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伸手摸了摸，“沒有吧，我早上照鏡子都沒有察覺到呢。”
“是嗎？”淡淡的兩個字，卻讓恩恩一下就聽出來了顧南城的不信任，也是，顧南城又不是瞎，自己這樣扯謊，他肯定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能找藉口了，“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黑眼圈，那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嗎，想到最近要半期考試了，我壓力賊大，所以昨晚居然失眠了。”
“你也會因爲考試失眠？”南城抱了懷疑的態度，畢竟恩恩從來沒有把考試當成一回事，在她眼裏，考試太無所謂了。
“顧南城，你看不起我！！”恩恩故作生氣的樣子，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對，我以前是不愛學習，不把考試當回事，但那不是以前嗎，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有什麼不一樣。”南城反問。
恩恩道，“當然不一樣，現在有你給我補課了啊。”
“而且最近因爲你每天晚上給我補課，我對學習開始漸漸有了興趣，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不是看不出來，再說了，我以前不會做的很多題，現在不是都會了嗎，所以我就想借這次的考試，知道自己到底進步了多少。”
“可是我又很擔心，擔心自己考不好，辜負了爸爸媽媽對我寄予的希望，辜負了你每晚的辛勤付出，我想讓你們看到我在改變，在變好，不想再跟以前那樣，抱着無所謂的態度，讓你們失望。”
漂亮話誰不會說，恩恩更是一說一大串，反正不讓顧南城看出她的真實想法就好，絕對不能讓顧南城知道她是因爲什麼失眠，還做了噩夢。
而自己說的這些話，也不知道顧南城到底有沒有相信，因爲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淡淡的兩個字，“走吧。”
像是相信了，又像是壓根不相信她的鬼話連篇，只是選擇了不再逼問而已。
對，顧南城心知肚明，再逼問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不得不作罷，“以後不用擔心考試，不管考得好不好，沒人會怪你，只要你自己努力了，對得起自己就行。”
好一碗心靈雞湯，管他信不信的呢，矇混過關了就行，“好啦，我知道了，我保證好好學習，好好考試，爭取晚上倒牀就睡，再也不焦慮了，可以嗎？”
“嗯。”南城重新邁開腳步，帶着她一路往樓下而去。
廚房早已備好了早餐，傭人看到他倆，恭敬道，“小少爺，小小姐，早上好。”
恩恩幾乎一夜沒睡，眼睛腫，又困，卻還是笑着，友好的迴應，“你們也是，早上好。”
她從小被嬌慣着長大，卻不是一個嬌滴滴，任性妄爲的大小姐，反而非常有禮貌。