕地大叫,可自己又不敢直接動手碰這些蛆蟲。

    不光是不敢碰,他是連直視也不敢,整個治療過程他都是全程閉起眼睛的。

    鄭飛龍安慰道:“人家是幫你治療,凌家是一代名醫,你就放心吧!”

    “這不是血,是血蛆流出來的藥液,可以幫你止血消毒的,類似破傷風類的抗生素,等下你就知道它好了!”

    凌雲看見吳志偉慌成這個樣子,耐心地解釋道。

    鄭飛龍沒想到凌雲年紀輕輕,還會醫術,看起來已深得凌天成真傳。

    這吳志偉自己也是懂醫術的,但巧婦難爲無米炊啊!

    無奈現在自己沒有消毒的藥品在身上,只能硬着頭皮硬抗!

    沒過一會,凌雲就用乾淨的鑷子把吳志偉腳上的血蛆取回,用竹筒裝好。

    “好了,我把你傷口清理了一遍,你的腳應該沒事了,你動一下試試吧!”凌雲邊收拾東西邊說道。

    吳志偉聞聲,這才睜開雙眼,心驚膽顫地看了看腳上的傷口。

    他定眼一看,發現腳上的血蛆已經不見了,這才把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

    這時不僅小腿和腳掌都消腫了,腳也不痛了,貌似只留下一層赤紅色的血茄。

    嘗試活動一下小腿,居然真的沒有一點痛感,就跟沒傷之前沒差,但又不是打了麻藥的感覺。

    也太神奇了吧?

    “將王,我的腳居然一點痛都沒有!”吳志偉驚奇地告訴鄭飛龍。

    剛纔凌雲在幫吳志偉治療的時候,鄭飛龍就一動不動地認真看着,只是看見那些蛆蟲在翻滾涌動,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但現在聽吳志偉這樣一說,看來這種醫術的確是神奇。

    鄭飛龍對這些藥蟲頓時起了感興趣,馬上蹲下想仔細看清吳志偉的傷口。

    靠近看才發現,剛纔他腿上留下的血紅汁液已經凝固結痂了。

    看上去像一層薄薄紅色的紗衣。

    凌雲突然往吳志偉小腿上吹了一口氣,他腿上的那層紅色紗衣被風吹起脫落,從皮膚上消失了。

    “咦!傷口呢?”

    鄭飛龍直接捉着吳志偉的腿,擦了一下剛纔腿上的傷口。

    此時望着吳志偉的左腿,鄭飛龍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剛纔幾釐米大小的創傷口,居然全部癒合,長出來新的嫩肉!

    看着鄭飛龍一臉不可思議的眼神,凌天成得意地哈哈大笑。

    “飛龍怎麼樣,我們凌家的風下黑祕一點也不輸給無上藥經吧!”

    聽着凌天成的話,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他肯定知道關於鄭家那本無上藥經的事!

    鄭飛龍迫不及待追問:“風下黑祕?和無上藥經有什麼關係?”

    “不急,我有點餓了,我們邊喫邊聊吧!凌雲,做飯去吧!”

    凌天成擺擺手,示意凌雲準備飯菜招待客人。

    聽見父親竟然允許外人跟自己同臺喫飯,凌雲高興壞了,終於有人到自己家作客。

    “好啊!我今天打獵殺了一頭鹿,正愁我們爺倆怎麼喫得完,今晚我就做頓大餐吧!”凌雲笑着說道。

    說完她便動身前往廚房忙活今天的晚餐。

    凌天成高興地拍着鄭飛龍肩膀說:“你們有福了,雲兒做菜非常好喫!”

    鄭飛龍和吳志偉點點頭,禮貌地謝過凌天成。

    凌天成好久沒這麼高興過,還拿了幾瓶自己釀的藥酒出來。

    “今晚陪凌叔叔喝點酒,難得這麼高興!”

    鄭飛龍豪爽地回道:“沒問題,你想喝多少我們都陪你!”

    這是離開小時候離開南越城以來,凌雲第一次聽見父親主動邀請別人同臺喫飯。

    平時父親根本就不與外人接觸,純正宅男。

    不過這也可見這個鄭飛龍在父親心中地位不一般!

    換作平日有人誤闖進來,凌天成肯定會第一時間趕他出,但是鄭飛龍是故友之子,肯定要破例好好招待。

    凌天成當年因爲醉心醫術,經常會外出採藥捕蟲,往往在荒山野嶺一待就是幾個月。

    當時他妻子獨自一人在家照料着僅三歲大的凌雲,不料竟突然染上急病,而凌天成又外出未歸!

    他妻子知道鄭家樂善好施,又同爲名醫之後,只好臨死前將凌雲託付給了鄭源。

    一個月後,凌天成回到家得知這一切,傷心欲絕,陷入無盡的愧疚當中!

    幸得鄭源不停開解,還經常接濟頹廢的凌天成,他才從傷痛中走了出來,將凌雲好好地撫養成人。

    鄭家這份如同再生的恩情,凌天成未曾忘卻。

    凌雲很快便在草地上熟練地架好一個土竈,放上一口大鐵鍋,將剛纔砍件醃製好的鹿肉放入鍋,加水,上蓋。

    接下來就等它沸騰便可以喫上美味的鹿肉火鍋了!

    晚上的黑布轉眼便揭幕與人前,不僅遮住了白光,還帶來繁星點點。

    今晚晴朗無雲,在這寧靜的青龍山上,夜空的星宿和那一輪彎月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木屋外的那片草地,全都被照亮了,加上土竈的火光,不用開燈也能看得得很清楚。

    不過就算想點燈,在他們家可都沒有。

    凌天成這間小木屋居然原始得沒有一件電器,就連電燈這些基本的生活電器也沒有。

    他們兩父女幾乎一直過着最原始的生活。

    一道濃香撲鼻的肉味撲鼻而來,他們就知道該是喫飯的時候了。

    吳志偉今天在這城郊攀山涉水走了一天,餓得肚子咕咕在叫。

    看着那熱氣騰騰的大鍋,他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哇,這肉香饞死人了,凌雲小姐,我們能入席了嗎?”吳志偉問道。?

    凌雲笑微笑着說:可以啊,肉已經足夠熟了,應該很入味,大家可以過來開吃了。”

    走到大鍋前,鄭飛龍和吳志偉才發現只擺放着兩隻小木凳,可明明是四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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