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散落在巨大和氏璧上的珍珠般,璀璨奪目。
傾容看着妹妹笑,高興的不得了:“哈哈哈,誰說家裏傾藍傾慕最像的?現在我有妹妹了,我妹妹長得像我!”?
一直以來,凌冽夫婦都在猜測,傾容應該是最開心的,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傾容拉着傾羽道:“丫頭,我是你大皇兄!記得要叫我大皇兄!”
“皇兄是什麼?”
“就是哥哥!”
“那爲什麼不叫哥哥?”
“我們是皇子啊!”
“皇子是什麼?”
“就是皇帝跟皇后的孩子!”
“皇帝跟皇后又怎麼了?”
“他們……”
不管傾羽問什麼,傾容全都非常耐心地回答,好像傾羽一下子成了他的寶貝!
傾藍還來不及上前說一句話,傾羽已經被傾容拉到一邊去了,還道:“我是你大哥!以後誰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我替你出頭!我跟你說,你三個哥哥里面,最厲害的人就是我了!我……”
傾容一個勁吹牛皮,傾藍聽得煩了,在學校裏,傾容一直這樣,他們都聽膩了。
出於禮貌,傾藍對着眼前的貝拉道:“你好。”
簡單的一眼,便不再看,走上前面色凝重地扶着傾慕,小聲關切地說話。
凌冽笑着跟貝拉介紹:“剛纔是傾容,是你們的大皇兄,這個是傾藍,是你們的二皇兄,跟傾慕的臉一樣,就是眼珠的顏色不一樣。”
凌冽是將貝拉當做女兒,也當做自家嫡媳來介紹的。
爲了給傾藍留面子,凌冽沒有告訴貝拉,傾藍之所以只說了“你好”,是因爲傾藍的中文始終學不好!
說得多,錯的多,在準弟妹面前,沒一會兒就露餡兒了。
但是貝拉卻是面色一緊張,道:“不敢,我叫他們大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好了。”
貝拉儘管沒有接受過什麼教育,但是基本的階層還是分得清楚的,畢竟十七歲了。
凌冽的容顏閃過錯愕,又感覺到妻子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他側目看了眼妻子,發現慕天星的臉上寫滿了憂慮。
一時間,他也不說話了。
沈帝辰夫婦紛紛上前,對傾慕表示關心。
畢竟,這次傾慕是豁出命去救貝拉的,沒有傾慕這麼多年的小心經營,又怎能精準地獲取到兩個女孩子的消息呢?
而傾慕的眼,卻是越過了衆人,癡苦地落在了貝拉的小臉上。
空氣裏瀰漫出誘人的烤肉的香氣,傾羽饞的直流口水。
她走到凌冽面前,人機靈,學的快,張口便道:“父皇!”
因爲遷就她跟貝拉,所以大家這會兒說的都是中文。
凌冽整個人怔住了,繼而一抹千年冰川皸裂融化成春水的感覺,一點點漾開在他的臉上!
就看着傾羽拉住他的手,搖啊搖:“父皇!我餓了!”
“用膳!”
凌冽二話不說,對着餐飲區的宮人吩咐下去,然後將女兒直接抱了起來,讓女兒坐在她的手臂上。
傾羽在凌冽懷中笑,放眼就開始尋找貝拉:“姐姐!姐姐!過來喫好喫的東西!”
貝拉麪上乖巧地點頭,實則還是一副中規中矩的模樣。
凌冽似乎是有意想要孩子們之間培養培養感情,所以下令說他們四個長輩坐在一桌,讓他們五個孩子坐在一桌。
傾藍很是鬱悶,因爲一晚上,大家都在講中文。
他乾脆閉口不語,只顧喫自己面前的。
他想要展現一下哥哥的親切,好好關心一下妹妹,可是每每準備開口的時候,都覺得說不下去。
孩子們的這一桌,就只有傾容跟傾羽嘰嘰呱呱說個不停。
貝拉的對面剛好就是傾慕。
貝拉很安靜地喫,頭埋得有點低,好像只看得見自己的盤子,於是,源源不斷的食物都會被傾慕夾到她的盤子裏。
她有好幾次都說:“夠了,謝謝。”
但是傾慕還是會幫她夾。
有一次,她喫到鮮美的蝦肉,不經意間擡手端果汁,卻發現,對面的傾慕正戴着手套,一隻只很認真地幫着她剝。
她很緊張,直到看見傾慕也將一盤剝好的蝦肉放在了傾羽面前,她這才鬆了口氣。
而她鬆了口氣的樣子,被對面的三個男孩子盡收眼底!
吃了一半,傾慕摘了手套:“我去下洗手間。”
傾容起身跟着。
傾藍也跟着。
三兄弟一進別墅,傾容就憋不住了:“你媳婦怎麼回事啊,你爲了她受的傷,還要你反過來照顧她?你不知道你的肩膀骨裂了?還在那一隻只給她剝蝦?”
傾容擰着眉,不等傾慕開口,傾容就道:“你回房間躺着去!我讓宮人端點喫的給你送去。”
傾慕一臉平靜地往洗手間的方向去,聞言,側過目光:“她心裏也不好受,你不要誤解她!”
傾藍也覺得不對勁:“她怎麼變成這樣了?是不是在中國的時候,咳咳,那個……”
傾藍想說失身受了刺激,可是感知到傾慕殺人一樣的眼神,當即閉嘴!
傾慕頓住步子,非常認真地看着兩個哥哥,也非常鄭重地說着:“她很好,什麼事情都沒有!具體的我不是在電話裏跟你們說過了嗎?她只是不記得了。想想這麼多年,她怎麼一個人帶着傾羽活下來的,那些不重要的事情都可以不用在意、不用糾結了!”
傾容傾藍閉嘴了。
其實他們也是心疼傾慕、關心傾慕而已。
傾羽看三個哥哥全都走了,小心翼翼對着貝拉道:“姐姐,我覺得三皇兄喜歡你!反正,你也是要結婚的,你跟三皇兄結婚,住進來,我們就可以一生一世永不分離了!”
貝拉整個人都驚了一下,看着妹妹,臉上閃過慌張:“不、不可能的,你不要這樣說了。我跟三殿下是絕對不可能的!”
偏偏,這時候,三個男孩剛好靠近,將女孩子們的對話清楚地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